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根驗孕棒

  岑蜜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樣的答案。

  是她的名字?

  還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不知道。

  但是蔣京朝再也沒有開過口。

  岑蜜微微垂眸,片刻後起身將水倒掉。

  她回來後,推了推蔣京朝的身體,卻被一把握住了手腕,對方一個用力,她就趴到男人身上去了。

  岑蜜微微有些氣惱。

  她手忙腳亂的男人身上爬起來,蔣京朝並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他低聲道:「別走。」

  岑蜜心軟一瞬。

  轉念又想,誰知道他說的別走,是指誰。

  又不是單指她。

  關她什麼事?!

  她狠心的起了身,自己回了臥室。

  不過她倒是沒忘記將客廳的暖風開到最大,給男人抱來一床厚厚的被子禦寒。

  蔣京朝第二天在沙發上醒來,手指揉捏著眉心。

  宿醉讓他有些頭痛。

  這丫頭也夠狠心的,居然將他扔在客廳。

  他來到了臥室,岑蜜睡得正香。

  岑蜜在睡夢中感覺到有人騷擾她,往旁邊躲了躲。

  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姑娘。

  ……

  岑蜜回到帝京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繫到了她的油畫老師——林華娟。

  她知道林華娟在給她穿小鞋,所以還帶了禮物上門。

  艾米在外面等她。

  她沒有要拜溫曼為師的心思,無所畏懼。

  林華娟能成為帝京第一藝術學院的老師,雖然不及知名大師,但是能力也肯定是中上的。

  只可惜她的師德實在是有待探討。

  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你畫的這個東西,我實在是沒辦法給你過。」

  岑蜜平靜道:「那請老師幫我指點一下。」

  其實岑蜜是她教書多年來,見過的為數不多的,靈氣與天賦並存的學生。

  可惜,她看不慣她,憑什麼她年紀輕輕就能畫出這樣的畫來?

  更看不慣她,憑著那張臉到處勾搭男人的樣子。

  尤其是上次她大姐過來,說外甥這次居然被揍了一頓,嚇得精神都有些出了問題。

  她這次只是掛科,真是便宜她了。

  林華娟越想越氣,將那幅畫翻出來,扔到她面前:「自己看啊,這麼多問題自己都看不出來嗎?你也不適合學畫,更別做夢想拜溫曼為師。」

  岑蜜將那幅畫撿起來,忍著怒氣:「林老師,我這幅畫畫的怕是比您畫的還要好吧,您給我掛科,意思的說您壓根沒有教學能力嗎?」

  林華娟被戳到痛處:「岑蜜我真是給你臉了,我告訴你沒辦法,這個科你掛定了。」

  她不但會給她掛科,畢業清考時她還是會掛她。

  「不是挺能耐的嗎?有這個本事去求你身邊那些男人啊。」

  岑蜜撿起那幅畫:「好啊,那就多謝林老師指點迷津了。」

  林華娟冷哼一聲。

  溫曼是什麼人?出了名的性格古怪,別人越是用強權壓他,他越是反感。

  況且她又能求得了什麼人呢。

  工商管理的那個岑明月,不就是她的姐姐嘛。

  她們家人根本沒人管她,聽說新交了個男朋友,還是個廢物。

  不過……

  不管怎樣,還是要經過她的手她才能安心。

  「等等。」林華娟道:「雖然我看不慣你,但是我也不會因為這種事,就阻礙你的發展,我畫完之後,還是可以交給我的。」

  岑蜜微微垂眸:「那就謝謝林老師了。」

  艾米見她出來。

  「怎麼樣蜜蜜?」

  岑蜜點點頭,又笑了一下:「掛我的科,態度傲慢,但是答應幫我把作品交給溫老。」

  艾米道:「哼其實你越找她她越是蹬鼻子上臉,直接求你家蔣先生唄。」

  岑蜜笑了:「他那麼忙,而且我也不想用我媽媽的情分或者的蔣京朝的關係,來逼迫溫老師,他很反感這個。」

  艾米聳聳肩:「那就直接拿你的畫,給溫曼看,你畫的那麼好,說不定他當場收你為徒。」

  「我畫的好,那也要看跟誰比啊,比我厲害的多了去了。」岑蜜道:「再說吧,誰說我跟溫先生就一定有師徒緣分了?」

  「好吧,你現在要回學校嗎?」

  岑蜜搖搖頭:「我去醫院看看雲柔。」

  雲柔的身體好了很多,只是她仍舊情緒淡淡,閉口不談上次的事情。

  更並不想讓岑蜜陪她。

  一個孕婦與她擦肩而過,岑蜜愣了一下,跟著她的腳步走了過去。

  是產科。

  產科有很多大腹便便的孕婦,也有很多陪妻子來產檢的丈夫。

  她們跟她不一樣,臉上都洋溢著即將為人母的笑容。

  她扭頭出去掛了個號。

  很快輪到她,岑蜜呼吸有些急促。

  醫生抬眸看她一眼:「結婚了嗎?懷孕了?看過醫生嗎?確認了?」

  「醫生有什麼辦法打掉這個孩子,可以不用住院的?」

  醫生明顯皺了眉:「就算可以不用住院,但是小產不是小事,身體也是要好好養著的,房事更是不能進行的。」

  岑蜜覺得蔣京朝短時間是不會碰她的。

  但是她又怕有萬一。

  「有沒有什麼藥物可以流掉嗎?」

  對方寫字的筆一頓,臉上有了怒氣:「有家屬跟你來嗎?藥物流掉風險更大,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岑蜜垂眸不語,對方道:「年紀輕輕別犯傻,你再好好考慮考慮,來叫下一個號了。」

  她回到家,蔣京朝沒在

  吳阿姨笑著迎上來:「少夫人晚餐要吃什麼,少爺出去了,可能晚上不會回來用餐。」

  岑蜜一愣:「他下班後又出去了嗎?」

  吳阿姨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情,也有些奇怪。

  起因是今天下午,是每月例行的大掃除的日子。

  她召集了現有所有的傭人,將她們分配到別墅的各個位置去打掃。

  其實這裡的每個房間,每個地方,只要主人家允許進入的地方,都會打掃。

  大掃除,只是搬搬抬抬那些不好打掃的地方。

  她跟著過去的檢查的時候,發現樓上的那幾間客房,平日裡負責打掃的傭人太過敷衍。

  她很生氣,沒想到自己精挑細選出的傭人,居然也會這樣犯懶。

  這也就是主人家沒看見,如果主人家看到了,就連她也要負連帶的責任。

  桌面上落了一層灰不說。

  就連洗手間的垃圾桶里都有垃圾。

  她正生氣的訓斥那個傭人的時候,蔣京朝在書房出來了。

  吳阿姨這才知道他今天回來得早,回來後就一直在書房整理資料。

  被充當證據放在地上的垃圾桶,被另一個傭人毛毛躁躁的帶倒了。

  裡面滾落出一根驗孕棒。

  蔣京朝目光停留在上面:「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