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一看,才發現這些房子的不同之處,看上去有一定的年頭了,都是四層高,屋頂高聳,青黑的瓦片,紅色的磚牆,周邊高大的圍牆上面嵌入了無數的玻璃碎片。
「這棟房子怎麼……」
一時間葉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棟房子給他帶來的感受。
「有點像西式的房屋,但又結合了中式房屋的特點,走吧,不管是什麼,先去看一看。」陸怡寧看到這幢房子有些不舒服,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又暫時找不出原因。
等到三人繞到前面,終於看到了門,是鐵鑄的雙開大門,上面雕刻著奇怪的圖案,看不到裡面的情形,最頂上有一塊巨大的白色牌子,上面寫著「黎明兒童之家」。
「看來這裡也是個福利院,喬家棟很有可能是來了這裡。」葉琅拿起筆繼續在地圖上標記。
池騁看到門上安了一個老式門鈴,走過去按了一下。
門鈴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三人忍不住捂住耳朵。
「這聲音都透出一股生鏽的味道,是多久沒用過了?」陸怡寧忍不住感慨道。
然而三人等了一會兒,都沒有人過來,葉琅又上前摁了一次。
這一次響了之後,等了大概一分鐘,終於有人來了。
鐵門被拉開一個很小的縫,一隻乾枯粗糙的手摁在打開的門上,裡面的人露出半張臉,臉像發皺的橘子皮,眼睛是典型的下三白,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審視的味道。
「你們是誰?」
老人的聲音沙啞粗糲,聽起來很不舒服。
「你好,我們過來看孩子的,想要領養小孩。」陸怡寧上前,臉上帶著禮貌的笑。
老人一聽,本來就薄薄唇更是抿成了一條線,看起來更加不好惹了。
「難道我們走錯了嗎?這裡不是福利院?」
陸怡寧假裝疑惑,還特地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名字。
老人見狀,只好將門打開。
「進來吧。」
老人穿著簡單的藍襯衫黑褲子,一雙洗得發白的布鞋。
「你們從哪裡打聽到這裡的?」老人突然回頭問道。
「也是道聽途說。」陸怡寧說得比較含糊。
「你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領養孩子?」老人沒有追問,反而換了一個話題。
「這是我愛人,這是我弟弟,領養孩子是想讓家裡熱鬧起來。」陸怡寧一邊說一邊注意觀察周遭的環境。
進門之後是一片空地,沒有種植植物,也沒有什麼娛樂健身器材,一路過來,甚至都沒看到孩子的身影。
「怎麼沒有看到孩子?」池騁問道。
老人突然停了下來,目光投向池騁,眼神有些兇狠。
「現在是孩子們的用餐時間。」
「那我們可以去看看孩子嗎?」葉琅連忙問道。
「不可以!你們不能打擾到孩子!」老人厲聲拒絕。
「那我們怎麼選擇我們想要領養的孩子?」陸怡寧問道。
老人沉默了很久沒有吭聲。
「先跟我來。」丟下這句話,老人自顧自地往前走。
三人對視一眼,只好跟上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間辦公室,上面寫著「副院長室」。
「院長出去了,只有我在。」老人難得解釋了一句,「將你們的信息告訴我,根據你們的信息,來判斷你們是否有領養孩子的資格。」
陸怡寧點頭。
「那是自然。」
三人都報了假名字,至於工作也是真假混著來,陸怡寧自稱老師,池騁是保安,葉琅則是無業游民。
葉琅說自己沒有工作時,陸怡寧特地看了一眼老人的表情,卻發現他壓根不在意這些。
陸怡寧若有所思。
「我看你們這個福利院還挺大的,應該還有很多人來領養吧?」陸怡寧緊盯著老人。
「還好,我們福利院對領養人的要求很高的。」老人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有消息我們福利院會聯繫你們的。」老人將他們的情況記錄下來,然後示意他們離開。
「現在孩子們也該吃飯完了吧?我們想看一下孩子。」池騁再一次提出見孩子的要求。
意料之中,老人以孩子們要休息為由再次拒絕了。
趁老人關門之際,葉琅沖二人點了點頭。
陸怡寧見狀,想找個藉口留下,但老人死死盯著他們三個人。
「三位先回吧。」
老人緊跟在三人後面,等到他們出了門,老人還是死死盯著三人,生怕這三人又要回來。
等到三人走遠了,老人才把門關上。
三人聽到身後的關門聲,這才鬆了一口氣。
「家棟來過這裡。」葉琅皺著眉頭說道,「他翻頁的時候我看到上面寫著葉小喬三個字。」
「葉小喬?」
「這是以前他們倆打賭,家棟輸了,葉琅給他取的名字。」
池騁解釋道。
「那老頭子跟盯犯人一樣,壓根沒有機會找。」葉琅有些煩躁。
「我有辦法。」陸怡寧道。
她可以利用空間,如果有人來了,可以及時躲進去,只不過前提是她得先進去。
「不行,這裡面沒人知道裡面的情況,你這樣進去,太危險了。」
池騁第一時間提出了反對。
「我是真的有辦法,相信我,如果不這樣做,那家棟怎麼辦?你們要怎麼找到他?」陸怡寧道。
池騁和葉琅沉默了,喬家棟在裡面,他們不可能強行帶人進去查看。
「那進去之後一個小時你沒有出來,我就會直接報警。」
僵持了一會兒,池騁才妥協了。
制定好計劃後,三個人又回到了福利院。
門鈴再次響起,這一次老人來得非常快,看到是陸怡寧三個人,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你們怎麼回事?」
「不好意思,我的戒指掉在裡面了,進去的時候還在,出來的時候就不見了,可能掉在裡面了。」
陸怡寧舉起左手,無名指上空空如也,上面有一圈痕跡。
老人努力回憶,不確定陸怡寧進來的時候是否戴著戒指。
「姐,我沒記錯的話,你那戒指可貴了,如果實在找不到咱們就喊警察過來一起找吧,別打擾人家福利院了。」
老人聽到葉琅的話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找到了就趕緊走。」
老人將人放了進來,看到遠處有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在張望,連忙舉起手示意她過來。
「她的戒指掉了,你幫忙一起找。」老人指了指陸怡寧。
「好的。」小姑娘看了一眼,立馬也跟著找了起來。
陸怡寧假意在尋找,突然她臉上泛起了尷尬的神色,這引起了小姑娘的注意力,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