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的人說是聚眾鬧事,但是警察到了現場才發現,這件事不好管。
為首的帽子叔叔認出了床上狼狽的蔣季誠。
心裡暗笑了兩聲。
不過他有心賣他個人情,讓人把那些記者趕走了。
岑明月倒是反應很快,用身體擋住門口:「你們不能走,那些視頻必須全部刪掉!」
帽子叔叔挑挑眉:「小姐,您哪位?」
岑明月頓了頓才道:「我姓岑,是……」
「她是蔣少的新婚妻子,也是我的姐姐。」
岑蜜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岑明月睨著她,眼睛裡寫滿了恨意。
帽子叔叔倒是驚訝於岑明月的身份,早就聽說前些日子,蔣家那位小少爺結婚了。
沒想到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了他,更意外的是,蔣季誠的床上明顯的有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這情況……
這位蔣夫人居然還想著維護他的名聲,也是真愛了。
這麼大的一場戲,這趟出警真TM值了。
「原來是蔣夫人……」
岑明月的臉紅了紅,倒不是因為別的,純粹是因為覺得丟人。
帽子叔叔剛想再多賣個人情,突然在人群中掃到了蔣京朝。
蔣三爺怎麼在這兒?
他腦子轉的很快,蔣京朝和蔣季誠是叔侄,也是對手……
「你……你怎麼可能沒有?你讓他們刪掉,蔣家答應你任何要求。」
帽子叔叔蹙眉:「我不管你是誰,請不要拍妨礙我們執法。」
岑明月氣結。
眼睜睜的看著那群人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蔣季誠自然知道為首的帽子叔叔為什麼這麼說。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辛苦了。」
「不客氣,蔣少您也辛苦,收隊。」
帽子叔叔很有禮貌的幫他們帶上門。
蔣季誠看向蔣京朝:「很得意吧?算你贏了。」
方然狼狽的走下床來,求助的目光望向蔣京朝,不由自主的躲到他身後去。
岑蜜看了她一眼,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她已經看清了這又是岑明月和蔣季誠設的一個局。
蔣京朝不過是將計就計。
然而想到親眼看到蔣京朝和女人曖昧的情景,心裡還是像塞了一團棉花一樣喘不過氣來。
因此他手下微微用力,扣住了岑蜜的腰肢。
好在岑蜜還是顧大局的。
很快的主動依偎到了蔣京朝懷中。
女人柔軟的靠過來的那一刻,蔣京朝微微閉了閉眼睛。
好幾天了,他都已經沒有在岑蜜清醒時碰過她了。
哪怕知道她只是做戲,這一刻他卻還是感受到了久違的滿足。
他喜歡狡黠的有生氣的岑蜜,但是最讓他喜歡的還是乖順的岑蜜。
這能大大滿足他掌控的欲望。
「托賢侄的福。」
短短几個字,就讓蔣季誠再次破防。
蔣京朝!
而岑明月則更擔心那些視頻和蔣季誠不走腦子的那幾句話。
她低聲對蔣季誠道:「那些視頻不能流出去。」
蔣季誠咬咬牙,先給了其中一個媒體方去了電話。
他的名字就是標籤。
對方果然恭敬了不少:「蔣少啊?您有什麼事嗎?」
「你們的記者拍了一些關於我的視頻,刪掉。」
蔣季誠等著對方誠惶誠恐的答應,然而對方卻跟他打起了太極:「我這邊工作人員採訪和拍攝的素材,都不經我的手……」
「那經誰的手?」
「是剪輯部門的啊,但是他們早就下班了……」
蔣季誠掛斷了電話,徹底死了心。
他看向蔣京朝:「這種視頻流出去,對你有什麼好處?讓他們刪掉。」
岑蜜雖然不想搭理蔣季誠,但聽他這麼不客氣的指責,忍不住道:「蔣家就是這麼教你跟長輩說話的?還是教給你這麼求人的?」
蔣京朝微微一頓,看向岑蜜。
岑蜜生氣的時候眉心微蹙,就連嘴巴都抿成一條直線。
氣鼓鼓的奶貓,震懾力是沒有的。
倒是怎麼看都是可愛的。
岑蜜渾然不覺自己在蔣京朝眼睛裡是這種形象,像只炸毛的奶貓一樣,擋在蔣京朝這個老虎面前,替他反擊回去:「我想賢侄你需要好好組織一下語言。」
蔣季誠臉色發青:「我求他?」
他冷哼一聲:「你大可以把視頻放出去,到時候蔣氏的股份下跌,你也別怪在我頭上。」
岑蜜一時之間沒想好怎麼反駁這句話。
倒是蔣京朝笑了笑:「你以為我會在乎?」
岑明月和蔣季誠的臉色都變了變。
「況且,你並不是蔣氏的人員,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影響不到什麼。」
岑蜜眼前一亮:「對啊,你真把自己當盤菜嗎?你這盤菜怕是連桌都上不了。」
……
岑蜜想起蔣季誠和岑明月快要氣的暈過去的神色,就覺得好笑。
只是她的目光觸及到方然,情緒就有些淡了。
方然很狼狽,熒幕上的光鮮亮麗蕩然無存。
岑蜜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但此刻還是起了惻隱之心。
只是她看了一眼蔣京朝還是什麼都沒說。
蔣三爺手段或許狠辣,但是禮節絕對挑不出錯處來。
他肯定會安排方然會回去的。
用不著她操心。
況且也說不定這兩個人還約定了其他的什麼。
岑蜜在心裡嘖了一聲,加快了腳步想要甩開蔣京朝。
不過蔣京朝身高腿長,三兩步就能追上她。
岑蜜在長長的走廊里,走了兩三分鐘愣是沒甩開蔣京朝。
她有些生氣了,有些氣鼓鼓的看著蔣京朝。
看著蔣京朝眼裡,就像只氣鼓鼓的倉鼠。
岑蜜用自認為平靜且冷漠的語氣道:「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要回去了。」
蔣京朝心裡隱隱有些發笑。
不過他比岑蜜的演技要好得多。
面上只是一派的淡然,他伸手握住了岑蜜的手腕。
「方小姐。」
蔣京朝突然開口,岑蜜愣了一下。
「方小姐,我讓司機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