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並不需要她再多解釋些什麼。Google搜索
至於想說的……他向來也不是什麼喜歡用言語來表達的人。想說的,其實之前在記者招待會現場的時候,就算是全部說完了吧。話不過區區幾句,但他想,這幾句就已經足夠了。
「你怎麼也學其他富家子弟,送起那麼大捧的花來了。」
溫曉看了他半晌,他不語,她抿抿嘴,低著聲先說了。
聽著語氣,有些乖巧跟溫順。
「不喜歡?」慕裕沉問。
溫曉搖搖頭,「就是覺得彆扭。」
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這樣的一個男人會捧著大花束在公眾場合出現,還跟她說那些話。
這樣當眾求婚的事情,她一直覺得絕對不會出現在慕裕沉的身上。
他應當是那種直接將你往民政局帶的人。浪漫這個詞?離他實在是太遠了。
雖然這求婚……一沒下跪,二沒送戒指,三……除了一捧花之外也沒有其他有創意的禮物,實在是太簡單了些。但是,對於慕裕沉來說,能有這樣的舉動,真的已經讓她頗感意外了。
意外到……她真覺得有些彆扭的。
她想,許多接觸過他的人,見到那場景時,都會大跌眼鏡吧。
慕裕沉哪會聽不出這妮子的言語間帶些調侃的意味。他深看了她一眼,不作接話,只問道:「那你……要不要應?」
「我……」
溫曉剛要回答,後腦勺卻被男人一帶。唇邊倏地便不自控的覆在了他的唇上,後續的話自然也被堵了回去。
這是時隔三個月後的第一個吻。
任之前的氛圍如何平靜,此時二人的心底,都是波瀾四起的。哪怕這一吻看上去是溫和的,但期間傳遞著的濃濃思念感以及壓抑不住的無法割捨的情愫,沒人比他們本人更為清楚。
說他們重兒女情長也罷,總而言之,他們只能承認,在對的人面前,面對著這樣一份噴灑著騰騰熱氣的感情,他們的依戀感已經深入骨髓了,若非要割捨,那必然會是洗筋伐髓的痛……
好在,兜兜轉轉過後,這份割捨不掉的依戀,還是那麼真實的回歸懷抱里了。
他將她放開時,已是許久過後了。他吻得不重,此時見她紅唇仍舊有些微腫了,便伸出手去輕輕揉了揉。手心裡傳來的真實觸感讓他有些微的恍惚感。
但這種感覺,很好。
深沉陰鬱的男人,在此刻唇角微一揚,細微的表情已經反應他的心情很不錯了。
已對微表情有過專業研究的溫曉,當然只一眼就看出來了這點。
她唇一抿,也忽覺有些愉悅。
這時倒想起來了他的問題,她其實還沒有回答。只是剛想作答,就聽得男人先她開口了,「不需要作答了。」
他說道。
接著自問自答:「反正,你拒絕也跑不了。」
溫曉眉毛一揚,睥著他,「難道,我拒絕,你還能強槍不成?」
結果,她就見男人默不作聲的看了她一樣。
雖說默不作聲,但溫曉已經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來了答案——是的!
溫曉:……
她頭次知道,慕裕沉骨子裡,其實也是一個「強取豪奪」的大總裁呢。
強取豪奪?
溫曉將這四個字往慕裕沉身上套了套,忽然覺得有些不大適用,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如果……」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真的不打算複合了,譬如……我發現我其實更愛的還是安沉,你……要怎麼辦?」
「你沒得選擇。」慕裕沉說。
「怎會。我有婚姻選擇權,哪會沒得選擇?」
「你可以試試。」慕裕沉說,他卻非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溫曉眉梢一揚,眼角忽而月牙似的彎起,帶些戲謔口吻的問道,「沒得選擇的意思,我可以理解為,你打算……禁錮嗎?」
慕裕沉白了溫曉一眼,回答道:「以後,少看那些言情小說,三觀不正。」
「噗……」
溫曉噗笑出聲來。
「我不會那樣做。」慕裕沉忽然湊近她的笑臉,唇瓣在上邊輕輕撩了撩,深吸了口氣,忽認真的說道:「禁錮只能禁錮住人,但我,太貪心。曉曉,從始至終,我想要的都是你的全部。」
慕裕沉的語氣此刻有些少見的感性。他說完時忽覺懷中的人兒身子顫了一顫。軟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將她往胸膛上帶了一帶。
溫曉的左耳便貼在了他硬朗的胸膛上,砰砰砰……跳動的感覺格外真實。
溫曉有些留戀的閉上雙眼,忽捨不得移開了。
而且……
「你身上味道怎麼這麼好聞?」
溫曉忽然抬起頭來,疑惑的問了一句,「尤其嘴裡,你嚼了什麼?」
溫曉眨巴著眸子,一副不解的表情。
她身上的味道一如之前。但慕裕沉身上的味道……讓她不得不懷疑他噴過男士香水了。嘴裡也好像嚼了什麼清新糖果似的,味道格外的好聞。
她雖覺得很喜歡,但這……已經不像是記憶中的慕先生了。
「前幾個月抽了些煙,煙味重。」慕裕沉倒也坦然,回答道。
溫曉:……
所以,他身上的味道,都是為了遮擋他的煙味?
