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關鍵的實驗前夕,陸怡寧發現自己精心準備的實驗樣本被人破壞,導致實驗無法按時進行。
經過一番排查,她懷疑是劉宇途所為。
陸怡寧憤怒地找到劉宇途,質問道:「劉宇途,是不是你動了我的實驗樣本?」
劉宇途一臉無辜,假惺惺地說:「怡寧,你可別冤枉我,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陸怡寧瞪著他,大聲說道:「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做?你一直對我心懷不軌,就因為我拒絕了你,你就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報復我?」
劉宇途臉色一變,不再偽裝,惡狠狠地說:「陸怡寧,你別不識好歹!我追求你是看得起你,你卻一次次讓我難堪。」
陸怡寧冷笑一聲:「看得起我?你這叫看得起?你這種自私自利、不擇手段的人,我看都不想看一眼!」
劉宇途氣急敗壞:「你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離開了這裡,你什麼都不是!我可聽說了你是怎麼進來的了,如果不是林樟之,你一個沒有任何科研背景的人怎麼進研究所?你是怎麼搞定他的還無從得知呢!」
這時,周圍的同事紛紛圍了過來看熱鬧。
面對這樣的羞辱,陸怡寧卻並不覺得羞恥,只是看著他,滿眼的可憐,「所以你這種人又是怎麼在研究所里待著的呢?我們都在努力做事,你成天卻只想著怎麼泡妞,心臟的人,果然看什麼都髒!」
「你——」
劉宇途是什麼樣的人,同事們確實都清楚,而林樟之是什麼樣的人,同事們更清楚!
聽陸怡寧這麼一說,再加上她這些天積極工作,配合同事,並表現專業的樣子,眾人根本不相信劉宇途莫須有的指控。
就在這時,一位老人背著手走了過來,「吵鬧什麼?這裡是做研究的地方,不是菜市場!」
一聽見這聲音,陸怡寧發覺劉宇途的姿態完全變了,他不複方才囂張的模樣,脊背微彎,低著頭像個老實的鵪鶉。
「付叔叔。」
「付老……」
眾人紛紛喊他。
陸怡寧卻疑惑地看著老人,不知該不該同這個完全的陌生人打個招呼。
不過,老人卻主動看向了陸怡寧,「你就是樟之推薦來的那位姑娘?」
陸怡寧恭恭敬敬回應,「是我。」
「你很好,繼續做,往後在研究所有什麼麻煩,可以來找我。」
劉宇途聽了這話渾身都要冒汗了,頓時開口,「付叔叔,我——」
「這裡是研究所,應當稱呼職務!」
「付所長……」
「好了,研究刻不容緩,我不想聽你解釋什麼,做出成績給我!」
說罷,這位老人又走了。
陸怡寧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笑了下——倒不是因為老人的維護,而是因為他姓付。
自己是個副校長,但是沒有人會稱呼自己為副校長,都是直接陸校長這樣稱呼。
但是老人姓付……多吃虧啊!
哈哈哈!
眾人看陸怡寧的眼神又不一樣了。
特別是她現在還這麼輕鬆的在笑……
心中對她的家世猜測,更是出現了多個版本,不過大家一致統一的就是——別跟陸怡寧作對!
沒瞧見連劉宇途都沒落到好嗎?
劉宇途自覺理虧,灰溜溜地走了。
然而,這一次過後,劉宇途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可能會帶來眼中後果,反正陸怡寧是絕對不可能像他說的那樣,靠某種不正當行為進來研究所的。
於是他試圖討好陸怡寧。
一天午後,陽光透過藍色的窗戶灑在研究所的走廊上,劉宇途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手裡捧著一束精心挑選的昂貴鮮花。、他的額頭上微微沁出細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眉頭微微皺著,嘴唇緊抿。
輕手輕腳地走到陸怡寧的辦公室門前,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敲了敲門。
陸怡寧正在埋頭整理資料,聽到敲門聲,頭也不抬地說:「進來。」
劉宇途推開門,臉上瞬間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眼睛裡閃爍著祈求的光芒,快步走到陸怡寧的桌前,小心翼翼地把花放在她面前,聲音溫柔地說:「陸同志,別生氣了,之前是我不好,這花送給你,算是我的道歉。這每一朵花都代表著我深深的悔意,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計較了。」
陸怡寧看都不看一眼那束嬌艷欲滴的花,冷冷地說:「拿走,你的東西我不稀罕。」
劉宇途的笑容僵了一下,趕忙又賠著笑說:「陸同志,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我會在工作上全力支持你,生活中也不再糾纏,只求你能原諒我這一次的糊塗。」
說著,他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陸怡寧,充滿了渴望。
陸怡寧實在不耐煩,她需要儘快整理出數據。
於是看向他眼神中充滿了厭惡。「你的保證一文不值,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我不想再聽到你這些虛偽的話。」
真的是不要介入別人的因果,連為他人牽線搭橋介紹對象也不要!
這不,報應馬上就到自己身上了!
劉宇途尷尬地站在那裡,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那束美麗的花在他手中顯得有些落寞,他的臉色漲得通紅,「你要這麼說,我、我也是真沒辦法,只要你別在付所長面前說我什麼壞話就行。那、那我先出去了!」
本來陸怡寧在研究所里,是能感覺到有一些無力的,她經常會做很多無用的事,但以她的資歷來說,卻又符合現狀。
本來她還發愁呢,不知道要不要去找林樟之幫忙解決問題,能夠讓她在研究所現有的基礎上專心研究,發展出突破口,結果付所長的出現直接讓一切都順利起來了!
在研究所的實驗室里,陸怡寧正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
她的一位中年女同事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怡寧,休息一會兒吧,我們早上八點過來,你都在這裡了,現在都要下班了,你連續工作都快十幾個小時了吧?」女同事關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