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老爺子眉頭一皺,一臉的不可置信。Google搜索「你說什麼?」
「我,是尹家的人。」溫若純告訴了時老爺子自己的身世。「我可以保護時耀北。」
時老爺子看著溫若純,眼底都是驚訝。
「你居然,是尹家的人……」
「對。」溫若純點了頭。
時老爺子靠在了床頭,久久不能平靜。
「時耀北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溫若純看著時老爺子說,「剛剛我問過醫生了,您的病有兩種方案。」
「保守治療,還有心臟移植。」溫若純深吸一口氣,「決定權在您吧,耀北雖然嘴上那樣說,可是心裡不希望您出事的。」
「都行。」時老爺子看著溫若純說,「他後半輩子無虞,我也就能閉眼了。」
溫若純聞言摸了摸自己的小 腹。
「您的重孫還沒有出生,您捨得走嗎。」溫若純用孩子的事情激勵時老爺子。
她說完便站起身,「爺爺,我先走了。」
時老爺子看著溫若純的背影。
「幫我叫陸醫生進來。」
「好。」溫若純回眸一笑。
……
傍晚,時公館。
溫若純用鑰匙打開了側臥的門便聞到了濃重的酒味。室內沒有開燈,濃重的酒味讓溫若純眉頭一皺,男人坐在窗邊手裡握著酒瓶,聽到了門聲也沒有回頭。
溫若純底下頭,地上也都是酒瓶。
張嫂站在溫若純身後,「少夫人,你還是……」
「沒事。」溫若純看了一眼張嫂,「你先出去吧。」
「好吧。」張嫂微微點頭之後便離開了。
溫若純關上了房門走到了時耀北身邊坐了下來。
時耀北側頭看了一眼溫若純,「別坐地上。」
溫若純沒有聽時耀北的話,只是抱住了時耀北的手臂靠在他肩頭。
「老公。」
「去睡吧,我不需要你陪著。」時耀北放下了手中的酒瓶。
「我小時候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溫若純看著外面的夜色說,「我母親精通醫理,生我之後便每天跑遍世界各地去救人。」
「我爸爸那時候忙於工作,每天都早出晚歸的。」溫若純看著時耀北的側臉說,「哥哥大我幾歲,每天放學之後都有各種補習班要上。」
「爺爺奶奶說,我是女孩,是尹家所有人都喜歡的小公主,他們可以養我一輩子。」溫若純輕笑一聲,「我和爺爺奶奶關係很好的,雖然我知道爸媽和哥哥也是愛我的。」
「你知道那年我為什麼離開尹家嗎?」
「獨立?」時耀北薄唇之中吐出禮物這兩個字。
「才不是。」溫若純搖了搖頭。「我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誰想出來受苦啊。」
「那是為什麼。」
「我奶奶在我高考前幾天去世了。」溫若純微微搖頭,「沒人告訴我。」
「都騙我……」溫若純眼眶微紅。「明明那幾天我都在和他們通電話的!他們沒人告訴我。」
「知道我高考結束那天,才知道。」溫若純眼眶微紅,「奶奶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女人。」
「她對我那麼好,我還沒來的及孝順她她就走了。」溫若純眼淚滴落。「而且,而且我甚至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我恨死爺爺了,他們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不想要什麼狗屁前途,我只想見我奶奶最後一面。」溫若純深吸一口氣,「所以我賭氣,好幾年都沒有回家。」
「可是後來。」
「我看到了我奶奶的手寫信。」溫若純吸了吸鼻子,「她說,純兒,奶奶知道你是一個上勁的孩子,若是憑藉尹家的勢力讓你走順你的音樂路你會不甘心的。人老了,生離死別在所難免,奶奶活在你心裡。」
時耀北看著溫若純的容顏,將她抱進懷裡。
「不哭了。」
「小北。」溫若純握住了時耀北的手。「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多年是你恨錯方向了。」
「不可能。」時耀北看著溫若純的眼睛。「老爺子親手簽字承認了我爸出事是意外。」
「不是的。」時耀北搖頭。「他身上渾身是血,有刀傷!他是被害的!」
「老爺子就是怕時家的家業倒了……」
「爸爸又何嘗不是爺爺的兒子呢。」溫若純垂了一下眸子。「傷害爸爸的人,也會傷害你。」
「爺爺那個年紀為什麼不敢查,可是你還小。」
時耀北聞言眼底划過一絲動容。
是。
那是他的兒子,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溫若純說的對……
「爸爸,是因為你所以給爺爺留下遺言。」溫若純握住了時耀北的手。「我們應該恨那個傷害爸爸的人並非是把刀尖給最親近的人。」
時耀北垂下了眸子。
這麼多年,他恨錯了嗎?
時耀北攥緊了拳頭。
「就像當年我恨我爺爺一樣……那是他疼愛了幾十年的妻子,他又何嘗不傷心。」溫若純深吸一口氣握住了時耀北的手。
時耀北眼底划過釋然。
這麼多年他都想不通。
「我明白了。」
溫若純抱住了時耀北。
「我會陪著你。」
「到時間盡頭。」
「純兒,謝謝你。」時耀北微微嘆息說,「我差點,把他氣死……」
「他會好起來的,畢竟他有想活著的意志。」溫若純將時耀北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你也要好好的。」
「你有我和寶寶,他還有重孫子。」
「放心吧。」時耀北吻了吻溫若純的髮絲。
溫若純環住了時耀北的腰身輕笑一聲。
……
這邊,時靳宸聽了阿進的話抬起了視線。
「老爺子怎麼了?」
「進了醫院,但是具體什麼病症醫院那裡問不出來。」
「問不出來?」時靳宸眉頭一皺放下了手中的簽字筆。
「是陸南辭。」阿進面露為難,「陸家,我們不好得罪,也就不敢威逼利誘。」
「這個陸南辭和時耀北有些交情,看樣子是問不出來了。」時靳宸抬了一下視線。「那就去問老爺子身邊的人,看看他最近身體有沒有不適。」
「是,我明白了。」
阿進說完便離開了。
時靳宸點燃了一支香菸,滿是算計的眸子裡幽邃異常。
老爺子,你這是還想保他的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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