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蜜」悵然一笑:「也不算是什麼問題,只是生活的久了多少會有些問題……」
她等著楊澄陽繼續問下去。
她就會順勢拋橄欖枝給他。
但是沒想到楊澄陽聽完之後,卻沒什麼別的表示,只是點點頭。
丁糖心裡暗罵楊澄陽廢物。
她只能自己把話接下去:「是不是婚姻時間長了,就會這樣?總覺得他最近……」
楊澄陽的睫毛顫了顫。
他喝了一口咖啡,還是沒說話。
但是丁糖已經看出他糾結的態度。
原來不是不關心了,而是拿捏了分寸啊。
「岑蜜」搖搖頭,露出一個苦澀的笑,起了身:「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這會兒我也該回去了。」
楊澄陽看著她轉身離開,神色糾結。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應該跟她劃清界限,但是岑蜜是自己愛著的女人。
她纖弱的腰身更令他心生憐惜。
忍了又忍還是阻攔她的離開:「我現在不忙……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幸好最後一秒他開了口,不然他還得費心思自己留下。
面上確實扭扭捏捏的轉過身:「真的沒有……打擾你嗎?我覺得你好像很忙。」
楊澄陽心生愧疚。
「抱歉我……」
「岑蜜」卻突然轉過身,抱著了他。
楊澄陽的呼吸一下子亂了,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澄陽你說一個女人的第一次真的很重要嗎?」
楊澄陽的耳朵紅了紅。
艱難的開口:「愛才是最重要的。」
「你騙我!男人都是只會甜言蜜語,如果放到你身上,難道你真的沒想法嗎?」
她這句話說的其實很奇怪。
因為岑蜜從不會這麼失去分寸,談論男女之事。
但是楊澄陽此刻的心慌意亂,半點兒都沒有懷疑。
他認真的解釋:「我真的不在乎,如果我真的愛她,怎麼會介意這種東西呢?只是不值一提的事情罷了,是不是蔣先生他……」
「岑蜜」終於放開了他。
眼眶微微泛紅。
「你知道嗎?我的第一次不是給了蔣季誠,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她苦笑了一下:「但是我不是心甘情願的,是因為……因為我當時被下了藥,我當時真的很痛苦,很難過……」
楊澄陽急切道:「蔣先生知道了這件事,不相信你是嗎?」
楊澄陽這次是主動的抱住了她,低聲道:「當然不是你的錯,你是受害者,你當時報警沒有?」
「岑蜜」苦笑一聲:「事情發生在國外,我當時又非常慌亂,也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和證據,甚至連人都沒看清。」
沒有男人會不憐惜,這樣的可憐的漂亮女人。
丁糖有百分之二百的自信。
而楊澄陽確實心跟著揪了起來。
他主動越過了那條自己劃定的界限。
「岑蜜」重新抱住了他。
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
楊澄陽心痛的撫摸她的長髮:「蜜蜜……你當時為什麼會跟蔣先生結婚?」
他曾經問過這個問題。
岑蜜說是因為一見鍾情。
但是現在……
果然「岑蜜」道:「……是因為當時我剛剛經歷了那麼可怕的事情,蔣季誠又出軌了,蔣京朝當時對我很好,我也就答應了嫁給他。」
「那你現在……」
楊澄陽還是沒有問出口。
「岑蜜」卻主動道:「有時候我也會想,當時是不是不應該衝動……」
……
臨安水畔。
吳阿姨跟傭人們早起了一個小時,躡手躡腳來布置家中的裝飾。
今天是蔣京朝的生日。
其實他並不在乎這些所謂的儀式感。
他的生活中除了一日三餐,就是工作。
蔣家家風如此。
從很早開始,蔣京朝就被當做大人在看了。
生日驚喜好像是小孩子的專屬。
是跟蔣京朝這種男人格格不入的。
一個傭人道:「吳姐,之前咱們少爺的生日宴會是怎麼的?是不是很多名流都會到場?」
吳阿姨露出一個笑:「這還是第一年呢,如果不是少夫人少爺是不過生日的。」
她感慨道:「少夫人看來真的很愛少爺呢。」
吳阿姨笑了笑,只道:「那當然。」
但其實吳阿姨雖然聽從岑蜜的吩咐來布置這一切,但是她其實心裡也在打鼓。
總覺得到時候可能會尷尬收場。
主臥里的岑蜜很早就睜開了眼睛。
她能聽到樓下輕微的聲響。
明明是蔣京朝生日,她卻比他還要緊張。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今天是周日。
但是蔣京朝也照常早起,要去鍛鍊。
一轉頭卻看到岑蜜已經在笑盈盈的看著他。
一陣暖流在心中激盪。
沉穩如蔣三爺,也忍不住毛頭小子般,衝動的將人按在床上,吻了又吻。
直到岑蜜覺得呼吸不暢才放開了她。
岑蜜臉上帶著潮紅,閃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勾的蔣京朝想要做更多。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因為清晨的岑蜜總是睡不醒,不喜歡做這種事。
他打算起身:「接著睡吧,時間還早。」
岑蜜卻轉了個身騎到他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