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沒說話。
他和池騁所說的就是他心裡的真實想法。
本來跟孔鳳在一起,就是孔鳳欺騙他在家裡過不下去,再加上後來孔龍出事,讓葉凡覺得孔鳳這麼一個女孩子確實不好待在那樣的家庭里,所以才跟她結婚,甚至還將她的戶口遷了出來改姓葉。
對於女人,葉凡沒什麼熱情。
畢竟葉凡的身份擺在那裡,他一個團級幹部,他沒接話,旁人怎麼敢繼續拿他打趣。
正當這一群男人在搭建禮堂嘻嘻哈哈閒聊的時候,那群聚在一起做手工的文工團姑娘們,也在看這群男人。
「這比咱們大島上的部隊要年輕些呀!」
「也就這一批年輕一些罷了,不然怎麼好叫他們來做苦力活呢。」
「哎,你們看那個軍官,二毛二啊!」
「哪個哪個!我瞧瞧?」
姑娘們雖嘰嘰喳喳,卻也不敢大聲說。
不過她們一群人倒是聽得清楚。
其中一個杏眼瓊鼻皮膚白嫩的姑娘也隨他們的目光看了過去。
頓時雙眼一亮。
「他看著可真年輕,也不知道有沒有三十歲,居然都是團級幹部了。」
「估計家裡有大領導。」
「去你的,都還沒跟人家說上話,家世都給人安排好了。」
「肯定是嘛——晶晶,你爸爸可是大領導,你說呢?」
那皮膚白皙的女孩收回目光,淡淡微笑道:「什麼大領導呀,就是個普通的幹事。」
「哎呀,我們都知道的,你爸爸可是大將的老部下,大島的司令員呢!」
「就是就是,不過晶晶你特別平易近人。」
聽著眾人討好自己的話,徐晶晶心裡也不免有優越感。
但是她並不想表現出來,因為那樣就太俗了。
「也沒有啦,我們的年紀都差不多,所以能聊到一起去啊。」
「那你覺得那邊那個二毛二怎麼樣?」
徐晶晶裝作不經意的再看過去一眼,「高是挺高的,模樣我沒太看清楚……」
「我看清了,可帥了!」
徐晶晶就笑著說:「那要不,你過去跟他說說話?」
「不不不,我才不要呢,多難為情啊!」
徐晶晶自恃身份,自然不想表露對葉凡的興趣,「好啦,咱們抓緊時間做手工吧,這些都是要裝飾上去的。」
……
夫妻倆最近每天晚上的固定娛樂項目,就是一起帶著一卉在院子裡練習走路。
由池騁手上綁一個繩子,繩子另一端連在一卉的腰上,不過他專門製作了一個類似於護甲的東西,好讓力道均勻分布,免得把一卉給勒疼了。
小一卉經過了幾個月的精心照顧,臉上白嫩多了。
她的眉眼似乎隨了胡正洋,臉是窄窄的,雖然眼睛並不大,但是狹長,小鼻子也比尋常小姑娘要英挺一些。
說不上很漂亮,但挺和陸怡寧的審美。
陸怡寧對這個小姑娘自然更多了幾分喜愛。
因為這些天馮夏並不在家的緣故,所以兩人就托人做了個小木床,放在自己房間,免得晚上孩子出了什麼事兒,照顧不周。
把小一卉哄睡著以後,池騁的下巴就蹭上陸怡寧的脖子了。
「老婆……」
「不行,孩子在旁邊呢,別把她吵醒了。」
「可是你最近都因為一卉忽視我了。」
陸怡寧發現池騁有個特收放自如的點。
每次穿上衣服,他就能一本正經,風度翩翩。
只要他想干點什麼,那是軟的硬的都能來……活脫脫一個大流氓!
「哪有忽視你,不許給我扣帽子,你快躺下睡吧,等會把她吵醒了,我跟你算帳。」
池騁更吃味兒了,這孩子沒來之前,哪怕馮夏在,老婆跟他也如故呢。
可是馮夏走後,他們不得不好好照看這么小的孩子……竟然奪去了老婆的注意力!
「如果不吵醒她呢?」
「你有那麼強的控制力,我可沒有。」
話音剛落,池騁卻已經蠢蠢欲動的直接將陸怡寧給攔腰抱了起來。
「那就別控制,我們出去找個好地方!」
猛然被抱起陸怡寧下意識的夾住池騁的腰身,雙手抱著他的脖頸。
兩人身體相貼,陸怡寧已經能感受到池騁的火熱了。
老公都這樣了,那還是由著他吧……
池騁剛抱著陸怡寧出房間門,正想著是去家裡哪個地方好好跟老婆培養感情,忽然院門被重重敲響。
「陸醫生!文工團里有個姑娘,大晚上發高燒,怎麼也降不下去溫度!」
……那姑娘是發高燒了,可池騁現在就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冷到腳。
陸怡寧嬌嗔著捶他肩膀,小聲道:「快把我放下來!」
沒辦法,池騁只能將陸怡寧放下來……
因池騁裸著上半身呢,所以他便回屋穿衣服。
而陸怡寧去開了門。
「怎麼回事?」
「那個文工團的同志,高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們這邊沒有很好的醫學儀器,所以想請陸醫生過去看看,把握一下病情!」
陸怡寧一看,連車都開來了。
看來島上對這次文工團前來慰問演出很重視啊。
「行,我這就過去。」
「老婆等一下,穿個外套再去!現在天氣冷了,別感冒——要不我也過去吧!」
池騁一邊遞給陸怡寧外套,一邊遞給她醫療箱,關切說道。
「別了,這不是車接我的嗎?等會要回應該也有車送吧?」
最後一句陸怡寧是看著來找她的那個人說的。
那人連忙點頭,對一旁的池騁道:「你放心,我們會送陸醫生回來的!」
就這樣,陸怡寧坐上了車。
眼看著到達的地方是招待所,陸怡寧不免皺眉。
「不是說高燒了嗎?怎麼還在招待所沒有去醫務室?」
「那個文工團的同志高燒都燒的意識不清了,她走不動,其他姑娘又搬不動她……」
陸怡寧有點無奈。
看這情況,他們是誰也沒找,就直接找上自己了呀。
不過誰叫她現在名聲在外呢。
算了算了,其他醫生年紀都大了,那她這個年輕人只能多吃點苦了。
上了二樓,到那姑娘的房間,這裡邊已經圍了幾個年輕女孩了。
瞧著她們拿的水、毛巾、酒精,甚至還有退燒藥,仍舊一籌莫展的樣子。
陸怡寧有些無奈的開口,「大家不用都在這裡,房間不大,都留在這裡的話,空氣可能不太好,病人會呼吸沉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