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剛掛下電話,便想到了慕裕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之前,她上江一城車時,給慕裕沉打了一個電話。
怎麼現在過去那麼久了,他還沒來?
溫曉不由得抬起了頭,望向了病房門口。
這一望,她便見穿著一身整齊西裝的江一城,正懶洋洋的靠在門旁,晦暗不明的雙眼正落定在自己身上。
「諾安被算計了?」江一城眸裡帶笑,忽然瞥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出去。」
溫曉看也沒看他一眼,瀲灩眸光只鎖定著妹妹寧靜的小臉,見她安好,眉間的褶皺也終於舒展平,她冷寂的眸里,這時才添了那麼淡淡的柔和。
溫曉這個時候才察覺到家人近在眼前的感覺,有多麼珍貴。
只可惜,一隔那麼久,她竟為了江一城這個男人,放棄了珍愛她的家人那麼久。
江一城聽她對自己冷冷的語氣,心底莫名有些發堵。
他一直想要報復溫楚青一家,因此,這些年,他才會拿著溫曉開刀。
今天這樣的情況,溫諾安出事,他本來應該乘人之危再給她們姐妹兩製造點麻煩的。然而,聽到她的那一句「送我去醫院」後,鬼使神差的,他竟真的將她送來了醫院。當時他似乎下意識的不想讓她失望。
江一城仍舊將自己的這心態歸咎到了「復仇」上。
他想:他一直以來的目的都是讓溫曉徹底的敗在自己的「感情」里,就和當初自己的父親敗在溫曉母親感情里一樣。
因此,自然便不樂意她的態度忽然對自己這麼冷。
沒準兒對她好一丟丟,或是和她說幾句話,這女人又會陷在對自己的感情里不可自拔。
他的目的一定是這樣的。
因想讓她看到自己後勾起她那些不好的回憶,他才會在她面前晃的。
一定是這樣!
想此,江一城冷笑一聲,步子緩慢的朝著溫曉走近,道:「曉兒,別裝冷了。你為了我連親人和事業都可以捨棄,我就不信短短的時間內你就真的能夠做到忘記這段感情。」
江一城居高臨下的微微俯身,盯著正坐在床邊,忽然間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的女人,笑得意味深長,「不然,再給你一個機會。我給不了你婚姻,但你……可以做我的情^婦。和以前一樣,我們還在一起。而且,我陪你的時間,不會比陪溫雨的時間少。」
江一城的笑意里,有著那麼淡淡的嚴肅和認真。
他是說真的。
也不知是不習慣身邊忽然沒了這人,還是覺得這樣的手段可以報復到溫家。
他想,如果溫曉選擇做自己的情^婦的話,他會樂意的。然後再慢慢的折騰她。
對於他哪裡來的這份自信……是因為,他從來不懷疑溫曉對自己的感情。
她愛他,曾經愛得可以那麼卑微的捨棄親人、捨棄事業,只求與他在一起。
愛到他要什麼,她都可以給他。
那麼……他想,只要能和自己在一起。所謂的尊嚴,或許,她都可以捨棄。
然……
「啪……」
一道不合時宜的重重巴掌聲,忽然突兀的響在這病房之中。
江一城頭一瞥,察覺到臉上傳來的火熱痛感,愣了愣。
再側頭時,他恰好便瞥見溫曉那隻仍舊抬在半空中的手。
「江一城,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就憑你一隻被人穿過的破鞋,你以為,你還有這資本?」
溫曉緩緩地收回手,不屑的冷笑。
「破鞋?」
江一城緩緩地撇過頭來,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冷笑,眼底透著淡淡的不可置信。
在他的記憶里,溫曉從來不會對自己說一句重話,更不會侮辱自己。
他氣了。
莫名的煩躁以及突然之間洶湧而起的憤怒,讓男人的臉沉了下來。
「溫曉——」江一城突然一把挑起溫曉的下巴,居高臨下,用一雙譏諷的眸子看著她,「破鞋?一開始跟我在一起的可是你,我這破鞋還真夠有價值的,讓溫大小姐當初要死要活氣得你爸爸大病也要放棄我,甚至為了我一隔三年不回家,棄了夢想,棄了事業,棄了所有,現在甚至為了報復我棄了尊嚴去潛^規則。溫曉,你以為你騙得了自己,能騙得了我嗎?你敢說你真的不在乎我,真的不想要跟我在一起了麼?要知道,你的整個青春……第一次和人約會、第一次和男朋友看電影,第一次準備愛心早餐,第一次拍情侶寫真,第一次主動吻人,第一次說要將你自己整個的獻給一個男人……可是全部都給了我的。這些過往,你真的能說忘就忘,說捨棄就捨棄嗎?我現在給你機會,你如果還想要我,做我的情^婦,我給你將溫雨斗下位的機會。」
雖然,她第一次說要將她自己送給他時,他並沒有碰她。
