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謙的眼底浮現絲絲疑惑。
「您是指她可能有三個父親這件事嗎？」
慧絕聽到這句話，臉上的淡然被撼動。
她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從沐寧寧偷走那三張手稿開始，她就知道，這件事肯定瞞不了多久。
就算霍時謙不發現，沐寧寧也遲早會發現。
「我不是有意查探寧寧的身世。我是無意間看到了的。」霍時謙解釋，「她把那三張紙放在行李箱裡。」
慧絕的眼神冷了幾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你就更應該理解我剛才對你說的話。」
霍時謙搖頭：「不理解。就算寧寧是您基因試驗的結果，但在我看來，她和普通人一樣，有七情六慾，她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她是我妻子，現在是，以後也是。」
慧絕聽著他情深意切的一席話，面露薄涼：「你以為你懂，可是你什麼都不懂！」
霍時謙見她生氣，於是抿著薄唇，等她說完。
「我問你，你能保證不讓她受傷嗎？」慧絕的聲音低沉而嚴厲。
霍時謙頷首：「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她。」
慧絕：「她不能受重傷。一旦受重傷，需要輸血，她是沒有血可以輸的。」
霍時謙不解：「如果我沒記錯，她是A型血……」
慧絕：「對，她是A型血，可是她和普通人的A型血是不同的。如果給她輸普通人的血，她會受不了。」
霍時謙將慧絕所說的話，一字一字記在心裡。
「我不敢說一定不會讓她受傷，但我一定會在我能力範圍內，保護好她。」霍時謙在沉吟片刻後，給出承諾。
慧絕思忖了片刻，沒有拿這個問題繼續為難他。
因為等著他的，還有更嚴峻的問題。
「霍時謙，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算你不計較，想必你也過不了你家人那一關。」慧絕的聲音冷沉傳來。
霍時謙心弦驀地繃緊：「您說。」
……
沐寧寧站在房門外，耳朵貼在門上，想偷聽他們講話。
可是，什麼都沒聽到。
一來，房間比較大，二來，慧絕講話聲音很低。
沐寧寧偷聽失敗後，懊惱的嘆了口氣。
希望媽媽不要為難霍時謙。
也希望霍時謙脾氣收斂著點，不要在媽媽面前太強勢。
沒過多久，房門打開。
慧絕看到沐寧寧站在門口，一點兒也不意外。
「你們下山吧！」慧絕的聲音清冷傳來。
沐寧寧眼底有喜悅湧上來：「媽，您不反對我跟他在一起嗎？」
她聽媽媽話里的意思，好像是同意他們倆在一起了。
慧絕淺淺的嘆了口氣：「既然你喜歡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有什麼立場反對？」
沐寧寧聽著媽媽的話，一時激動，紅了眼眶：「媽媽，我愛你！」
她抱住慧絕，眼淚簌簌落下。
「我就知道您一定不會反對的……因為您最疼我了……」
慧絕心情十分凝重：「寧寧，你長大了，以後的路，你要自己好好走。」
「就算我長大了，您也是我媽媽啊！」沐寧寧鬆開慧絕，抬手抹掉眼角的淚，「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還是要先問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