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季誠有些不自在,也有些著急:「蜜蜜你聽我解釋……」
「蜜蜜也是你叫的?蔣家家教就是這麼沒大沒小嗎?你應該叫我小嬸嬸。」
她今日化了妝,面容美艷,眉眼銳利,這樣看過去居然有一絲神似蔣京朝。
蔣季誠咬咬牙:「你聽我解釋……」
「不需要你的解釋,你只需要正面回答我,那日救我的到底是不是你?!」
這對岑蜜很重要。
就是因為這件事,她對蔣季誠始終無法真正的狠下心來。
畢竟是救了她一命,她對他仍然存留了一絲柔情。
沒想到,居然那件事也是在騙她。
那麼救她是是誰?
蔣季誠當然也明白,他也很清楚,岑蜜善良,有情有義。
因為這件事,她嘴上說的再狠辣,心裡肯定也是不會真正的狠下心來。
而他一旦承認這件事,岑蜜心底對他的回憶的里的一絲情誼也消散了。
「我……」
但是他心裡對她有了愧疚感,就再也不能心安理得的騙她了。
蔣季誠咬咬牙,承認了:「是,救你的不是我。」
「是誰?」
蔣季誠微微垂眸:「不知道,我過去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過去,但是卻是躺在路邊的,是有人把你拖到路邊去的。」
岑蜜有一瞬間的茫然,救了她的居然不是蔣季誠?
她對於那場車禍記憶停留在一輛貨車失控般是向她衝過來。
在模模糊糊的記憶力,其實他們並沒有完全避開這輛車,她能感受到自己仍然被車的力道摜了出去。
之後是刺耳的鳴笛聲,她昏了過去。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在病房了,睜眼第一眼睛就看到了蔣季誠。
她問是不是蔣季誠救了她的。
蔣季誠承認了,她當時還覺得蔣季誠身上沒有半點兒傷,真的是福大命大。
遇到他也算是自己命不該絕。
她從沒懷疑過救了自己的人居然不是他。
如果救了自己的人不是他,那麼那個人是不是受了傷?
「當時現場有別的人嗎?」
蔣季誠想起那個高大男人踉蹌離開的背影,卻面無波瀾道:「沒有。」
岑蜜輕輕蹙眉,有些失望。
對方冒著生命危險救下了她,居然被她誤認為是蔣季誠。
但是她笑了起來。
她跟蔣季誠之間終於乾乾淨淨了。
突然福至心靈,目光落在了蔣京朝的腿上。
該不會是……
他知道自己不該探聽老闆的隱私,但想了想還是隱晦道:「蔣總您的腿……」
蔣京朝沒說話,一派平靜。
高風心臟狂跳,果然沒錯。
那個傳言居然不是空穴來風?蔣總的腿真的是為了救人。
那個小女孩居然就是岑蜜?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並不奇怪。
蔣京朝本人並不是什麼傳統意義上的好人,犧牲自己只為救人,也不太符合他的風格。
但是如果對方是少夫人呢?
那一切救都說得通了,能讓蔣三爺付出這麼大代價的,除了她還能有誰?
「您為什麼不告訴少夫人呢?」
如果蔣總將這件事告訴了少夫人,少夫人一定非常感激他。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少夫人對蔣總的感情其實並沒有太深,如果讓她知道這件事,她的心態肯定是不一樣的。
蔣京朝知道他在想什麼,微微搖頭:「她當時答應跟蔣季誠在一起,跟這件事關係不大。」
高風眨眨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蔣京朝接著緩緩道:「她答應跟蔣季誠交往是因為她本身對他有好感。」
說白了這件事只是個推手。
岑蜜不會因為這種事就愛上某個人。
她的愛很真誠,但是也很清醒。
高風有些說不出話,安慰的話也不敢說給蔣京朝聽。
不過,蔣京朝這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也並不需要什麼安慰。
岑蜜又戳了兩下岑明月的心窩子,才轉頭出門,結果一出門就撞到了男人懷裡。
鼻端的冷香比理智更早的提醒她,面前的男人是誰。
她抬頭:「小叔。」
男人眸中古潭般平靜,仿佛什麼都沒聽到過。
他帶著淡笑當著岑明月和蔣季誠的面撈住了岑蜜的腰。
兩個人一個身材高大面容英挺,一個腿長腰細容顏姝麗。
光是看上去就是賞心悅目的一對璧人。
蔣季誠眼睛像是被蟄了一下,想要移開,卻又忍不住自虐般的去看。
蔣京朝像個長輩一般,對他淡淡道:「要敬酒了,準備一下吧。」
高風很有眼力勁的添一把柴:「是啊,不過這次小少爺一定要好好準備一下,上次蔣總和夫人成婚時,中途服裝出了問題,耽誤了好一段時間。」
至於為什麼耽誤了好一段時間。
蔣季誠和岑明月比誰都清楚。
「好,那就謝謝高先生的提醒了。」
短短几個字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高風眯著眼睛笑:「不客氣的小少爺。」
等人壓抑著怒氣離開,岑蜜才笑著道:「高助我發現你真的是有一把刷子哦,怪不得小叔天天把你放在身邊帶著。」
高風連連擺手,笑道:「我就是個跑腿的,如果可以啊,蔣總還是想天天把您帶在身邊,天天看著您。」
岑蜜今天心情不錯,聞言更是被逗笑了。
「高助你真的好有意思。」
高風:「……我說得可是實話。」
蔣京朝看了一眼高風,低聲對岑蜜道:「走吧,等侄子來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