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喝,不准喝!就你挑事,人家葉團長都喝成這樣了。」
陸怡寧一聲訓斥下去,不止池騁,連葉凡都訥訥閉嘴,像是說錯了話的孩子。
看得陸怡寧笑出來。
這兩個大男人喝多了真可愛啊。
池騁癟癟嘴,委屈地抬眼看她,「老婆,想喝水……」
葉凡眨巴眨巴眼,也不喊葉沐熙了,就盯著陸怡寧。
這場面真叫陸怡寧哭笑不得。
幸好她知道水在哪。
出了堂屋,卻發現葉沐熙就在外邊站著。
陸怡寧想了想還是跟她開口道:「嫂子,葉團長叫你。」
葉沐熙陰晴不定地看過來,開口便是滿滿的陰陽怪氣,「這不是有你嗎?你樂意照顧男人,我還搶你的功勞幹什麼!」
說完氣沖沖地出了家門。
陸怡寧一臉莫名其妙,「神經病!」
阿姨不知道幹嘛去了不在家,陸怡寧去了廚房就進空間弄出來了一點兒靈泉水,給池騁倒了一點進水杯里,想了想把剩下的給了葉凡那杯。
雖然她沒經歷過狗閨蜜書里的事,但是葉凡作為狗閨蜜的親兒子,她多少也能跟「姨姨」沾邊,還是給點兒好處吧。
端著兩杯水過去,看著兩個大男人像聽老實話的小學生一樣一飲而盡。
陸怡寧甚至隱隱有點兒池騁在搶著喝完的感覺……
真是奇怪的勝負欲。
幼稚鬼。
兩人喝完靈泉水,眼神都清明了一些,池騁不動聲色瞥了一眼葉凡,發現他跟自己一樣醉態沒那麼嚴重了……
「兄弟,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招待不周啊……」
葉凡撐著桌子起身,雖然踉蹌了一下,但很快就穩住了身形。
「說哪的話,今天吃喝都特別盡興!」
陸怡寧挽著池騁的胳膊,笑著對葉凡道:「葉團長,你就別送了,早點休息吧!」
葉凡還是客氣地送到門口,三人揮手告別。
走在路上,池騁就將陸怡寧攬著走,整個身軀恨不得完全將陸怡寧籠罩住,再加上他喝多了酒,幾乎是將陸怡寧當成人形拐杖。
「老公,你不是說能大殺四方嗎?怎麼現在不行了?」
池騁的頭緊緊貼著陸怡寧,聲音含糊中帶著些委屈,「沒有不行,你不讓喝。」
「你真喝多了?」
她都餵了靈泉水,怎麼還這幅暈乎乎的模樣。
「嗯……老婆,我們回家睡覺吧。」
池騁說著,還用他毛扎扎的腦袋拱陸怡寧。
「你別亂動,一會兒給我弄摔了。」
池騁更委屈了,「老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陸怡寧調整姿勢,免得被池騁給壓得走路難受,聽見這話頓時哭笑不得,「哪有,你清醒了再說這話!」
「……就有。」
他知道怡寧肯定給水裡加了東西的!
為什麼給他的東西,也給了葉凡?
「老公乖啦乖啦,不鬧,我怎麼會不喜歡你,我最喜歡你啦!」
跟一個醉鬼沒什麼好辯解的,陸怡寧只能哄小孩兒一樣哄他。
「那我們回去睡覺!」
池騁湊近親親陸怡寧臉頰,嘟囔個不停,「睡覺!」
「好好好,回去了就睡覺。」
「那我要睡你一晚上。」
陸怡寧:……
這種睡覺。
她就說,沒給喝靈泉水的時候池騁都還有理智,現在怎麼更暈乎了?她還當靈泉水對解酒沒有作用呢!
想到這,陸怡寧伸手就彈了池騁腦門,「你再裝醉試試咯?」
哎呀,委屈死了。
池騁摸著自己的腦門,聲音低啞,「沒有……今天真喝多了。」
陸怡寧頓時嬌嗔,「喝多了你還、還能想著睡覺?你覺得我這個醫白學啦!」
男人喝多了是那個啥不起來的好嗎?
「那我沒喝多,我還能喝,我肯定能把葉凡喝趴下!」
「行行行,你最厲害行了吧?」
「你不相信我!」
「哎呀,我都說你最厲害——哎!你幹嘛?放我下來!」
池騁一把將陸怡寧打橫抱起,就朝家裡跑。
健步如飛的模樣,是真看不出來喝醉。
「不放,回家,睡你!」
池騁低頭,佯裝出一幅惡狠狠的模樣。
還、還別說,偶爾霸道一回,挺新鮮……
又是充滿激情的一夜。
陸怡寧醒來,屋子裡沒有池騁,她立馬進空間喝一大杯靈泉水,這才解除了身體的疲乏。
池騁回屋,床上沒人。
他又默默地退了出去,在院子裡高喊,「老婆,你起床沒有?」
陸怡寧趕緊從空間出來,「醒了!」
話音剛落,池騁便出現在門口,「早上吃雞蛋面好嗎?」
陸怡寧抬眼看了下牆上的掛鍾,「都快十點了,一會兒吃午飯了——誒?你今兒怎麼在家。」
「我休假啊。」
「睡糊塗了。」
池騁笑著走過來,捏了捏陸怡寧的臉,「醒了就起來,我去給你倒水洗漱。」
「知道啦!」
池騁走出去,陸怡寧立馬鬆口氣。
慶幸之餘又有點兒糾結。
空間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訴池騁呢?
現在這樣真的很麻煩,雖然她總感覺池騁明白些什麼,但是也沒捅破不是?
那說明他默認自己有秘密,也不追問啊。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為沒人知道。
陸怡寧坐在床上發了一小會兒呆,還是暫時決定將這個秘密爛在心裡……
好不容易休假一天,但生活並沒有什麼不同。
兩人吃過飯,陸怡寧裝了一些燒烤用的調料,便打算跟池騁去海邊BBQ。
至於食材完全可以去符家拿。
反正也只是吃著玩。
池騁背著包鎖門,陸怡寧就在旁邊等著他。
「你有完沒完了!」
胡正洋的聲音。
陸怡寧跟池騁下意識就看向他們家院門。
腳步聲越來越近,隨著嬰兒的哭喊和女人委屈的喊叫,「你敢走出去一步,我立馬撞死!我、我還要帶著你女兒一起死!」
「瞧你這死出,天天嘴邊掛著死不死的,你有本事自己去跳海,別連累我們母子!」
大媽的聲音。
陸怡寧搖著頭小聲感嘆,「真亂啊。」
這樣類似的對話,自打上次胡秀芹撞牆後,已經不止一次了。
正如陸怡寧所料,胡秀芹嘗到甜頭了。
可是她不知道,她這樣做下去只有黔驢技窮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