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明看到那些黑衣人沒收手機的時候,江雪是將她手機也給交上去了的。記住本站域名
那怎麼……又多了個手機?
「哎,剛剛那些黑衣人盯著,我沒敢拿出來。」江雪道:「不過這不是我的手機,其實是景歌的來著。」
「景歌的?」邱嬋顧甄一愣。
「是啊。」江雪道:「其實是這樣的。之前在車上,第一時間發現那個司機有問題的時候,景歌打電話不是打不通,信號被屏蔽了嗎?然後她就立馬偷偷的拿了另外一個手機給我。在我耳邊偷偷說了幾句話。說是她為了防身帶了兩個手機出來,還說待會兒要是下車後有人搶我們的手機,我們將自己的手機交出去,但還可以再偷偷藏著這一個。至於景歌為什麼將她多帶的那個手機交給我……我想,她應該是料到了司機要找的人只是她,我們遇到危險和被盯的可能性以及時間要少一些,打電話求救的可能性也較低一些吧。」
江雪說完後又補了一句,「我想,景歌那丫頭應該是上次遇危險後心裡有陰影了,所以一出門手機都得帶上兩個吧。」
「哎呀,別說了,趕緊打啊。」邱嬋道:「哎哎哎,不對,你這打的是什麼電話號碼啊?不是警察局嗎?你怎麼打的好像是私人電話?」
邱嬋此時發現景歌已經撥下了一個電話號碼。但是那電話很顯然不是警察局的號,撥的是一個改了備註名字的號。
邱嬋剛沒有看清楚那個名字。
「我撥的是諾安的電話。」景歌道:「因為之前在車上,景歌還偷偷跟我說了一句話。說如果要打電話或是發信息,先打給或發給諾安。聽過她的意見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報警。」
「諾安?那個我們班的同學?到現在一天也沒來上課過的同學嗎?」邱嬋似乎想起了這人,驚疑:「景歌遇到危險,打電話給諾安?我說你能解釋清楚這中間的邏輯關係嗎?」
「呃……好吧,其實我也不懂打給一個屁大的女娃有什麼用。」江雪道:「可能是那個諾安有些什麼背景吧。還是聽景歌的吧。反正咱南瓊島的警察也不可靠。」
其實她剛剛已經發了一個信息過去了。只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打算打個電話。
對於諾安……
江雪的記憶其實主要停留在之前她生日的時候,她看上的那個慕教官抱走諾安的那一幕上。也許很多女生會介意這樣的事吧。不過這江雪顯然是個心大的,完全就不怎麼在意。至於慕裕沉……反正她也就是犯花痴罷了。說痴情?那簡直不可能。
「餵?景歌?」很快,電話那頭便有人回了,正是「諾安」的聲音。
「餵……江雪很快便跟溫曉講了剛剛發生的一切事。
……
一會兒過後。
溫曉掛下電話,臉色難堪的看了旁邊米奇一眼,說道:「景歌好像又出事了。」
是的!
此刻,米奇已經重新回到了溫曉跟前。
只不過,她已經將頭上的假長發給摘了下來,也換了妝容,將裙裝換為了她平日裡最喜歡的簡單褲裝。
雖然說溫曉待龍家的時候,吩咐她時不時的盯盯景歌,以防突發事件。但景歌畢竟不比溫曉之前,她是在學校里上學的,上個學總不能身邊真跟個保鏢吧。因此米奇就算跟,也就是偶爾在她下課時去確定一下她的安危。
但,今天,溫曉提前跟她說了她的行程,因此,她也就早早在外等著溫曉了,並沒有繼續盯著景歌。
再說,溫曉跟米奇,其實是覺得有了慕裕沉的某番威脅,暗鷹的人肯定是不敢因為司蕖的事情再對景歌動手的。這個答案,也是慕裕沉之前跟溫曉透露的。現在二人哪裡會想到,景歌今天才剛出門,就被帶走了。
「少夫人,我馬上打電話將這事告訴給少爺。」米奇聽後立即說道。
然而一個電話撥過去後,電話倒是通了,但是沒有人接聽。
米奇剛想打第二個電話時,溫曉卻道:「別打了。他很忙。而且,我也並不想事事依賴他。」
前幾天慕裕沉將蘭德博士帶給龍痕為他調養身體,且進行了一些交談過後,買賣葡萄種植基地的事情就已經談妥了。慕裕沉這些天一直在處理這方面的接手任務,已經忙得很多時候她晚上打電話給他,他也沒時間接聽,事後很晚才回給她解釋一句他實在忙碌的事。
溫曉心想,他現在應該也在忙著緊要的事,因此沒時間接電話吧。
溫曉並不想這個時候又去將慕裕沉給折騰回來。而且……她並不覺得慕裕沉就很好處理黑社會的事情。他處理這些事,也需要耗費精力。她還是別給他惹太多麻煩了。
