解千愁在右側岩壁里,並不是在樹頂上,他待的地方有一個一人高的洞口,目測洞口最少190,畢竟解千愁恰恰能在洞口站直了身體。
解千愁見到他們後,往裡讓了讓,陳邪恕走過枝椏直接躍了過去。
覃碎薇讓林半山先過去,林半山小心翼翼的走到樹枝尾巴,生怕樹枝斷了,他小心起跳,人落在洞口時身體卻往後倒。被解千愁一把抓了回來。
「謝謝解哥救我狗命!」林半山連忙道謝。
覃碎薇把柳琰鈺接過來一把甩向洞口,解千愁眼疾手快拉住了人扯進洞裡,害得他背都撞到了岩壁。
「嘶!能不能吭一聲在丟?」解千愁揉了揉肩膀。
覃碎薇只是挑眉,沒有別的情緒,也沒有回答。她示意周徽嶼先過去,等周徽嶼安全抵達後,自己才一躍而去。
「說好的遛殭屍回來你們把人救出來,怎麼你帶路就帶到了這呢?你最好祈禱這裡有出口。」覃碎薇冷哼。
她察覺這兩人來這裡,似乎不是為了天石珠。
「放心。」解千愁自信道。
林半山忽然喊道:「這裡有壁畫!」
除了解千愁以外,眾人都拿手電筒照過去。
「壁畫上意思是,這裡是通往唐宗皇帝的陵墓,他們都是設計陵墓的人,怕陵墓建成後被殺殉葬,特意偷偷挖了這個逃生出口,結果最後還是被唐宗皇帝忠心耿耿的侍衛全部殺死在此處。」
解千愁早就看了一遍這個壁畫。
「人都死了,壁畫怎麼來的?莫非是其中一個修建陵墓的哥們不甘心累死累活最後還被殺了,然後詐屍了爬起來畫在這裡為後人發現控訴唐宗皇帝的暴行?」林半山思緒跳脫,一般人跟不上他的腦迴路。
「解釋得好,下次別解釋了。」周徽嶼嘴角抽了抽。
「嘶,話說,我們是尋寶散人啊!怎麼這變盜墓賊了?」林半山後知後覺道。
「這裡是養屍地。」陳邪恕忽然出聲。
「可是沒有看到夜光的天石珠。」周徽嶼皺眉。
「我有一個疑問,柳琰鈺是被藤蔓拽過來的,途中沒有被黑毛殭屍撕碎就算了,還被掛在這個樹上,那那些藤蔓去哪兒了?」周徽嶼沉眉問。
「霧散了。」陳邪恕面無表情道。
「……什麼意思?」林半山不解。
「我們每次遇到危險,都是濃霧時分,霧散了,藤蔓跟著濃霧隱匿了。」覃碎薇雙手抱胸。
「現在我們被卡死在這裡,想原路返回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往前走。解大佬,陳大佬,兩位能說說你們的目的了嗎?或者說你們知道的信息。」覃碎薇冷笑著問。
氣氛一時僵硬起來,沒有一個人說話。
林半山眼珠子來回在覃碎薇跟解千愁之間來迴轉。
「歲歲,瞧你這話說的,咱們可不就是來找天石珠的?只不過這裡沒有而已,老邪他能辨別養屍地的,這裡沒有,總有地方有。」解千愁咧著嘴笑著安撫道。
覃碎薇皺眉看了他一眼,他們不說,她也沒辦法撬開他們的嘴。
眾人只能一起打著手電往這個人工挖掘的甬道里走。
涌道很長,但是大小都差不多,只是有上坡下坡或者轉彎而已,他們仿佛走向一條山底隧道。
柳琰鈺是周徽嶼跟林半山相互背著的,他倒好,昏得如此放心。
陳邪恕走在最前面,覃碎薇落在了最後,一路上除了洞口處有壁畫,其餘的地方都沒有。
陳邪恕步伐保持一致,哪怕忽然碰到一具渾身血紅的血屍,他眼也不眨的直接扔出五柄黑色底畫紅色硃砂的小巧匕首,匕首整個沒入血屍的身上,隨著陳邪恕雙手一動,血屍止住攻擊的動作,僵硬的往迴轉身。
「我去,牛逼!」林半山羨慕嫉妒的看著陳邪恕控制了血屍開道。這頭放在平常難以對付的血屍在此刻竟然沒有生起一點兒波浪。
「這破山裡面,人沒有,屍體倒是不少。」林半山吐槽道。
「確實不少。」周徽嶼附和道。畢竟整個山洞的黑毛屍,也不知道是哪個時代的。
這一路走下去,倒沒有再生出別的事情,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現在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而他們,終於來到了盡頭,甬道盡頭是一塊岩石門。
「休息。」陳邪恕簡短的說著,自顧自盤腿坐下,背靠岩門。
血屍就在他身旁,如果忽略血屍恐怖的模樣,就像個護法一樣,也側面證實了陳邪恕對自己的控屍術格外的有信心。
奔波了大半夜,都精疲力盡的歇息下來,這時候也沒人說話,都自顧自的抓緊時間養精蓄銳。
他們一覺醒來,血屍依舊盡忠職守的站在陳邪恕旁邊,周徽嶼把餅乾分下來大家都吃了些當午餐了。
「這小子真能睡,嘿!柳琰鈺!快醒醒!別睡了!別想我在背你一天!」林半山拍著柳琰鈺的臉頰、掐他人中。
弄了半天,人終於醒了過來。
「嘶!」柳琰鈺渾身跟被車子碾過一樣痛,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哪兒?」柳琰鈺漸漸清醒問。
「據說是唐宗皇帝陵墓的入口。」周徽嶼解釋道。
「咱們尋寶,怎麼幹起盜墓賊的活計?說出去不得被嘲笑死?」柳琰鈺皺眉問。尋寶散人看不起盜墓賊,偷死人東西,盜墓賊看不起尋寶散人瞎幾把清高裝逼,都是賺錢,誰比誰高貴?他們還不是黑心的黑吃黑?
「這門怎麼打開?直接炸了?」解千愁琢磨著岩石門,試著推了推,紋絲不動,他們都沒理柳炎鈺。
「解哥,這可不興開玩笑,這一炸,咱們都得陪葬了!」周徽嶼連忙道,生怕解千愁真的往那兒放炸彈。
陳邪恕默不出聲的抽出自己背著的刀,這刀他一直隨身背著,睡覺都沒有解下來過,隨著刀出鞘發出一聲嗡鳴,一聽就是一把好刀。
刀尖往岩縫處用力猛插,掉落下不少細碎的石頭粉末跟泥土。
這刀當土鏟子用也不見他心疼!用力劃拉了幾下,岩石門開始鬆動,最後掉下來細碎的石塊。
林半山見狀不由驚嘆道:「這刀,牛逼啊!堪稱刀形切割機啊!」
「刀的確是好刀,現在應該可以推了。」周徽嶼看著細碎的空間跟岩石門分離,如果壁畫上說的是真的,這是逃生通道,那麼這個岩石門按理來說不會太過於厚重,因為這樣不利於他們隱藏關閉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