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的恢復狀態還是挺好的,甚至連他自己也能夠感受到傷勢恢復的不同尋常。
但池騁早就知道陸怡寧的不同,於是從不發問,只是一副全然信任陸怡寧的模樣,聽從她的安排。
兩人也給家裡打去了電話報平安。
電話那頭的周美玲,聽見兒子的聲音,眼淚險些奪眶而出。
這是她唯一的孩子,可是她差點就要失去他了。
「池騁,你和寧寧還是回來吧……」
雖然在打電話之前,周美玲已經給自己做過了心理建設,不要影響兒子的決策,可是作為一個母親,她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對於兒子的擔憂。
聽見周美玲這略帶哭腔的話,陸怡寧和池騁對視一眼。
微頓後,池騁還是溫柔的開口道:「媽,過幾年我會回來的,但現在我還是留在這裡的好。」
「你不知道,家裡聽見你出事,所有人都急成什麼樣,寧寧更是直接放棄了在這邊的事業和與她父親相見的機會,飛過去找你……」
聽見周美玲的話,池騁詫異的看向陸怡寧,他還沒聽陸怡寧提過這些事。
心中頓時一陣暖流,讓他感到無比溫暖。
「媽,你放心吧,我之後一定不會再出事了,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而且寧寧是那麼優秀的醫生,有她在我身邊,我一定平安無事!」
池騁耐心的哄好了周美玲,又同家中其他人一一對話,這才掛了電話。
然而掛了電話,池騁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一把抱住了陸怡寧。
在她的耳邊,池騁輕聲道:「怡寧,我愛你。」
雖然池騁素來甜言蜜語都很多,但是像這樣的表達並不常見。
因此陸怡寧還是紅了耳朵,「我早就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說著這有些拗口的話,池騁都忍不住笑了,「可是我很想跟你表達出來。」
「嗯,我聽見了!」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生死,沒什麼能將我們分開!」
這個通話讓池騁明白,他在陸怡寧的心中是非常重要的。
這無疑是讓他有了更多的安全感。
對於陸怡寧的父親,池騁提起等他病好了,再讓陸怡寧回去一趟。
然而陸怡寧卻沒同意。
「我回去也改變不了什麼,只是與他見一面,確定他身體好罷了,現在媽他們一定會替我關注我爸的。」
這是陸怡寧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她不想去隨便改變別人的人生軌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特別是父母。
父母並不是需要被孩子拯救的。
當一個孩子對父母有了拯救之心,關係顛倒,家庭關係必然不會和諧。
這不是陸怡寧自身經歷所體悟到的,而是她在讀大學的時候,聽室友聊家庭而感受到的。
既然父親或許有了新的心理寄託,那他為什麼要強行讓父親重新變更寄託呢?
不論好與壞,那都是父親自己的選擇。
強行圓滿,只會讓人留下遺憾。
……
原本池騁腦內出血可能會影響到視神經,導致永久失明,但或許這些天陸怡寧一點一點的給他餵靈泉水,慢慢的將他的身體溫養好了。
池騁也得以重見光明。
如果將靈泉水倒在傷口上,是可以讓傷口迅速癒合,並且不留一絲痕跡的。
但陸怡寧卻沒有對池騁這樣做。
他是受過傷的人,可是到最後連一點疤都沒有,豈不太驚世駭俗了。
所以陸怡寧只是控制著量,讓池騁的身體慢慢好轉起來,直至恢復。
就算這個速度也超出尋常的人體癒合能力了。
按照常理來說,池騁這樣的重傷起碼要在休息兩個月……
「老婆,我應該可以歸隊了吧?我感覺我的身體現在很健康,甚至要比我受傷之前還要健康!」
有一點池騁沒說,他最近無聊,翻看家中的書籍,發現他看過幾遍,就能夠大概記住內容,甚至理解能力和學習能力要比之前強了不少。
池騁知道一定是陸怡寧暗中做了什麼……只是陸怡寧不說,他便裝作不知道,不想將一切的說破。
不管陸怡寧是否想要告訴他,他有一輩子的耐心去等待。
然而聽見池騁的話,陸怡寧卻直接否定了,「還是繼續在家裡休養休養比較好。」
池騁微頓,「大概還要休養多久?」
陸怡寧咬咬牙,「在家裡呆上一個多月就能夠歸隊了。」
池騁聽見這話,當然是毫無異議的答應了。
這一個月里,池騁托人送來了一些書籍。
他安安心心的在家裡看書,學習知識,更迭自己的技術能力。
而且一卉也不在家。
池騁著實過了很爽的一段時間夫妻生活。
與之增強的,還有他那方面的能力……
原本陸怡寧打算怎麼樣也要讓池騁等到正常恢復情況下差不多的時候,可是老公天天這麼生龍活虎的要……
她還真有些受不住。
只得鬆口讓池騁歸隊揮灑精力。
而陸怡寧也把一卉從羅盼娣家中接了回來。
一卉一看見陸怡寧,就邁開腿,猛的上前抱住她,雖然四肢有些不協調,但明顯是能走路的樣子了。
這讓陸怡寧有些驚喜。
「我們一卉真棒!」
說著陸怡寧又抬頭看向羅盼娣,「羅姐,還是你有經驗啊,孩子在你那兒養了這段時間竟然都會走路了!」
羅盼娣也一臉驚奇,「這個我可沒教她,想來是一卉看見你實在想的慌,竟然就這麼學會走路了!」
知道這孩子是個腦癱,羅盼娣還真沒有教一會卉任何東西,只是每天把她餵的飽飽的,清理的乾乾淨淨的……
陸怡寧隨後再次跟羅盼娣道過謝,隨後便要將一卉帶回家裡。
不過她剛轉身,就被羅盼娣叫住了。
「怡寧,最近島上可能有一些關於你的不好的言論,你別聽……」
陸怡寧的事情很多,她根本沒空去了解島上的八卦,一向都是羅盼娣告訴她的,但這不代表陸怡寧是個不敏感的人。
她能夠輕易地從別人對她的態度里分辨出,最近是不是有了關於她的流言。
只不過這些天她都沒怎麼跟外界接觸罷了。
「說我什麼了?」
「你沒有讓池騁留在醫院接受治療,這件事還是挺有爭議的,所以會有一些人不懷好意覺得你想要害死池騁——但這怎麼可能呢?現在池騁不是好好的又回單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