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下心頭的不快，端著茶杯送到她嘴邊，冷淡道：「漱口。」
「……」林諾愣了下。
原來封夜宸把她放在台子上，不是想讓她做那個，是想給她洗漱？
瞬時，她耳根發燙，囁嚅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應該也行……」
「你確定你那大蘿蔔一樣的腳腕能沾地？」封夜宸冷嘲。
最後，還是他給她刷牙擦了臉。
等他自己也洗漱好，伸手要抱她走時。
林諾小臉紅紅問：「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放點水，我想洗澡……」
昨晚發燒流了不少汗，她這會身上黏膩又不舒服。
封夜宸動作一頓，修長勁瘦的手臂就著往洗漱台上一撐，把人環在胸前，眯眼看她。
「林諾，得寸進尺了不是，還使喚上我了？」
林諾一慌，結結巴巴道：「對不起，我、我自己來……」
「別動。」
封夜宸俊臉抵著她額頭，止住她的動作，嗓音慵懶道：「使喚我做事是要給報酬的，你給我等著。」
男人五官精緻絕艷，唇角輕扯，笑起來帶著幾分邪肆，說不出的英俊。
林諾心「砰砰」亂跳。
封夜宸已經直起身去放水。
她不著寸縷被他抱進浴缸，才知道他要的報酬是什麼了。
林諾慌張要躲，卻被一把攥住手腕。
封夜宸貼得緊密，眸子裡氤氳著濃烈的欲望：「人家給你個破手機，買點下午茶，你都想著要回報，我照顧你一天一夜還伺候你，你不給點回報，說不過去吧。」
說著，他手臂在水下動了動，水波湧出來，順著浴缸邊緣流淌。
林諾身子緊縮一下，小臉一秒紅透，掙紮起來。
「我、我的腳……」
封夜宸把她牢牢焊在手上，嗓音低醇暗啞：「乖點，在水裡不會傷到腳。」
純淨的水像波浪一樣層層蕩漾，把洗手間的地板都弄濕了……
「封夜宸……」林諾可憐兮兮的叫他。
「叫了也快不了。」封夜宸額頭青筋聳動，冷雋又性感。
林諾撇下小嘴，眼底水霧朦朧，楚楚可憐，又分外瀲灩勾人。
封夜宸看得心頭一跳，抬手按過她的臉，啞聲道：「把舌頭伸出來。」
林諾有些懵，一臉不懂。
「不是想快？伸出來給我親。」封夜宸眼眸深深看她。
林諾臉又紅又燙，但還是聽話的把小巧的舌頭伸出來。
又乖又軟的樣子。
瞬間，撞進封夜宸的心坎里。
他眼眸一暗，捏著她的下巴，把粉紅的小舌含住，纏吻不休。
舌頭被極致攪弄，林諾忍不住溢出聲。
「唔……」
女孩聲音軟乎乎的，嫩生生的，就連身體也軟得不像話，好像稍稍用力就會壞了化了。
封夜宸感覺渾身都是無處發泄的火，根本快不了。
林諾臉憋得通紅，拍他的手臂。
封夜宸稍退些，鬆開她的唇，「嗯？」
「嗚嗚，你親得我喘不了氣……」林諾下巴擱在他的肩膀，大口大口呼吸。
正是上頭的男人直接被氣笑了。
這才哪到哪兒……就開始受不住了？
封夜宸想著以後要每天帶著這個小東西去做鍛鍊，不然老這麼不經用，受苦的還是他。
他讓她靠了會，就不依了，捏著她的後頸，挑眉道：「寶寶，你是想在浴缸里包夜？」
「……」林諾才反應過來。
他叫她寶寶？
瞬間，耳根滾燙。
「寶寶。」
見她羞澀，他又低低叫了一聲，嗓音暗啞，性感得要命。
「乖點……」
「……」
最後，林諾渾身癱軟，一絲力氣都沒有的被他抱上床。
她渾身虛脫，洗個澡比走了一萬步還要累。
休息片刻，封夜宸讓管家送餐上來，又把林諾抱去餐桌。
飯後，他剛一走近，林諾就乖乖伸手勾他的脖子。
封夜宸彎腰，環抱住她，輕嗤，「你倒是用得順手。」
林諾小臉一紅。
懷裡沒多少分量，也不知道吃下去的飯都去哪了。
封夜宸鎖骨處被她的髮絲撓得有些癢，微一垂眸，看到她紅潤的小臉。
想著這小東西要是以後一直都這麼乖就好了。
以後？
這個詞躥上心頭，陌生又微妙。
封夜宸卻發現，自己好像並不排斥。
……
林諾躺在床上休養了兩天。
這兩天晚上，封夜宸都按時回來照顧她。
她稍好一點就用小桌板支在床上畫稿。
因為前天晚上被封夜宸鬧得太晚，她趴在小桌板上睡著了。
封夜宸回來看到這幅場景，心頭竟有些暖。
他走過去，把小桌板上的東西都拿開，想讓她睡得舒服些。
一個白色封面的本子是敞開的。
他眼眸不經意一撇，動作一頓。
林諾醒來時，就看到封夜宸坐在床邊，面色沉沉看她。
看得她心怦怦直打鼓。
封夜宸把本子摔過來，黑眸凝著她，「解釋一下？」
林諾腦子嗡一聲。
沒想到自己記錄次數的本子被他看到了。
她小臉滾燙，「就是記錄……」
「林諾，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封夜宸冷冷扯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這事記下來，沒配點插圖是不是有點浪費了你設計師的身份？」
男人俊臉看上去面無表情，但林諾還是能感覺到一股深重的寒意，昭示著他現在很不爽。
「我只是記錄一下。」林諾有點心虛。
「記錄？」封夜宸語氣涼薄的嘲諷，「我看你也不用這麼費勁，下次直接架個相機拍下來，不是更詳細。」
林諾被懟得說不出話。
男人眼眸眯起，話鋒一轉，「所以你是怕我不認帳？」
每一次的時間地點姿勢，真是難為她了。
「有時候太頻繁，我是怕你忘記……」林諾老老實實道。
封夜宸眉眼染上陰鬱，咬牙切齒：「那這些天你是一直在算著什麼時候能結束，什麼時候能離開我對嗎？」
林諾不知道他為什麼氣成這樣。
她抬眸，小心翼翼問：「有什麼不對嗎，封總？」
她記錄還有一個原因是每次看著本子上次數增加，就讓她覺得有盼頭。
誰會想一輩子當別人的玩物呢？
「這些天，我虧待你了？」
封夜宸俊臉上陰鬱加深，眉眼間格外譏諷。
自己每天工作完想著立馬回來的時候，她都在想著什麼時候能結束。
她的乖巧聽話都是裝的……
林諾搖搖頭，「你沒有虧待我。」
相反，這三天，他對她非常好，好到讓她都有些驚訝。
可她也知道，這好是建立在她聽話的基礎上。
一旦她不聽話，封夜宸會像變了一個人。
那種出於對附庸品的掌控，讓她難以接受。
封夜宸手背的青筋暴起，面色壓抑，「那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