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就等金老闆消息了。」陸怡寧說完,就起身往外走。
「陸醫生……」門外的人攔住她。
「怎麼?我現在要出去找我女兒,你們也要攔著我嗎?」
陸怡寧簡直要被氣笑了。
「放她走。」金仲文冷聲道。
「是。」
前腳陸怡寧剛出去,金仲文就示意人跟了上去。
陸怡寧自然是知道金仲文這個老狐狸不放心,所以出去之後在一個拐角直接閃身進了空間。
下一秒,金仲文的人就過來了,發現沒有陸怡寧的身影。
「怎麼跑那麼快?」
說完只好硬著頭皮選了一個方向追了上去。
陸怡寧估摸了一下時間出了空間,來到跟周淑琴提前約好的房間。
周淑琴正站在門口,見她過來鬆了一口氣。
「陸教授,人已經在裡面了。」
「好,辛苦你了。」
推開門裡面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看上去二十歲左右,劍眉星目,面容俊朗,穿著簡單,但氣質不凡。
陸怡寧打量男人的同時,男人也在打量她。
「你好,我是陸怡寧。」陸怡寧先開口打了個招呼。
「你好,嚴知書。」嚴知書笑道。
「嚴同志,非常抱歉把你約在招待所里見面,這是沒有辦法的下下策。」陸怡寧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來之前已經聽周阿姨說過了,情況特殊,那就特殊對待。」
嚴知書倒是不在意,只要眼前的人真的能救他爺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付出。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能救嚴老將軍。」
「你有多大的把握?」嚴知書中壓制不住的激動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周美玲之所以能說動他過來,就是因為陸怡寧可以救他爺爺,但是那麼多資歷深的醫生都說沒把握,陸怡寧那麼年輕可以嗎?
「十成的把握。」陸怡寧自信的笑容和回答讓嚴知書的心跳動得越發強烈。
「那你需要什麼?」嚴知書的聲音有有些沙啞。
「需要什麼我還沒想好,先救人再說吧,越拖對嚴老將軍越不利。」
陸怡寧知道,如果自己說什麼都不求,嚴知書會懷疑她是不是另有所圖,這樣有所求他反而會更加放心讓她去救治。
果然,聽到陸怡寧的回答,嚴知書眼中的警惕少了幾分。
「你放心,且不說池家與嚴家老一輩的關係,嚴老將軍為國家、人民付出了那麼多,我也會盡力救治,其餘就是救好之後的事。」陸怡寧安撫道。
池家老爺子與嚴老將軍在還是普通士兵的時候也一起經歷過幾場戰役,後來因為各種原因,兩人分配到了不同的地方了。
這導致後來和平時代的到來,後輩往來也少,特別是到了池騁和嚴知書這一代,更是沒有了往來。
這不得不提到嚴知書的身份。
嚴家和池家一樣,一脈相承,嚴知書卻沒有像池騁一樣從軍,而是執意要去經商,嚴父勃然大怒,用了各種手段威脅,導致嚴知書最終沒有經商成功,但也沒有去從軍,兩父子就僵持了幾年,直到嚴老爺子生病,這件事情才被暫時放了下來。
「謝謝你,不管你能不能治好我爺爺,只要盡力了,嚴家都會送上謝禮。」嚴知書鄭重地說道。
「不過,現在還要解決一個麻煩,也是我為什麼要和你約在這裡見面的原因。」
陸怡寧將和金仲文的相遇、合作一一道來,嚴知書聽完臉都黑了。
「所以有人將我爺爺生病的消息傳了出去?」嚴知書腦子裡將嚴老爺子生病這段時間所有接觸過的人排查了一遍。
「無論是誰,先不要打草驚蛇,想辦法讓我進入醫院,現在金仲文的人都派出去找我女兒了,他沒有時間顧得上我,但只有三天,我懷疑三天之後哪怕找不到我女兒,他也會想辦法讓我先去救嚴老將軍。」
陸怡寧不可能讓救嚴老將軍的功勞落在金仲文身上,但憑她一張嘴,嚴家不可能完全相信她的話。
最重要的是她要去深挖出金仲文背後的目的,為什麼他執意要搭上嚴家?為什麼不是池家?沒有漏洞的池家他要攀關係自然是無從下手,那其他世家呢?
「為什麼是嚴家呢?」陸怡寧呢喃道。
「什麼?什麼嚴家?」嚴知書沒有聽清楚,有些懵。
「我在想為什麼是嚴家?金仲文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嚴家?」
當局者迷,說不定嚴知書這個旁觀者能找到原因。
想了半天嚴知書也想不到。
「算了,時間差不多了,再呆下去就要起疑了,明天想辦法讓我去趟醫院看看嚴老爺子,我先要看看他的情況,再準備手術。」
「好。」
跟嚴知書約定好見面的方法,陸怡寧就離開了房間。
陸怡寧回到自己的房間,金仲文已經不在了,但是秘書在裡面等她。
陸怡寧故作疲憊的樣子往沙發上一坐。
「怎麼樣?陸醫生,有什麼發現嗎?」秘書也是一位母親,自然能體會陸怡寧的心情。
「沒有,明天我再去遠一點的地方找一找。」陸怡寧一副不想多聊的模樣,秘書只好閉上嘴巴。
「那我就先離開了。」
秘書剛準備出去,跟蹤陸怡寧的男人就回來了。
「陸醫生,您怎麼回來了?我跟在您後面,一眨眼您就不見了,您這腿可真利索。」男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陸怡寧抬手就順勢將身邊的東西扔了出去。
「不是你的女兒你自然不著急,再說一遍,找不到我女兒,你們也別想好過。」
陸怡寧這一手直接讓男人和秘書愣住了,大氣都不敢出。
秘書很快回過神,將男人帶了出去。
陸怡寧見人都走了,鬆了一口氣。
到現在為止她都不敢讓池家介入,池家一旦加入了,金仲文的尾巴就會藏起來,想要抓到就更難了,之前金仲文還可以拿一卉威脅她,現在呢?
沒有了一卉,金仲文要拿什麼來威脅她?
越想思緒越亂,陸怡寧乾脆不想了,閉上眼睛思念卻飄向了遠在島礁執行任務的池騁。
想著想著,陸怡寧陷入了睡眠之中,只不過她的眉頭緊鎖,哪怕是在夢裡也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