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蔣京朝大概也已經知道了丁糖的存在。
更何況如果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那他肯定會問自己關於他們之間的矛盾。
到底是什麼樣的矛盾,會讓丁糖直接離家出走?
難道這也駕馭男人的一種手段?
這當然是岑蜜不知道的,也猜不到的原因。
所以她決定裝作自己是丁糖。
她對高風笑了笑道:「其實我並不是你們所說的少夫人,這是個誤會。」
高風:「……此話怎講?」
岑蜜輕咳一聲:「我有一個孿生的姐妹,我最近剛剛知道她可能才是你們要找的人,而我的名字是丁糖。」
高風道:「……您不用再騙我,少夫人,我知道您不是,您自己也知道,還有……蔣總也知道。」
岑蜜道:「但是我確實不是啊。」
高風有些抓狂,不敢想像,如果讓蔣京朝聽到了少夫人否認自己的身份。
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為怕自家老闆家庭矛盾升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連忙組織了一下語言,想要告訴岑蜜,關於這件事,蔣總已經知道了七七八八了。
只是他剛開口一個字都沒說。
就聽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不是什麼?」
高風嚇了一跳,,連忙回頭道:「蔣總……您回來了。」
蔣京朝看都沒看他,只對他隨意擺擺手讓他出去。
高風連忙給岑蜜使眼色。
只可惜,岑蜜並沒有接收到。
而且她認為自己其實也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直接跟丁糖換身份。
蔣京朝的目光如鷹隼般的盯著岑蜜。
岑蜜心裡打了個冷顫。
下意識的避開了蔣京朝的視線。
深吸一口氣之後才對上他的眼睛。
她愣了愣。
男人的眼睛中似乎有一閃而過的難過的情緒。
隨即男人的手指撫在她的面頰上。
帶著難得的溫柔繾綣。
岑蜜下意識的推開他的手。
男人的手臂僵在半空中。
岑蜜僵硬的笑了笑:「您就是蔣總吧,我認為您認錯了人,我不是您的夫人……」
她沒說一個字,男人的臉就黑一寸。
男人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臉上隱隱有戾氣浮現。
「說完了嗎?」
岑蜜不敢回答。
片刻後才硬著頭皮道:「蔣總,您不相信嗎?」
「相信?」男人一步步走向她:「我當然相信。」
他重重的捏住了岑蜜的下巴。
岑蜜疼的嬰寧一聲。
但是蔣京朝充耳不聞,只是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岑蜜啊岑蜜,你真是好樣的,耍我,很有意思吧?」
岑蜜痛的皺眉。
聞言趕緊垂眸,她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選擇。
但是事情已經如此,她也只能繼續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男人嗤笑一聲:「那就好好感受……」
男人的唇瓣帶著冰冷的氣息。
強勢的攻城略地,讓岑蜜毫無招架之力。
讓她一瞬間想到了,那個拉斯維加斯的夜晚。
兇狠的,欲望的。
無關愛的。
她不知道那個夜晚自己究竟在不在他的床上。
或許是她。
也或許是陰差陽錯的那個人,就是丁糖。
蔣京朝肯定是早就知道丁糖的存在的。
或許只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吧。
誰能想到呢?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蔣總!」
岑蜜終於推開了身上的男人。
口腔中傳來濃郁的血腥味。
她蹙眉。
又痛又麻。
「蔣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來帝京真的只是在找妹妹的。」岑蜜深吸一口氣:「她是您的夫人,我知道了,我找的就是她。」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簡直就是兇狠。
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岑蜜沒見過這樣盛怒中的蔣京朝。
她的內心也在顫抖。
片刻後,男人不發一言將她抗在肩上。
大踏步的將她放在了隔間的小床上。
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岑蜜更厲害的掙扎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
男人扯了一下領帶:「當然是做你。」
「不要。」岑蜜真的怕了。
以前不知道腹中有個小生命的時候,她是無所謂的。
她肯定要拒絕這種事情。
那會讓她肚子中的寶寶出現危險。
但是男人的力道是很大的,她的他的面前反抗,就像是一隻柔弱是小貓。
三兩下就被制服了。
岑蜜咬著唇,淚眼盈盈的看著他:「放開我。」
男人卻肆無忌憚的俯身在她的脖頸上、鎖骨上留下了一朵朵的紅梅。
他越來越過分。
心中的怒火卻半點兒沒壓下去。
蔣京朝在岑蜜這兒得到了答案。
如果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女人願意代替她在自己身邊,她會願意嗎?
她欺騙自己說當然不願意。
但其實她當然會樂意,她用實際行動告訴他。
岑蜜不愛他。
她一直想要擺脫他。
這個認知讓蔣京朝幾乎發瘋。
為什麼蔣季誠那種廢物,都能得到她的喜歡,她的心。
他卻得不到?
他到底輸在了哪裡?
他的動作很粗暴,完全是想要發泄自己憤怒。
直到他意識到身下的人。
已經很久沒有了掙扎的動作。
男人身體僵了僵,摸到了岑蜜臉上的淚水。
他頓了頓,鬆開了手。
岑蜜立刻縮成一團,在牆角戒備的看著他。
但是她卻不知道這個逃離的動作,就是踩在了男人的逆鱗上。
男人的大手將她重新拖回了自己的懷裡。
他在她耳邊道:「現在知道自己是誰了嗎?」
岑蜜身體抖了一下。
「丁糖……我不是岑蜜。」
男人突然笑了起來,眼底卻毫無笑意。
「好啊,既然不想承認,那就不用承認了。」男人將她完全的困在懷裡:「你是誰對我而言無所謂,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