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剛強在原地急促的喘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始開車。
片刻後,與剛才遠處的那輛車擦肩而過。
他撇了一眼。
一輛帕拉梅拉。
豪車啊。
他嫉妒的望著那輛車開遠。
算了,他很快也會有錢。到時候也要換一輛豪車。
不,十輛。
聽丁糖說,她以後會是蔣氏的少夫人。
他是百度完了才知道蔣氏多有錢。
富可敵國啊!
他心情很好的駕著車往郊區開去……
而剛才擦肩而過的那輛帕拉梅拉里,坐著晉揚。
晉揚捏著下巴,看著那輛遠去的計程車。
剛才雖然離得遠,但是他感覺那個女人好像是岑蜜。
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他們這種人家,確實是有很大的可能被綁架。
難道真就那麼巧,讓自己遇到了?
他捏著下巴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問蔣京朝。
「我剛才好像看到小嫂子了……小嫂子在家嗎?」
「在哪兒?在做什麼?」
「好像是跟人起了衝突,不過,我沒太看清……不太能確定。」
蔣京朝皺了眉,示意高風撥給工作室。
是張陽接的,張陽道:「她說有些不舒服,我給她放了個假。」
蔣京朝神色一凜:「給吳阿姨打電話。」
吳阿姨接了電話,高風道:「吳阿姨,少夫人有回家嗎?」
吳阿姨道:「少夫人沒在家……」
蔣京朝臉色變了變,霍然起身。
「吳阿姨,誰的電話?」
我阿姨愣了愣:「少夫人……您怎麼……」
「岑蜜」道:「有些不舒服,提前回來了。」
吳阿姨鬆了口氣:「您回來就好,少爺找您呢。」
「岑蜜」手指無意識到蜷縮了一下:「是找我有事情嗎?」
她笑了笑走到吳阿姨面前,頓了一下接起電話。
「小叔,你怎麼現在找我?」
蔣京朝的語氣柔和了些:「沒什麼……身體不舒服嗎?」
「還是胃有些不舒服,學姐給我放了半天假。」
「好好休息,再不舒服一定要許醫生過來。」
「好。」
「岑蜜」垂了垂眸:「今天你要早點兒回來哦。」
她很少說這樣的話。
蔣京朝的神色更加柔和,輕輕的嗯了一聲。
晉揚自然聽到了那邊的對話道:「那……可能是看錯了吧。」
他嘟囔道:「但是……真的很像啊。」
臨安水畔。
吳阿姨煮了桂圓紅棗山藥湯端上去。
「岑蜜」打開門,端了那碗湯,笑了笑:「謝謝吳阿姨。」
少夫人的嗓音好像是有些沙啞。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少夫人肯定是身體不舒服。
丁糖端了湯,關上門。
她盯著手裡的散發著香味的湯,指節微微泛白。
這裡的一切都像是夢境般。
低調奢華的別墅,成群的傭人。
蔣氏總裁溫柔的關心。
是她做夢都沒想過的生活。
跟她之前的生活豈止是天壤之別。
她握住瓷白的勺子攪了攪湯,又喝了一口。
不愧是專業的家政人員。
這碗湯是她從沒喝過的美味。
丁糖三兩口喝完那碗湯。
擦了擦嘴角。
就連喜好都是如此之像。
丁糖暈暈乎乎的躺在柔軟的席夢思上,情不自禁的笑出聲。
從今往後,就都是她的了。
蔣京朝回來的很早,手裡拿著幾枝玫瑰。
他揉了揉太陽穴,吳阿姨接過他的外套。
「夫人吃過東西了嗎?」
「喝了一碗湯。」
蔣京朝點點頭,走上樓去。
吳阿姨看著他手中的那束玫瑰,慈愛的笑了笑。
老夫人總說少爺是個冷心冷情的。
但其實那只是沒有遇到對的人吧。
他對少夫人可一直都是溫柔而細心的。
蔣京朝推開臥室門的那一剎那,他的心頭湧上一絲怪異的感覺。
好像是房間裡的味道有些變化。
被子隆起小小的一團。
微微有些起伏。
他的眼神里不自覺的流露出溫和的神色。
他摸了摸「岑蜜」額頭。
沒有發燒。
昨天生日宴惹得人不高興了。
他心裡也耿耿於懷。
床上的人動了動,睜開了眼睛。
「岑蜜」觸及到他的目光,卻躲閃了一下,有些掩飾不住的驚慌。
蔣京朝蹙眉。
丁糖這才反應過來,這男人就是蔣京朝。
上次見到他只是在窗外匆匆一瞥。
但是那次他看過的眼神就已經足夠讓她膽戰心驚。
離得近了,那種無聲的壓迫感就更重了。
說是對男人這種生物了如指掌。
在接觸過蔣京朝之前,也做過了很多心理建設和預想。
甚至什麼樣的表情都被她好好的練習過了。
可是當她真正的面對著蔣京朝的時候岑,才發現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
那雙深邃的眼睛,像是能看穿她皮囊下的靈魂。
她有些膽戰心驚的移開了目光。
掩飾般的揉了揉太陽穴。
「做了個噩夢。」
好在蔣京朝並沒有懷疑什麼。
丁糖悄悄的鬆了口氣。
還好,在她來之前,故意設計了讓岑蜜和蔣京朝鬧了些矛盾。
因此她的一些可能會引起懷疑的表情等,都被歸成了「因為吵架」。
男人將那束玫瑰遞到她面前。
雖然神色冷淡,但是語氣里卻著溫情。
他揉了揉女孩子的髮絲:「至於你說的「其他女孩」我沒辦法回答,因為從來沒有別人,只有你,一直以來只有你。」
丁糖眨了眨眼睛。
並不知道岑蜜昨天到底問了什麼問題。
對蔣京朝的這一番話,也當成男人的情話來聽。
她道:「所以小叔一定是愛我的對不對?」
蔣京朝有些窘迫,手指握緊了那把玫瑰。
他點點頭,片刻後道:「是的,我愛你蜜蜜。」
實在是沒有想到啊。
蔣京朝這樣的男人,居然真的是愛著岑蜜的。
他明明有著萬花叢中過的資本,卻居然愛著一個女人?
唯一的一個女人?
丁糖忍不住的去嫉妒岑蜜。
她何德何能?
臉上的笑容就有些勉強:「我也愛著你,小叔。」
蔣京朝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
有些許的失落。
應該是嚇到了她吧。
笑容如此勉強。
他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輕吻了一下「岑蜜」的額頭。
丁糖被這個純潔的吻弄得愣了愣。
她摸了摸額頭。
她從沒接受過這樣的吻,男人的吻都是急色的,帶著情慾的。
只有她小的時候,看到過家長對孩子的這種吻。
純粹的疼愛的感覺。
「起來,吃晚飯吧。」
「好。」
蔣京朝輕輕關上門。
丁糖迫不及待的破開那束花。
然而那束花里連張卡片都沒有,更別提什麼奢侈品了。
她習慣性的將那束花扔掉。
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並不是在自己家。
算了。
反正在蔣家。
這些東西早晚會有的。
她想了想,將那束花隨手插到了花瓶里。
而且,聽岑明月說,蔣京朝曾經將部分蔣氏股份贈送給她。
那可是蔣氏股份啊。
她興奮的手指都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