「可是,少夫人你剛剛不是跟江雪說,別報警嗎?又不找少爺,又不報警,怎麼救人?」米奇問。
「報警?龍國內陸可以。但南瓊島這亂地方……警匪關係可不淺。」溫曉道:「有了明確地址,其實救人也不難。」
「少夫人你要自己去?會不會太危險?」
「我們人多就不會危險了。」
「啊?」米奇一疑:「人多?哪裡來的人多?」
明明是對方人多吧。
「人?我出現的地方,不就會有人麼?」溫曉語氣輕淡,「別忘了,我是溫曉!」
米奇一怔,抬起眸來,忽見得跟前這位——已經戴上了一頭假的金色大波浪長捲髮,恢復了自己的真正容顏,換上了屬於她那一膚色色號底妝的女人,已抬起手來,摘下了她此刻戴著的一偌大金色調墨鏡。
墨鏡摘下,女人膚色如雪,容顏嫵媚,精緻的臉頰上淺淺暈染開的淺笑此刻似鍍著一層自信淺光,炫目,又感染人……
「上車!」溫曉踏著八公分的高跟鞋,忽然走近旁邊立著的一輛紅色車子,打開車門便走了進去。
剛才,二人剛好站在車旁。
至於這車……
是慕裕沉別墅里的。那位爺家裡停著不少的車,溫曉隨便選了一輛。
米奇跟上。
很快,一些南瓊島民眾們便發現,一輛紅色的車子忽至眼前飛快的行駛而過。
偶爾……
有眼尖的路人透過從跟前經過的車窗之口發現,這輛車的副駕駛座上坐著的女人,儼然就是——
「溫——曉——」
「我去!我……我好像看到溫曉了……」
……
十合酒店。
此刻景歌卻絲毫不知外邊發生的一切。
她從浴室中出來後,又嘗試著去門口想離開這裡了。
然而門口有人守著,又將她給推了進來。
景歌鬱悶啊。不過,見過了主人,她便也沒去尋找誰了。尋了一處客廳,見裡邊擺放著沙發,便坐了上去。
沙發上零零散散的堆著幾本書,景歌看到那些書的封面就知道是一些娛樂八卦方面的雜誌。正伸出手,準備拿來去看看,不想,一道聲音忽然冷不丁的從耳後響起:
「你喜歡八卦?」
男人的聲音。
「啊……」
景歌一驚,瞬間跳起,屁股也遠離開了沙發,瞬間筆筆直直的站了起來。
剛要被她拿到手裡的書本,被這一驚,也瞬間飛遠了去……
貝客:……
景歌轉身,恰好看到自己剛身後站著一個男人,正是那個什麼「左護法」。她下意識的便是一句:「你走路為嘛沒有任何聲音?」
「你之前不也是麼?」貝客回。
景歌一噎。她沒聲音是因為謹慎加緊張。他是這裡的主人,腳步這麼輕幹什麼?
而且……
他剛不還在浴池中嗎?
怎麼這麼快?
說起浴池……
景歌驚嚇過後猛然間就注意過來:此時站在她跟前的男人,只隨意披了一件浴袍在身上。而且他浴袍顯然都還沒有裹好,胸膛大敞,景歌甚至還能瞥到男人胸膛上的水珠還沒有被完全的擦乾,小麥色的肌膚上著的水滴被室內的燈光一照,晶瑩閃亮,晃得她驀地眨了眨眼。
景歌臉色唰紅,腦子裡飛快的湧現起了上次在車裡,自己將眼前這個男人扒光光之後的各種香、艷畫面。她心頭一抖,手指忽然間就緊張的開始繞起了圈圈,步子也不自覺的開始往後退了幾步。
越回憶那件事,景歌心底就越恐慌得厲害。
不!確切的說,越在考慮到男人黑社會身份的時候回憶那件事,她就越恐慌得厲害!
「你……你說吧,為什麼要將我帶過來?」向來話癆的景歌過於害怕時,語氣都結巴了起來。眼睛也有些不大自然地斜向了一邊,很明顯她並不大敢直視這個男人的眼睛。
其實,景歌一開始底氣還是稍足的。如果眼前這位不是什麼黑社會的人,而只是一個普通男人,她做了那種事,此刻也絕對不會害怕到這樣的程度。
但,一想到對方的身份……
黑社會的男人,可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算帳!」果然,貝客忽砸下了兩個字。
「算……算……這能怎麼算?」景歌一緊張,一雙小手便不住地繞起了圈圈。
她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卻在此時想到了時常聽長輩們說起的那些有關於黑社會的故事。
好像,切手指、砍手、砍胳膊、打斷腿……等等之類的殘酷事件,經常在黑社會幫派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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