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第475章

  哨子的特殊在於它吹起來是無聲的,連監工自己都聽不見。唯有特定的人群能夠聽見,比如這些吸血鬼,畢竟這是為驅使它們而特製的。

  桑月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暴露了自己。

  徹底點燃在場的邪師鬼物們的狩獵熱情,根本不用監工發出命令,那幾位吸血鬼已有兩個一左一右風馳電掣地撲向兩人。

  兩隻小蟲子罷,用不著出動所有人。

  喀嚓,喀嚓。

  兩道骨折的聲音,讓那撲向小蟲子的吸血鬼愕然抬眸,恰好看到一道身影站在兩位監工的中間。雙手一松,臉上仍掛著幸災樂禍笑容的年輕邪師木然倒下。

  現在的桑月只是一道靈識,可她的速度並不慢。

  本想讓白水新在外邊練練手的,無奈眼前的敵人太強大,不是讓他練手切磋的好對象。於是在兩位吸血鬼撲上來的時候,她也動作迅速把他扔入了莊園。

  同時瞬移到兩位邪師的身後果斷擰了兩人的脖子,收走他倆的靈魂和哨子。

  一系列的動作果斷迅猛,一氣呵成且轉身就逃,完全不給敵人反應過來的機會。擒賊先擒王,失去哨子的控制,這些蝙蝠人更加的興奮暢快,肆意而為。

  正如現在,幾道身影一個不漏地追著在前方忽左忽右試圖跑S路線擺脫他們的單薄身影。

  太天真了!

  他們是偉大的血族,不是沒有腦子的蛇,亦不是什麼狙擊.手,無論她以什麼姿勢跑路都逃不掉。但也有點疑惑,為什麼前邊那個女人一邊逃一邊吹哨子?

  生怕他們跟丟了似的。

  當然,那不重要,區區一名東方術士,一切手段註定成空。他們會用事實告訴她,遇到血族,不管如何的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乖乖受死,或許會讓她活得久一些……

  對手的心思桑月一無所察,只知一路逃,一邊吹響順手奪來的哨子。一縷穿透力極強的音頻像電波似的掠過腦子,她吹了幾下便本能地琢磨出召喚音頻。

  這樣做的後果很嚴重,把能聽到哨聲的血族全部引了過來。

  所有冷不丁遭遇血族襲擊的術士、人族的對手突然停止攻擊,無端離開,為眾人爭取到趕緊尋找棲身地的時間。

  包括蘭秋晨、管直那邊,兩人的結界裡已經收容了十來位受傷的術士和被救出來的普通人。外邊原本有兩個血族蟄伏於黑暗中,使盡襲擊手段伺機而動。

  附近本來有幾具屍.體的,見無法把人逼出來,兩個血族就把屍.體拖走了。

  有人懷疑被它們吃了,但鑑於血族的傳說,有人猜測它們會把他們吸了血扔掉,或用來飼養其他鬼怪。

  畢竟都是剛死的,或有一息尚存。

  對於這些人,躲於結界內的術士愛莫能助,不敢直視他們絕望的眼神。

  為了救人,蘭秋晨和管直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本以為這次在劫難逃,沒想到那兩個血族突然仰望夜空,看見同族們紛紛從樹梢掠過便也跟著飛身離開。

  至於去了哪裡,是否另有籌謀皆無人知曉。

  也沒人有心思猜測這個,蘭、管二人擔心自己的傷勢會感染喪屍病,啊不,是血族病毒被同化成吸血鬼。

  幸好,被兩人救回來術士們說僅是劃傷沒關係,被咬了才會變異或者直接死,沒有第三種選擇項。

  兩人聽罷,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知大齊、大覃那邊怎麼樣了,有沒被血族偷襲……」管直一邊清理自己的傷口,一邊憂心忡忡,「還有阿瑤,她雖然神通廣大,可這畢竟是西方的邪物……」

  專業和文化不對口,應該很棘手吧?

  聽這些術士描述,亡靈、行屍很好解決,唯獨這血族最棘手,許多術士便是死在這些該死但又殺不死的血族手裡。

  「真的沒辦法對付它們?」蘭秋晨不知某人剛剛從自己頭頂掠過,虛心向這些前輩們求教,「看電影,好像砍掉它們的腦袋或用沾了聖水的十字架戳它們的心口就死定了。」

  「可你們這裡既沒有聖水,」一名西方人搖頭嘆息,「也沒有幾個有真本事的驅魔師……」

  獲救的人群里有好幾個西方人,有普通人,也有專業的驅魔師。

  驅魔師出現在這裡,是以前得知東方出現一個恐怖遊戲害人無數。頓時激起他們的滿腔正義感,特意漂洋過海來長長見識,順便支援一下東方的法師。

  「砍頭是一個錯誤的謠傳,」這位西方人的褐發女伴也解釋道,「我曾經砍過好幾位的頭,結果被對方首身合攻,差點被咬。」

  用沾了聖水的十字架戳其心臟倒是真的,這方法最關鍵的是聖水的質量。是否十字架不重要,哪怕是一根普通的木棍,只要沾了正宗的聖水同樣能殺死血族。

  「還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陽光,」西方男子接腔道,「它們屬於見光死的生物。」

  問題是,在這座島上雖有陽光,不知怎的居然無法讓血族湮滅。頂多受點輕重不一的傷,死不了。有東方術士好心告訴他們,這座島上有結界籠罩。

  能透進來的陽光要麼被過濾,要麼被改變了其中的成分。

  舉個例子,大傢伙晚上換洗下來的衣物是曬不乾的。無論白天的日照如何的燦爛明媚,濕衣物都只能晾乾。不過,現在的白天幾乎沒有陽光,僅是白天。

  可見敵人的法器多麼的霸氣,讓本土的術士望塵莫及啊。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血族,還有一個法子保命……」那就是吃多多的蒜,重口氣,使血族聞之欲嘔自然就下不了嘴了。

  當然,阻止血族咬自己不代表自己找到了活路。

  人家沒了食慾,直接把人扔到行屍堆里同樣難逃一死並且死得其所。況且,方法雖好,讓大家上哪兒找蒜去?邪師陣營里肯定有,可人家為什麼給她們?

  除此之外,暫時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在場的術士聽罷一個個束手無策無奈輕嘆,如此絕境,何處能夠逢生?蘭秋晨也格外憂愁,同時替阿桑擔憂。能者多勞,自己和眼前這些人頂多是炮灰。

  隨時可能會嘎,可阿桑有那麼大的能耐,想死應該不易,想贏亦困難重重。

  蘭秋晨嘗試著暗中呼叫阿桑和莫拉,可惜遲遲得不到回應。想向她們通風報信的,無奈此路不通接不上連接。

  只能祈禱她吉人天相,逢凶化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