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金銀花並不是自願將自己的名額讓出去的。
但金來鑫做事也算得上講究,反正他有錢,能用錢擺明的事情,自然沒必要給自己留坑。
他在找孟宇幫忙的同時不光給了孟宇錢,也拿出了另外一筆錢給孟宇,讓他代交給他找到的頂替的學生。
只可惜孟宇這人貪心不足蛇吞象,自己昧了那筆錢。
而金銀花起初並不知道自己考上大學了,只是她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任,她不信自己會考不上,所以一路查下去才查到了這一切。
陸怡寧確實沒做什麼主觀上幫她的事,但是陸怡寧的身份特殊,就已經在所有事上推波助瀾了。
聽著馮夏說完所有的事兒,陸怡寧倒是好奇了起來,「可是她怎麼能現在插進來繼續讀書呢?」
「這就不得不說到金銀花的堅韌之處了,她居然沒有放棄過學習,所以學校給了她一個機會,只要測試通過,就夠跟著我們同一屆的學習。」
陸怡寧忍不住感慨,「機會果然不會從有準備的人手中溜走。」
同時陸怡寧也理解了,為什麼馮夏會和金銀花關係不錯的緣故了。
……
馮夏很快就請好了假。
學校那邊知道是陸怡寧要帶她出去,便以為是遊學,再加上馮夏也不會耽誤期末考試,所以就爽快的批了假。
如果陸怡寧沒著急帶馮夏離開,而是先帶她回了位於理工大附近的那一棟小洋樓里。
馮夏調了一樓的一個小房間。
「這個房間太小了吧?我們還打算改成儲藏室呢,要不你再挑一個大一點的,房間這麼多,夠你挑的。」
馮夏卻拒絕了,「姐,我住這兒就好了,我又不是天天在這住,這個地方夠了。」
聽見馮夏這麼說,陸怡寧也就沒有繼續勉強。
他們要去港城的事兒,還要兩三天安排和準備。
但是馮夏既然已經請了假,那就在家學習,也不耽誤什麼。
這幾天陸怡寧和池騁出門,正好,馮夏可以在家裡招呼著一卉。
很快就到了去港城的那天。
幾經周折,三人帶著小姑娘終於到了港城的地界。
而等幾人到這裡的時候,也已經是晚上了。
從碼頭的船上下來,隨著人流向外走去。
一個個計程車便整齊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如此有秩序,已經驚呆了馮夏。
輪到陸怡寧他們打車的時候,司機用港語問話。
可是陸怡寧他們沒有一個人能聽得懂。
司機看著前面那些車都走了,心裡也著急,於是就小聲罵了一句,「真是倒霉,居然載上了內陸來的鄉巴佬!」
陸怡寧從前挺喜歡聽粵語歌的,於是也了解過些許粵語文化,罵人的自然聽得懂。
她知道這會兒港城還在外國人的租期,於是直接用英語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麼?」
司機聽見陸怡寧說英文,明顯一愣。
張嘴時態度已然大變,磕磕巴巴的問了陸怡寧她們要去哪。
「帶我們去全港最好的酒店。」
聽見陸怡寧這麼說,司機更加篤定自己在的這幾人來頭不小。
之後一路上也沒敢說話,就這麼沉默地開往目的地。
然而半道上,突然有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飛出來,直接砸到了馬路中間。
隨後便是烏泱泱的一群年輕小伙子衝出來,有幾個人甚至還拿著大砍刀。
剩下的人有拿斧子的,有拿榔頭的……
陸怡寧甚至還看見有些人因為手上沒有稱手的武器,所以把凳子拆了拿腿兒的。
陸怡寧吃驚的看著眼前一幕,「這是發生什麼了?」
馮夏更是驚掉了下巴,都不敢看前面的鬥毆。
「沒事的,等會兒條子來了就好了。」
池騁本來還擔心陸怡寧會害怕,所以也做好了帶著老婆孩子離開的準備,不過看樣子陸怡寧並不害怕。
而且既然司機說沒事,那幾人就靜靜的在車裡等著。
只是這場面著實有點血腥暴力。
那些拿著砍刀斧子的人,並不是簡單的拿在手裡嚇唬別人,而是真的會用盡全力的去劈砍他人。
一時間場面很亂。
但也正如司機所說,很快就有開著警車的人過來維護秩序。
還能跑的全都一鬨而散,剩下那些不能跑的全都被帶走。
在此期間馮夏緊緊閉上雙眼,連大氣都不敢喘。
一直到汽車發動,她才睜開眼睛,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也聽得出司機之前對他們的態度是看不起的,直到陸怡寧說英文之後才變了態度。
可是她又不會說英文,所以就強忍著心中的震驚,一直到下了車才開口。
站在富麗堂皇的酒店外,馮夏心有餘悸。
「姐,這邊的治安怎麼這麼差,聽說港城很繁華的,可是繁華歸繁華,我覺得治安上連咱們海島都不如啊!」
當街砍人也太囂張了。
「每個城市都有每個城市的特點,這些都是時代造就的,咱們只是過路,不用理會這些,小心一些自己就好。」
她們一邊說著,一邊跟著池騁前往酒店去辦理住宿。
港城最好的酒店確實很不錯,哪怕陸怡寧有著後世的眼界,可是在這個最好的酒店面前,依然覺得眼前非常的富貴逼人。
只是因為陸怡寧和馮夏說話是普通話的緣故,所以路過她們身邊的人,通通都會用一種奇怪加鄙夷的眼神看向她們。
似乎這幾個人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一樣。
馮夏自然感覺到了這些人的敵意。
這讓她的心情頓時鬱悶起來,原本對於這一趟旅途的憧憬,在此刻也全都變成了不滿。
然而看著陸怡寧一副巋然不動的模樣,馮夏嘆嘆氣,這就是她和陸怡寧之間定力的差別。
來到了前台處,陸怡寧本來想著出面跟前台溝通的。
卻不料池騁也說起了英文。
這讓陸怡寧很是驚喜,只是按下不提
池騁開了兩個房間,是相鄰著的。
等到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馮夏便主動將一卉抱走,「姐姐,姐夫,一卉就跟我睡吧。」
「不用,我跟你姐夫應付的來。」
「這人生地不熟的……我還有點害怕,要是一卉陪著我,我就不怕了。」
聽到馮夏說這話,陸怡寧有點哭笑不得。
她知道馮夏是想幫他們分擔,但也聽得出馮夏對這裡確實印象不太好,她說的害怕或許也屬實。
於是陸怡寧便出言安撫道:「今天你在路上看到的那些情況,應該不會在富人區出現,咱們住的是全港最好的酒店,你也別太害怕了,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