江一城的這番話,愈說愈重。
溫曉掙脫著想要推開他的手,臉色蒼白,「沒錯,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你。但是未來的第N次,絕對不會再是你!」
她狠一用力,一個偏頭便躲開了江一城伸過來的手。
然後,冷然的站起來,說道:「你再不走,我去叫保安。」
溫曉是說真的,她看向門外,真準備去叫保安時,卻見……
病房的門口,竟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兩個人——兩個男人,一個是慕裕沉,她早就通知了的,一個是就住在附近所以趕到得極快的莫衛。
溫曉的步子,登時一頓,詫異的望向門口,目光與門口那一米八幾的慕裕沉目光相撞上。
男人也不知道來了多久了,剛剛她與江一城的爭執,也不知他聽到了多少。
他的眼,此刻似縈繞著氤氳霧氣,竟是朦朦朧朧的,探不清任何神色。
只依稀可探,那雙眸子,很暗很暗,像極了黑夜裡的海水,任何水色都探不到,一望,眼前只剩下一整片的黑、深不見底的墨黑。
「溫……曉,我……才剛剛到。」
沉寂中,倒是莫衛尷尬的咳了咳,忽然說道。
莫衛所住的小區離市中心醫院不遠,他聽到諾安出事時,立即便趕到了。
趕到病房時,慕裕沉已經站在病房門口了。
莫衛不認識慕裕沉,本來想著他出現在這門口,可能是溫曉的熟人的。
他正想去和慕裕沉打招呼,卻在走到門口時,便看到了病房之中,江一城與溫曉爭執的那一畫面。
莫衛有些尷尬,他不是故意偷聽的。實在是溫曉和江一城自個兒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到來。明明,他們就在這兒這麼站著了。
「諾安沒事了。」
尷尬的,同時還有溫曉。
她不知道慕裕沉對剛剛的這一番話聽到了多少,微微有些心虛的看了他一眼。
隨即,立即對江一城道:「出去!」
江一城這一次卻沒有再抗拒。畢竟,他雖然還想和溫曉說些什麼,但病房中已經有了別人,他也不方便了。
對於莫衛和慕裕沉……江一城全不認得。
但是他聽到了溫曉剛剛對莫衛說的那一句「諾安沒事了」,便暗暗想著:門口的兩個男人,都是溫諾安的朋友,來看溫諾安的吧。
江一城完全沒將慕裕沉和溫曉扯上關係。只是,他在瞥到慕裕沉時,莫名感覺到了一股難言的威嚴和壓力
那種感覺,讓他覺得好像是小士兵遇到了軍長般,莫名有些抗拒與下意識的躲閃。
奇怪!
江一城有些討厭這種感覺。
他看了溫曉一眼,道:「溫曉,你騙得了我,騙的了自己的心嗎?我說的,你好好想想吧。」
言落,便已邁開大步,離開了病房……
離開病房時,與門口那一身威嚴而冷峻的男人擦肩而過,江一城莫名感覺有霜雪般的冷氣朝他壓來,他只覺後背忽寒,莫名將衣服拉得緊了緊……
江一城離開了。
慕裕沉許久卻還站在門口,一雙眸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病房中的其他人,只落定在溫曉微微憋紅的小臉上。
「慕先生。」
溫曉立即走了過去,拉起慕裕沉的手,想繞開剛剛江一城與自己爭執的那事情,道:「你什麼時候來的?來了也不喊我。」
溫曉覺得,今天她真是得罪老天了。
車壞了也就罷了,莫名其妙上了江一城車也就罷了,還被慕先生撞見剛剛的這一幕。
「妹妹沒事了麼?」
慕裕沉目光仍舊冷而沉、暗而深,身上的氣息明顯有些不對勁。
他瞥了一眼病床上的溫諾安,問道。
莫衛一怔。
妹妹?
這個男人喊諾安為妹妹?
莫衛驚奇的轉頭,便發現溫曉此時正牽著慕裕沉的手,一怔,一雙眸子立即透出了八卦的光。
原來……妹妹是這個意思哈。
溫曉和江一城分手的事,大眾都知道。
可他沒想到,溫曉竟然又找了一個。而且這個男人——
好像不簡單!
「妹妹沒事了。只是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溫曉立即答。
「那先回去吧。」慕裕沉看了她一眼,說道。
話落,他又看向莫衛,道:「莫衛,今夜裡,你留下來照顧諾安怎樣?溫曉她留在這裡也沒有多大用了,到時候等她回家給你們發送一個地址。等諾安醒過來,你帶她來她姐家裡一塊兒吃個飯。或者,明天我和溫曉來醫院接你們。這種情況,明天大概就可以出院了。」
莫衛?
溫曉驚奇。他竟然知道莫衛的名字?
溫曉哪裡知道,她身邊的人,他都清楚。
甚至是她最近調查過的資料,他都……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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