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放縱

  雲柔不以為然,她理直氣壯道:「如果不做,跟男人在一起有什麼意思?」

  梁玉言看了他一會兒,俯下身吻在了她的嘴角,手掌順著她的頭頂滑到了後脖頸。

  這不是情慾的開端,令雲柔的腦子裡再也想不起那些肢體的交纏。

  雲柔的眼角濕潤了,這個吻,不僅僅是一個吻。

  一個溫情和疼愛式的吻。

  因為玩了那一會兒的雪,雲柔有些低燒,但他自己並沒有察覺,反倒是梁玉言看他臉頰上帶粉,便猜測她發燒了。

  拿來溫度計一量果然發燒了,她還能笑:「梁玉言,你好聰明。」

  梁玉言臉色難看,他大意了。

  作為一個醫生,居然犯這種錯誤。

  低燒持續了一個白天,傍晚的時候下去了,雲柔除了有點兒咳嗽沒什麼別的症狀,他挺惋惜的看著外面化了七七八八的雪,低聲說這麼大的雪太可惜了。

  雖然天氣冷,但是畢竟已經立春了,溫度很快爬到零度以上,雪已經已經變成了雪水。

  他躡手躡腳的起床去洗漱,換了衣服,又折回來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然後俯下身吻了一下樑玉言的嘴角,才出門。

  梁玉言幾乎在他關門的瞬間就睜開了眼睛,他微微蹙著眉,摸了摸自己的被吻過的地方。

  ……

  這是一段空曠的、蜿蜒的一段寬闊的公路,隨著一聲哨響,幾輛機車猛地衝出去,幾乎轉瞬之間就消失在旁觀者的視線中。

  這些激情四射的年輕人哈哈哈的笑,他們臉上洋溢著青春的色彩,洋溢著張狂,也寫著紙醉金迷。

  有女孩露著雪白的大腿,跨坐在車上,引得男孩子們一陣陣的鬨笑與口哨聲。

  這是一場比賽,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進行一次,有獎金也有獎品。

  這裡面參賽的人中,有沖著錢來的,也有真正的愛好者,更多的卻是來找刺激的男孩子們,他們的后座都坐著年輕漂亮的女孩。

  但說起來,這段道路難度並不低,也不乏車毀人亡的可能,因此來人都需要簽署生死狀,無端增加了一絲悲壯。

  年輕的男女們向著第一個過線的人涌過去,啦啦隊的女孩子們跳起舞來,那第一個衝過終點的騎手,摘下了頭盔,露出一截白皙的下巴,漸漸的露出整張臉。

  一張處於成熟和青澀之間的,一張嫵媚與清純並存的精緻面孔。

  這還是個新面孔,容貌也出彩。

  幾個輸掉的人也都摘掉了頭盔,其中一個男人頓了一下,在人群中走過來看著,沖她伸了手,笑了一下道:「糖糖小姐,還記得我嗎?」

  岑蜜不認識他。

  猜測是丁糖認識的朋友。

  因此她點了一下頭。

  額頭上都是細汗,幾縷髮絲黏在他的臉上,唇瓣也泛著紅,她面無表情的看了對方一眼,只是點了一下頭,並沒有伸出手去。

  對方似乎也不惱,把手收了回去,但是目光卻仍然落在岑蜜的臉上。

  周圍人群鬧騰的厲害,岑蜜冷著臉,又把頭盔扣到了頭上。

  她今天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是速度與激情,總能更深的讓人沉浸其中,撇開煩惱。

  那個男人似乎還要說什麼,但是卻沒來的說,就已經被扔到了後面。

  岑蜜沒想過事情會那麼巧,第二天晚間在酒吧的時候,又遇到了那個男人。

  如果不是男人眉目間的意外那麼真實,他都要以為對方故意蹲她了。

  岑蜜沒有那麼心思跟他說話,倒是對方又端著酒杯來到他面前,跟他碰了碰杯:「昨天晚上沒來得及跟你說話,怎麼就走了?。」

  「有事。」

  岑蜜語氣仍舊冷淡。

  對方也跟著沉默片刻之後道:「今天一個人嗎?」

  他的目光中有著隱晦的打量。

  跟所有男人的目光是一樣的,是掠奪性的。

  岑蜜很敏銳的捕捉到了,卻仍舊是沒什麼反應,繼續喝她的酒。

  「有煩心事?」

  岑蜜喝酒喝得凶,雖然動作仍舊是優雅的,但是你一杯接著一杯的樣子,完全就是來喝酒的。

  這兒更多的是來獵艷的。

  很多人的目光落在岑蜜身上,目光如影隨形,如同絲絲縷縷的細線,繞的到處都是。

  這也是岑蜜這幾日連著來這兒的原因,她明明厭惡極了這種吵鬧,也不喜別人那種打量的目光。

  可是夜晚降臨,她還是來了。

  因為一旦夜幕降臨,她的理智就被黑夜衝散了。

  這種吵鬧般的熱鬧,能稍稍讓他開心一些。

  那些若有若無的打量的視線,能讓她感受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

  蔣京朝垂眼看一眼手錶,凌晨一點半。

  他皺眉抱了抱妻子道:「快去睡覺,不是說太晚了不要等我嗎?」

  「岑蜜」沒接他這句話:「還難受嗎?」

  「還好。」蔣京朝道:「我去洗澡,你快去睡。」

  一身的酒氣,自己都嫌棄自己。

  第二天蔣京朝醒過來的發現自己被女孩整個的纏住,他睡覺的時候最喜歡的姿勢不是把他抱在懷裡,而是把自己塞進他的懷裡,有好幾次醒過來肩膀都被他壓得發麻。

  她剛想動一動就又被拖回去「岑蜜」無奈的又躺了回去,她看了看表,已經九點十五了。

  這是今天不用上班嗎?

  但是也也沒忍心叫醒他,就算是上班反正也遲到了,更何況他現在是老闆也沒人找他麻煩,他離開一天,公司也倒不了。

  半個小時後蔣京朝終於睜開了眼睛,但是沒有立刻放開蔣京朝,反而纏的更緊了一點兒,裝模作樣的皺眉道:「頭痛。」

  三分痛被他喊成十分。

  「丁糖」演技並不精湛,但是能騙過蔣京朝就行,果然蔣京朝聞言也跟著皺眉,伸出手幫他按了一下太陽穴:「很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