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點磁帶去聽,或者找個外國人教你口音就行了,我是自學的。」
聽到這話,柯小光不由自主地對陸怡寧充滿了敬意,連一門語言都能自學,這是何等逆天的學習能力啊!
「行,我知道了六姐。」
「說正事,我今天找你是想讓你去找一下衛生巾的設備,然後引進國內,開辦衛生巾廠。」
柯小光聽見這話直接懵了,「啥?衛生巾?這是什麼玩意兒……」
陸怡寧忍笑抿了一下唇,「女性用品,女性每個月都需要用到的。」
柯小光臉上浮現出絲絲可疑的紅暈,「六姐,你說、你找我做這個……合適嗎?」
「賺錢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你要是不想賺,我去找梅香唄。」
陸怡寧這話可是大實話,如果不是因為梅香離她太遠,陸怡寧就直接找她去了。
這話說的,柯小光頓時有了危機感,連忙陪著笑開口道:「是我多想了,六姐,你只管使喚我!梅香姐隔那麼老遠呢,多麻煩吶!」
陸怡寧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會兒不避諱了?」
「避諱什麼?我還能跟錢過不去啊!」
「正是這個理——你不是跟阿珊家關係不錯嗎?正好讓阿珊家親戚幫你打聽,運一些國外的老舊機器回來,總歸咱們起步夠用了,往後再自己研發就是。」
柯小光聽見陸怡寧都將事情想好怎麼做了,心裡也是鬆了口氣。
「行!就按您說的辦!」
「這事也沒那麼簡單,我不指望你儘快辦好,總之這是我寫的計劃書——你嚴格按照上面來辦就是,不會出什麼差錯。」
「好!」
「還有,等你問清楚了阿珊那邊,需要取用多少錢,直接來島上找我。」
柯小光遲疑一下,「錢就不必了吧,我現在手頭也是有一些的。」
「你賺的那些錢,機器加運費,或許就能耗了個七七八八,更不要說場地工錢和原料成本了——你放心,這個廠子不要你出錢,按我的計劃做起來了,收益你拿五分之一。」
柯小光聽了自然感恩戴德,他也不過就是個執行的人,該做什麼陸怡寧都給他計劃好了,按上面一步一步走就是,又不費什麼心血。
甚至連成本也不需要他掏的,如此居然還給他五分之一的收益!
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六姐你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去干!」
陸怡寧叮囑道:「賺了錢,也別忘記約束手下,你們現在來錢太快了,總有人心術不正的。」
這並非是陸怡寧挑撥,只是人性如此。
她能相信柯小光,但是卻不相信那一幫兄弟里,就沒有一個沒動歪心思的。
若有事提前防範,總比等事發了再去處理的好。
陸怡寧說什麼柯小光自然一一答應。
他本身也並非一個有多麼大格局,多麼高才智的人物,只是因為運氣好,遇到了陸怡寧,再加上自己的那些聰明才智也足夠用了,所以才有如今的身家。
但是柯小光是不會忘記陸怡寧對她的恩情的。
而且陸怡寧還有一絕技,柯小光死死的藏在心裡,也永遠不會忘記——那就是她居然能夠治療癌症病人!
得罪誰都不會得罪醫生,誰能保證自己絕對沒有生病的那一天呢?
……
陸怡寧不能急著回家,因為理工大的行政老師還沒有幫她把手語教師找到。
於是在柯小光為他們找的房子裡,陸怡寧第一次獨處了起來。
這房子或許是許久沒被人住過的緣故,陸怡寧的主臥稍少了人氣。
頭一天晚上住進去,陸怡寧心裡還有點發慌,實在睡不著,只能住進空間裡。
第二天依照生物鐘醒來之後,陸怡寧便出了空間。
洗漱好便打算下樓出門。
結果在一樓,馮夏一看見陸怡寧從樓上出來,頓時跟遇鬼了一般嚇了一跳。
「姐?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陸怡寧十分鎮定,「我昨天晚上就在這睡的呀。」
「奇怪了,我今天早上進來到處瞧了一圈,怎麼沒瞧見你。」
這是自然,陸怡寧都是在空間裡頭睡的覺,馮夏怎麼會看得見她呢?
「那可能是那個時間正好咱們走岔了吧。」
其實在對話中,馮夏早已不再驚嚇,說到這兒頓時笑意盈盈的開口,「原來是這樣——姐,我今年過年的時候去了港城!」
瞧著馮夏活潑的臉龐,陸怡寧淺笑道:「這個我聽小光說了,你教他英文也教的很好呢!」
「嘿嘿,不止我教,我還把金銀花也帶上了,正好能給小光哥的課程排的滿滿的。」
說到這兒馮夏還有些得意,因著她給金銀花帶去了這麼一個外快,金銀花如今對自己很是感謝,兩人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陸怡寧倒是對金銀花也去教柯小光不感興趣。
「不過夏夏,你是怎麼想到要去港城過年的?」況且也沒同她說一聲。
馮夏聽到這兒有些臉熱,不好意思道:「臨時起意,我想著回家過年也就那麼回事,正好港城帶給我的震撼還沒散盡,我手頭又有些閒錢,所以就想著帶父母也去見識見識!」
陸怡寧頓時笑著說:「那他們感覺如何?」
馮夏來了勁,「起初他們膽子很小,總是念叨著想回鄉下,但是在那邊住過一些時日,我帶他們到處逛了逛,他們便也覺得那裡很好——反正是要比鄉下好的!」
「這樣就好,過年就是要開開心心的過嘛。」
「姐,我爸媽就不提了,不過小燕姐她們發展的也很不錯呢!」
陸怡寧有些興趣,「怎麼了?」
「現在都有四五十個工人了,每天縫紉機踩的都要冒煙兒——他們的工人是按件計工資的,那些女工一個個都可勤奮了!」
既然工作量那麼大,那說明他們是有訂單的。
果然清掃了障礙之後,葉自傲燕的發展肯定不錯。
這也是在陸怡寧的意料之內。
只不過陸怡寧看著馮夏一臉神往,頓時打趣兒道:「我看你這樣子也很想去踩縫紉機嘛!」
馮夏雖然臉紅,但還是理直氣壯道:「踩縫紉機有什麼意思,我看,跟小燕姐那樣管人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