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書瑤渾身一震。
他怎麼知道她是誰?
他們都沒有見過面,甚至沒有任何交集,在這種昏暗的視線下,居然能辨認出她是誰。
難道,他早就知道秦家的把戲?
不過要是這一點的話,也不必否認。
「我是秦書瑤。」
「這麼大方的承認,就不怕我一句話將你媽從醫院趕出去,讓你們秦家徹底的在H市消失?」
秦書瑤一愣,這是什麼深仇大恨嗎?
不過是個替嫁,至於嗎?
她可以來受苦,可以委曲求全,但若眼前的男人真的動了她媽媽,她絕對不能饒恕。
「怎麼,被說中心虛的不敢反駁了?剛才不是承認的很痛快嗎?」
突然,修長的手指掐住了秦書瑤的下巴,微微抬起,兩個人就這樣在幽暗的環境下,面對面。
那種視線一覽無遺的直擊,秦書瑤整個人都覺得頭皮發麻。
因為她眼前的男人,並不是所謂的俊朗的外貌,溫文爾雅的談吐。
而是面露凶光,說話帶有威脅性和不屑,並且臉上還有一道貫穿半張臉的疤痕。
疤痕已經開始變成深色,兩邊綻開的肉也都變成緊實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條平坦的大路上突然出現的溝渠,很有侵略性和恐怖感。
秦書瑤就差喊出聲,渾身顫抖著。
「怎麼,怕了?」
「剛才不還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妻子嗎?」
「這會又不想承認了?」
秦書瑤閉上眼睛,她的確見過不少傷口,本身學醫,怎麼可能不接觸形形色色的病患,大小傷口都見過,就算是皮開肉綻也不過是炸開的豆腐,見過了也就沒那麼稀奇。
但今天不同。
她看見的傷口就好像是一條蜈蚣,死死的趴在略顯黝黑的皮膚上,好比荒無人煙的沙漠中開出一條天地裂縫一般,帶有長久性和威脅性。
秦書瑤深吸一口氣,正好騰出一隻手,直接伸向了那張陰沉的臉。
只是輕輕觸摸,男人便本能的躲閃。
「不怕了?」
「怕。」
「那還敢摸?」
秦書瑤用力的甩開掐住她下巴的手,因為她的小臉已經被掐紅,吃痛的感覺讓她極其不舒服。
「可我現在是你的妻子,我又有什麼選擇。」
其實秦書瑤怕極了,只是在強裝鎮定。
不是因為傷口的恐怖,而是來自於眼前男人散發出來的氣場。
就好像是有一種氣流,隨時能將她打飛出去一樣。
興許就這樣被他遏制在懷裡,反而更加的安全。
墨雨晨看著雙眼純淨的秦書瑤,她的確是帶著任務而來,為了天價的嫁妝,和一段不屬於她的婚姻。
其實見到秦書瑤的那一刻,那張不施粉黛的小臉,就已經讓他心神一盪,如今又不躲不藏的望著他,單憑這一點,墨雨晨對秦書瑤有了興趣。
他鬆開秦書瑤的手腕,朝著前面輕輕一送。
秦書瑤踩著高跟鞋,踉蹌的趴在牆壁上,還沒等喘口氣。
墨雨晨從後面將他圍住,死死的將她抵在牆面。
青蔥般的手臂也同樣被遏制在牆面,越發的冰冷。
「你很緊張。」
「墨少爺,我們還沒有婚禮,沒有領證,你這樣算什麼?」
「我這幅樣子,你覺得還有婚禮可言嗎?不過,領證到是可以。」
哐當一聲,旁邊的櫃裡抽屜被冷不丁的抽出,發出嚇人的動靜,裡面兩張小紅本就這樣擺在秦書瑤的面前。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晚,驚不驚喜?」
有驚,卻沒有喜。
秦書瑤咬著嘴唇,看來自己是被算計了,被賣了。
可是,自從月娥被送進醫院,秦書瑤就清楚,她已經和利益捆綁在一起。
即便不是墨家,也還會有別家。
但是,她不是小白兔,只是裝作是小白兔而已。
「墨少爺給的,還真是驚喜。」
聽到秦書瑤的回應,墨雨晨本能的將她放開。
其實昨天就已經知道,嫁過來的是秦書瑤而不是秦舒怡。
墨雨晨臉上的疤痕就已經隱隱作痛,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尤其是秦書瑤那一臉的堅定和不甘。
所有的決定,竟然如此的隨便。
他氣,但卻也理智。
既然都是受害者,他又何必對秦書瑤這般迫害。
頂級豪門?
從那道傷疤落在臉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從天之驕子變成了人人口中的怪物。
墨雨晨轉身回到躺椅上面,修長的腿搭在軟凳上,倒顯得幾分慵懶。
秦書瑤終於能鬆口氣,好在這個男人並沒有進行非禮性攻擊。
她手指上帶著寬大的裝飾的正方形戒指,看起來很古典,卻暗藏玄機。
裡面是配量少許麻藥的尖針,只要墨雨晨敢對她用強,她就敢將這冰冷的尖針打進他的體內,用割去玩具的心態教他如何做人。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樣一個躺著,一個站著,多少有點尷尬。
「怎麼,站票來的?」
偌大的房間,除了一張婚床和一面巨大的衣櫃以外,便是躺椅。
叫她坐哪裡?婚床上嗎?
秦書瑤不是傻子,一旦她坐上去,面前的這個男人撲過來,將會沒有後退的餘地。
她雖然情願嫁過來,但並不代表凡是都用突然襲擊。
「墨先生還有什麼需要?」
「過來。」
秦書瑤踩著高跟鞋,在地上發出鐺鐺鐺的聲音。
有些不穩的走上前,卻在距離十公分的位置栽了下去。
那雙有力的手臂本能的拖住秦書瑤的手臂,卻因下滑速度太快,以至於兩個人的手臂相互錯過。
啪嗒。
秦書瑤就這樣胡亂的抓住墨雨晨的衣服,用力一扯。
最終整個人坐在了地上,而手中還扯著冰絲的睡衣。
最致命的,便是她那種清秀的臉直接落在了墨雨晨的小腹往下的位置。
「墨太太到是很主動。」
「墨先生……」
秦書瑤有一絲慌亂,這不是她所想的。
但剛要解釋,卻被墨雨晨在一次打斷。
「叫老公。」
……
秦書瑤眨眨眼睛,那張人畜無害卻又散發誘惑的小臉,就這樣好似貓一般,趴在墨雨晨的身上。
可愛,卻也可惡。
「老,老公。」
秦書瑤鬼使神差的念叨了一句,她承認,沒有被毀壞的那半邊臉不難看出,墨雨晨的原本的姿色就是這般具有陽剛之氣,菱角分明,皮膚的眼色略微黝黑,卻顯得更加嚴肅自我。
如今毀了半邊,好在還有半邊能拿的出手。
這算是在寬慰自己?
所以剛才就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了那面恐怖傷疤?
秦書瑤感覺,自己好像觸碰到了什麼不該觸碰的地方。
比起這個問題,秦書瑤現在更怕墨雨晨坐起身子,拿主動給他脫衣有理由,揪著不放,甚至會脅迫她行使夫妻權利。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