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被姜淮月猝不及防潑了水,身上的晚禮服不出意外濕了一塊。
她下意識甩開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和人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濕掉的衣服緊貼著她的肌膚,觸感很難受,幸運的是她穿的深色,並沒有透光。
「姜淮月,你犯病了?這是什麼重要的場合,你不知道?」
沈鬱川看著姜綰姣好的身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中貪婪的目光更甚。
這個姜綰,確實比姜淮月更好啊……
姜淮月也憋了一肚子怒火。
「姜綰,你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啊,那你還好意思勾搭我男朋友?」
隨即,她把目光看向身側的沈鬱川,滿臉擔心。
「親愛的,你沒被占便宜吧?」
姜綰:「……」她吐血。
不等姜綰開口,沈鬱川一改剛才犀利的眼神,直接倒打一耙。
「淮月,我來上洗手間,碰巧遇到你姐姐,她非要拉著我,逼我跟你分手,和她在一起。」
他說的情感十足,仿佛真的一般。
「……」
姜綰被氣得一時語塞。
沈鬱川的話,無疑是給姜淮月火上澆油。
她一改往日淑女形象,怒罵道:「姜綰,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我們姜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這個,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跟你搶他,因為我發現你倆確實挺配的。」
「哼,算你識相!」
姜綰面上短暫穩住了姜淮月。
實則她觀察了一下,他們所處的位置比較偏僻,目前沒有一個人走過來。
水池就在自己身旁,而且這裡配備的水龍頭都是可以拉伸的。
姜綰心生一計。
另一邊,二樓包廂內。
顧時璟悠哉悠哉喝著酒,還在眾人群中找著姜綰的身影。
景言得到情報,慌慌張張地跑上來。
「顧總,不好了!」
顧時璟只感覺心中咯噔了一下,「發生什麼了?」
「少夫人被欺負了!」
聞言,男人倏地起身,整個人迅速冷了下來,眼中散發出不寒而慄的光芒。
「綰綰被欺負了?」
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場地,欺負他老婆?
真tm是不想活了!
顧時璟迅速下樓,對著景言道:「你帶路。」
「是!」
兩人快步往姜綰那邊趕過去。
姜淮月並不想就此放過姜綰。
她雙手叉腰,看著有些狼狽的好姐姐,狂放豪言道:「姜綰,你跟我們道個歉,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你別急啊,我剛話還沒說完呢……」
姜綰則是盯著面前兩人,緩緩後退了一步。
「為什麼說你們般配呢……因為,你們就是一對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狗、男、女!」
話音落下,姜綰毫不客氣,打開開關,拉出龍頭,快准狠,果斷出擊。
她對著面前的狗男女,就往他們身上滋水。
「姜綰,你在幹什麼!」
一剎那,姜淮月沒有防備,粉色的禮服裙濕了,臉上的妝也都花了,頭髮也濕漉漉的滴下水來。
整個人狼狽不堪。
此外,濕了的淺粉色禮服裙有些發透,更為難堪。
沈鬱川同樣沒有倖免,但比姜淮月好了不少,只是墨綠色的外套濕了一部分。
顧時璟剛趕過來,就看到姜綰拿著龍頭滋人家的場面,微微愣住了。
下一秒,他只覺得爽!
睚眥必報不吃虧,他這個閃婚小妻子,還真是個小寶藏!
男人隨即看向身側景言,對方也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顧總……」
他得到的情報可是少夫人二對一,被欺負得老可憐了!
顧時璟知道自己現在不方便出面,只能待在角落處觀察。
他吩咐著:「景言,叫負責人去處理好這件事,辦事不利,放沒有邀請函的人進來,我想他應該知道怎麼做。」
「是。」
姜淮月被姜綰的舉動徹底激怒,她狼狽的上前,就要去揪她的頭髮。
「姜綰!!!」
姜綰預判到了她的行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淡淡:「你想幹什麼?」
兩個女人的大戰,沈鬱川有些不敢上前。
他嘴上忿忿道:「我們可是顧總請來的貴客,你可還是沾著我們的光進來。」
姜綰冷笑一聲。
就在這時,負責人得到消息,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
「你們幾個在幹什麼?」
姜淮月看見來人,壞想法心中起。
「你們來的剛好,這個女人不把顧總請來的人放在眼裡,還捉弄我們,你們快點把她抓起來!」
她勢必要讓姜綰難堪!
負責人看了看姜綰,最後把目光鎖定在姜淮月和沈鬱川兩個人身上。
他下令道:「保安,把他們兩個人趕出去!」
姜淮月瞬間就慌了,「憑什麼抓我們?事情都是姜綰乾的啊!」
可惜,保安動作粗魯,也不會聽他們解釋。
於是乎,姜淮月和沈鬱川被趕了出來,兩人被永久列入黑名單,不得踏入顧氏集團旗下的任意場所。
沈鬱川只感覺自己的面子都丟完了。
「為什麼把我們趕出來了?」
姜淮月氣急敗壞,氣的直跺腳,「我看姜綰肯定是賄賂了裡面的工作人員!」
她要打電話和她媽告狀!
大廳內,負責人面對姜綰,腿都不自覺有些發抖。
他充滿歉意道:「這位女士,實在抱歉,給您造成了不好的體驗!」
「沒關係,那種人胡攪蠻纏慣了。」
姜綰也能理解。
負責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掏出一張抵用券。
「為表歉意,這張券請您收下,這能在顧氏集團下任意一個場所使用,不限金額。」
「啊……」
姜綰還想推辭,拗不過負責人,最終還是收下了。
顧時璟看見處理結果後,也快步離去。
柳靈芸得知了姜淮月發生的事情,心急地就要離開。
不料,卻被人從脖頸處劈了一記手刀,兩眼一黑,一下子就暈倒了。
景言指揮著保鏢,把人送到樓上的房間裡去。
「你們動作小心點,一切按計劃行事。」
「是。」
……
等姜綰收拾好走出大門時,外面天已經黑了。
夜風吹過她還濕著的禮服,姜綰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下一秒,一件外套披在了自己肩上,陡然間跌入一個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