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我老婆說的話我都懂,甚至不用她說,一個眼神我就知道她什麼意思。」池騁得意道。
喬家棟看向陸怡寧,見她看一眼自己又看一眼一卉,突然他腦子裡一道靈光閃過,一下子就明白陸怡寧的意思了。
池騁雖然有老婆陸怡寧,但一卉並不是他們生的啊!
「啊!我明白了,我可以領……」激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池騁一個眼神打斷了,這才想起來一卉還坐在那裡。
幸好一卉對他們的聊天並不感興趣,而是認認真真臨摹陸怡寧給她布置的大字。
「我建議你先去好好了解這一方面,不要一時衝動,畢竟這可不是你以前養過的小貓小狗。」
陸怡寧提醒道,畢竟二次棄養會給小孩子帶來巨大的傷害,甚至會遠超第一次被棄養。
「嫂子放心,我是真的認真考慮過的,不是因為衝動。」
喬家棟認真的模樣讓池騁忍不住感慨。
「那行,祝你一切順利。」
收下池騁的祝福,喬家棟沒有多待,跟一卉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正好撞上了剛回來的葉琅。
「怎麼回事?家棟是碰上什麼急事了嗎?」葉琅一頭霧水。
「他不是一直想要個像一卉一樣的女孩兒嗎?你嫂子給他出了個主意,他現在急著回去準備呢!」
池騁解釋道。
「什麼主意?」葉琅納悶道。
陸怡寧和池騁沒有回答。
陸怡寧檢查完一卉的作業,就讓她先上樓去休息。
看著一卉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池騁這才開口。
「建議他直接跳過找對象結婚,去領養一個小孩子。」
葉琅一聽忍不住皺眉。
「他的性子太跳脫,適合帶孩子,教孩子,陪孩子玩,就是不適合養一個孩子。」
「我看他挺認真的,估計是上心了,說不定他真的會認真學習怎麼養一個孩子。」池騁道。
他不是幫喬家棟講話,而是喬家棟看似跳脫膽大,但心細,對自己在意的事情會格外的認真。
這年頭領養孩子沒那麼麻煩,而且也算是做善事……
葉琅聞言點了點,發現是自己太小瞧喬家棟了。
「是我的錯,不夠信任他,等會我去找他,看看他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池騁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沒有再聊這個話題,葉琅從隨身攜帶的小包里掏出一沓紙。
「齊老先生的學生叫張三金,今年二十五歲,他從小到大的經歷都在這裡了,不過不全面,也不夠詳細,只探聽到他南下了,但具體去了哪裡,並沒有查到。」
陸怡寧倒不意外,這個年代不像現代,網絡發達,一個人的成長很難被掩蓋,甚至沒有隱私可言,可惜這個時候相機還是奢侈品,很少有人有,至少按照資料上張三金貧窮的家庭,更加不可能有錢給他拍照,進了研究所之後,哪怕有照片,受到國家關注和保護,也不會外流。
一邊翻看張三金的資料,一邊思考怎麼去找到這個人。
越看越發現這個張三金是個天才,他跟她不一樣,她是因為有金手指的加成,而張三金,他從小就表現出他異於常人的天賦和聰明,可惜他的父母是京市邊緣最普通的一家人,靠著他爸做建築工人,他媽清潔工賺錢生活,讀書實屬不易,直到他遇到生命中的貴人,他的老師,靠自己微薄的工資資助他上學。
直到高中的時候,因為出色的成績和表現被齊思修和陸柏志發現,二人給予他幫助,他成功進入京市最好的大學,最終成了齊思修的學生,靠自己的努力和齊思修的幫助,獲得國家青睞,成立了研究所,這幾年來研究出不少有效的藥物,確實給國家帶來了很大的幫助。
「這個張三金還挺厲害的,他拿過很多獎,甚至還被派去了國外,只不過沒多久就回來了。」池騁指著其中一條說道。
「這一條是我好不容易查到的,這條信息隱藏得很深。」葉琅道,「既然費盡心思隱瞞,裡面肯定有很重要的信息。」
「這一點我贊同。」陸怡寧點頭。
但目前來看,除了感嘆張三金的人生,裡面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哪怕他去的國家,也跟金仲文沒有任何聯繫。
所以他為什麼要給金仲文下藥呢?
想到這裡陸怡寧突然愣住了。
「怎麼了?」
池騁發現了陸怡寧的不對勁。
「我突然想到了!」陸怡寧興奮不已。
「張三金跟金仲文沒有關係,但不代表他跟金仲文背後的人沒有關係!為什麼要下藥毒死金仲文?我猜背後的人目的肯定不在我,他們只是單純地想要殺人滅口,只不過金仲文知道自己知道的太多,背後的人為了封口肯定會殺了他,所以他乾脆利用了一把,死前還噁心我一次。」
聽完陸怡寧的分析,池騁和葉琅點了點頭。
「可惜現在這個張三金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不然我們還可以從他那裡挖出背後的人的信息來。」葉琅有些遺憾,這張三金跟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壓根尋不到蹤跡。
「不急,慢慢來,將現在手頭裡的資料整合起來,總會找到線索的。」陸怡寧淡定地說道。
池騁詫異地看了陸怡寧一眼,陸怡寧見狀笑了笑。
她知道池騁在驚訝什麼,明明之前她還焦慮著,怎麼一下子想開了。
因為她發現焦慮這種情緒是最無用的,找不到線索,那就等線索來,現在張三金也可以跟那個背後之人掛上鉤了,這恰恰證明了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既然如此她便不再焦慮,省得池騁跟著她著急。
金仲文死後,她連續幾個晚上,都夢到了這個場景,不一樣的是下一秒金仲文不是像現實生活中一樣倒在地上,而是伸出手狠狠地掐她脖子,或者是金仲文倒下了,她的背後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狠狠地揪著她的頭髮,然後往桌子上一砸。
每一次她都會被驚醒,然後池騁會及時將她擁在懷裡安慰。
她沒有休息好,池騁也跟著一起受折磨。
直到後面,陰影淡去,這才好一些。
葉琅將資料交給他們之後,就離開了池家。
池騁這才將話問了出來,陸怡寧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我很開心,但是也有點挫敗。」
「為什麼?」
陸怡寧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