她不喜歡煙味,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為何有這舉動,溫曉已經全明白了。
只是聽後,她卻不覺得有多開心,只是覺得忽然鼻子眼睛有些微微的酸澀。
「以後,別再沾那些了。」溫曉說:「不是為我,是為了你自己。對身體不好。」
慕裕沉點點頭。
「還有,你吃飯不要吃那麼快。你是不是也很久都沒注意這個問題了?吃太快容易生胃病。」溫曉又問。
慕裕沉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道:「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
說是這麼說,只是……
偏偏這麼巧合的,溫曉的電話這時響了。
「餵……」
「曉曉,我是一念。聽說你現在跟哥在一起是吧?。曉曉,你今天如果跟少爺過夜的話,可得提醒他,睡前把藥給吃了。他的藥是我開的,一天只用睡前服一次,已經夠簡單了,但這人總覺得一點小問題就吃藥太不爺們之類的。所以不肯吃我的藥。真的是……什麼邏輯嘛!你說,我一個研究藥理、生化的高材生,給他開藥他還嫌棄,什麼理兒。」
是慕一念的電話。
溫曉一疑,「什麼藥?他哪兒不舒服嗎?」
「胃病。」慕一念說。
……
通話結束時,某位爺只得忍受某妮子的瞪眼了。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不要將妹妹給帶在身邊了。
溫曉此時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回去記得吃藥,吃完的照片待會兒發給我。」
溫曉眼神兇悍的瞪了某人一眼。
一副不照做,你就看著辦的表情。
說完,她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近十點了。
記者招待會是在六點舉行的。時間大致是一個小時。她七點離開招待會現場,在路上來回折騰了那麼久。眼下,雖說跟慕裕沉處的時間,也不算太久,但,卻是已經不早了。
她來這兒,其實就是想見見他。
但這會兒,她其實也差不多該離開了。
「下次見。」溫曉說道。
她推了推男人,從他身上站了起來。
慕裕沉抓著她的手忽而緊了下。只是晃眼後,他還是鬆開了手,點了點頭,說道:「好。」
的確,她可以來見他,但既然明面上是拒絕他的,那絕對沒有留夜跟他一起過的理由。
這個時間點,他們都該離開了。而這小聚,也理應該散場了。
……
溫曉從茶樓出來,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了。
她進房間後,用背貼著房門,深深吸了幾口氣,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的心情更加平靜了一些。
其實,她很不想離開的。
其實,她就想跟他一起走的。
可是……
溫曉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還是先別去想這些事的好。反正,也改變不了什麼,不是麼?
想罷,她拿出睡裙來,衝進浴室里洗了個澡,換上睡裙後就直接躺下了。
早些睡,思念感,便可以中斷一些時間,不是麼?
只是,睡前她還不忘看了一眼手機。手機上,慕裕沉果然給她拍下了他服藥的照片。
溫曉這才放心的放下手機,閉上了眼……
只是……
她怎麼也沒想到,就在她閉眼過後沒多久,身上會忽然覆上一個人來……
溫曉猛地睜開眼睛。訓練之後,忽然「尖叫」這種事,倒是沒有發生在她身上。只是,她卻是已經下意識的朝著身上的人劈過去了一掌。
只是,劈掌的瞬間,她也猛然睜開了雙眼。
那人也完全沒有反抗,由著她劈。
因為,他似乎有自信,她會及時收手。
事實上,溫曉也確實及時收住了手。
「伶俐了不少。」床上多了的那人忽說。
「你怎麼在這?」溫曉收回手,問。
「你住的整間酒店,都是我的。」那人說。
溫曉:……
所以,她是被酒店的人給出賣了?
溫曉忽有些哭笑不得了。「無恥奸商。」她只能送給這人四個字,「我要去投訴,你們酒店泄漏個人隱私,還三更半夜的將一些心懷不軌的人,胡亂放進來。」
「但是,你喜歡,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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