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
封夜宸淡淡吐字，把林諾拉回車上。
林諾無話可說，連解釋都不想。
面對這樣一個瘋批的男人，不管說什麼，他都我行我素。
直到身上出現涼意，林諾臉色才變得難看起來。
「我說過會懲罰你。」
男人確實要懲罰她，還是最不堪的那種。
林諾面色大變，「你瘋了，這裡是機場，大馬路上，還在車裡，你……」
剩下的話變成嗚咽，她的唇被男人堵住。
林諾狠狠咬回去，直接把男人嘴角咬破，氤出淡淡的血絲。
血腥味交纏起來，讓這個吻更加濃烈。
封夜宸像是不知道疼一樣，依舊熱切地吻她，深邃漆黑的眸子裡，欲色格外濃重。
「封夜宸，你這個瘋子，你……」
林諾的話被淹沒了，眼淚也從眼角氤氳出來。
凌允澤還在車外沒有走，他卻要在這裡……
他就是故意的，想要折磨她。
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磨掉她的堅持和執著，壓彎她的脊背，讓她不能堂堂正正的做一個人。
她第一次那麼恨一個人……
封夜宸看著她的淚，更瘋狂了。
「林諾，我沒給你選擇嗎，你現在也可以叫停，可你為什麼不叫呢，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工作室很重要，那個保潔也重要，包括凌允澤也對你來說很重要對嗎？你這麼多慈悲心，為什麼就不能……」
封夜宸沒說下去了。
但他要說的，也不難猜。
為什麼不能分一點給他，為什麼一定要逼瘋他。
他不想看她冷冰冰的樣子，不想看她對他漠不關心，他想要回到從前，他們最親密的時候……
他還想看到她眼底有他的樣子，為他沉淪的樣子，每一幀眼神都對他有極大的殺傷力。
親密了那麼多次，他太知道怎麼做了。
他親吻她的耳珠，一點點吮濕，看著她不能自持，雙頰變得通紅。
「你在騙人，你這個騙子，你明明對我還有感覺……」
男人動情時，聲音又啞又欲。
林諾整個人崩潰了。
他有要結婚的未婚妻了，還在這裡這麼對她。
這讓她無比難堪，但她也更恨自己，身體這麼輕易對他沒有抵抗力。
因為太熟悉了……
封夜宸喜歡看她不再冷冰冰的樣子。
「寶寶，別騙自己了，除了我，誰也不能讓你這樣……」
林諾眼睛是紅的，身體卻在輕顫。
她羞恥，難堪，無助，聲音哽咽。
「你到底要怎麼才能放過我？」
封夜宸鬢角濕漉漉地吻她，聲音低啞道：「我放了你，誰又來放過我？我們就這樣糾纏下去吧，就算下面是地獄，也一起好不好？」
他早就沒辦法放開了。
一開始是想要她遠離保護她，但當她真的遠離，他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做不到以後的生活里，沒有她。
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走向別人。
既然做不到，就把人鎖住，囚住，不管什麼方式，他不在乎。
只要她還在。
過了不知道多久，林諾躺在車裡，眼底毫無光澤。
封夜宸饜足後，渾身氣息沒那麼冷了。
只聽他通過耳機說了一句，「可以讓他走了。」
隨後，林諾聽到跑車轟鳴的聲音。
瞬間，羞辱和難堪捲土重來，快要淹沒她。
原來他一直讓人扣著凌允澤，就是為了看他在車裡……
瘋子！
這個真瘋子！
林諾慘澹笑一聲：「封夜宸，其實你是恨我吧。」
不然為什麼會這麼折辱她，非要把她的自尊和臉面踩到泥地里……
封夜宸好看的眉蹙起，拿手帕幫她擦汗，隨後說：「我怎麼會恨你，我愛你還不夠。」
林諾聽笑了。
笑得雙肩顫動，停不下來。
這是她今年聽過最好聽的笑話。
原來他是因為愛她，所以才會折辱她，關住她，原來這就是愛……
封夜宸滿足了，也不介意她這麼笑，神色淡淡說，「別再想那些了，好好待在我身邊，你要做的事，我都會幫你完成，相信我，就相信我這一次好嗎？」
林諾面色死氣沉沉。
一點情緒反應都沒有了。
相信他，不可能了，但她還是說：「那你能不和慕恩賜結婚嗎？」
她就是不想讓慕恩賜得償所願。
一個殺人犯，憑什麼！
封夜宸眉頭輕輕聳動，沉默良久後，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