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靜靜地聽著,心中的疑慮漸漸消散了一些。但內心依舊像被狂風吹過的湖面,波瀾起伏。
她忍不住在心裡暗暗思忖著:如果這一切真如這個女人所說,那自己是不是誤會宋翰林太深了?可這事情如此複雜棘手,又怎能輕易就全然相信?但看這女人虛弱又誠懇的模樣,也不像是在說謊。
只是,難道就沒可能是他們夫妻倆合起伙來想騙自己嗎?
梅香離開病房時,心情複雜無比,她確實是因為這叫聞燕的女人對宋翰林多了幾分相信,只是這顆心依舊在飄忽不定,不知該何去何從。
回到家後,梅香想起和宋翰林相處的點點滴滴,覺得他確實不像是個會欺騙感情的人。
在梅香糾結的時候,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與宋翰林過往的甜蜜回憶。
雖然二人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可是在一起經歷的事也不少了。
在項目實施的過程中,他們親自前往各個服務點,與患者交流,了解他們的需求和感受。看到那些被疾病折磨多年的人們因為他們的努力而得到了及時的治療,看到病患重新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梅香和宋翰林感到無比的欣慰和滿足。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的關係也越發緊密……
這些甜蜜的回憶如同一幅幅溫暖的畫卷,在梅香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讓她的心愈發地糾結。一方面是曾經的美好與心動,另一方面是對未來的擔憂和不確定。
就在梅香陷入沉思之時,宋翰林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誠懇和期待,手裡還捧著一束她最愛的鮮花。
「梅香,聞燕都告訴我了,也是她鼓勵我過來——我知道讓你受了很多委屈,是我的錯,沒有及時跟你解釋清楚。
「但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這裡,從未改變。我是真的喜歡你,欣賞你的堅韌和出眾的能力。我不在乎自己比你小,也不在乎你有孩子。我不會聽從家中的安排,我願意為你披荊斬棘,為我們的未來努力。」
宋翰林深情地說道。
梅香看著他,眼眶濕潤,心中的糾結在這一刻漸漸消散。
「我願意再相信你一次。」梅香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宋翰林激動地將她擁入懷中,那一刻,仿佛時間都停止了。
從那以後,宋翰林更加用心地對待梅香,用實際行動證明著自己的真心。他們一起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感情也愈發深厚,終於和好如初。
而陸怡寧看到好友重新收穫幸福,也由衷地為他們感到高興。
梅香不再將她當成依靠,有了自己生活的主心骨,她也終於可以放心地回家了。
……
陽光熱烈而璀璨,灑落在那片寧靜的海島上。
陸怡寧邁著輕盈的步伐,再次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
海風輕柔地拂過她的髮絲,攜帶著大海特有的咸澀氣息。
此次沒有直接回去,而是來大島,陸怡寧是為了生意上的事務。
她與生意夥伴柯小光約在了海邊的一間小茶館碰面。
當她走進茶館,柯小光早已等候在此。
「六姐,你可算來了!」柯小光站起身,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陸怡寧微笑著點頭,在他對面坐下,兩人先是一番寒暄,接著便切入正題。
柯小光匯報了會兒生意情況。
「咱們衛生巾的銷量雖說穩定,可這銷路一直打不開,這可不行啊。」陸怡寧微微蹙起眉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憂慮。
只要用過的,肯定都喜歡,但是還有更多的婦女不知道這東西……
這個年代,有些東西還是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說,特別是女性的那些事兒,衛生巾流傳不開,跟社會的包容開放程度還是有關係的。
柯小光嘆了口氣,「我也正為此事發愁呢,實在是想不出好辦法。主要是這玩意兒……還挺敏感的,做GG上報紙也不太好上,真是陷入僵局了。」
陸怡寧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要不你給我的朋友葉琅打個電話?他不是電影製片人嗎?說不定能找到合適的女明星來代言。」
只要有知名度的女明星出來代言了,也可以算是打破了某種桎梏,女人們起碼知道這東西了。
柯小光一拍大腿,「哎呀,我怎麼沒想到!還是六姐腦子靈活。可找女明星代言,我也是頭一回,不知道這費用廠里能承擔得起嗎?」
陸怡寧堅定地說:「咱們可以先談談合作方式,不一定非要支付高額費用,也許可以用產品分成的方式來合作。」
而且分成方式,陸怡寧敢肯定是對方占便宜。
柯小光猶豫著說:「這能行嗎?萬一對方不同意,咱們不是白浪費時間和精力?」
兩人就合作的可能性和風險分析了一番,最終柯小光決定按照陸怡寧的建議去嘗試。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生意上的細節,陸怡寧便起身告辭。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去見那個令她心心念念的人……
夜晚,繁星點點,海風輕輕吹拂。
陸怡寧和池騁剛剛洗漱完畢,準備上床休息。
突然,電話鈴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陸怡寧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怡寧,是爸爸。」
陸怡寧微頓,這還是陸佰洲第一次打電話過來,她語氣平靜,「爸爸,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陸佰洲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爸爸最近感覺身體不太舒服,想問問你。」
陸怡寧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你哪裡不舒服?」
陸佰洲把自己的症狀跟陸怡寧講了一遍,陸怡寧越聽越覺得不對。
掛了電話,陸怡寧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池騁察覺到她的異樣,「怎麼了,老婆?」
陸怡寧憂心忡忡地說:「我感覺爸爸的身體可能有大問題,像是胰腺癌的症狀。」
池騁握住陸怡寧的手,「別太擔心,我們這兩天就去看看。」
陸怡寧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中滿是擔憂與不安。
池騁也未入睡,他深知陸怡寧在為父親的事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