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闆已經有些不耐煩,他想要去勾岑蜜的腰:「美女你跟我一段時間就知道了,我可比你身邊這小子會疼人多了。」
蔣京朝輕巧的將人摟到自己懷中,一把扣住了金老闆的手腕。
金老闆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死死鉗住了。
他疼的一皺眉,然而一抬頭,蔣京朝卻仍舊是神色淡淡,絲毫看不出他用了多大的力。
金老闆雖然胡吃海塞了幾年,有些發福,但是身手還算是敏捷,他抬腿跟蔣京朝過了兩招。
這一招,蔣京朝鬆開了他的手腕。
金老闆捂住不由自主的握住發麻的手腕。
眼神有些驚疑不定。
眼前的年輕人絕對練過,而且不是花架子,那爆發力和這兩招的狠辣,看得出絕對是實戰中鍛鍊出來的。
「你……」金老闆看著眼前西裝裹身的男人:「你是什麼人?」
蔣京朝微微勾唇,並未回答。
岑國顯給他的顏色使的眼睛都要抽筋了。
金老闆仍然沒猜透他的身份,但是已然多了幾分忌憚。
他的手重新搭在了林華娟身上:「走走走,續攤。」
林華娟身體抖了一下,在岑蜜面前丟臉讓她格外沒辦法接受。
然而她不掙扎還好,一掙扎,本來就覺得自己有些丟臉的金老闆,非常不雅的摟住了她的腰。
語氣輕佻:「裝什麼啊?不是你上趕著給老子玩的嗎?」
同時為了挽尊,他對楊雪招了招手,力求達到左擁右抱的程度。
林華娟身體僵硬,楊雪也頻頻去看岑蜜。
這個時候她眼中帶淚,那日在拜師儀式上的囂張全沒了。
楊雪的眼淚已經撲朔朔的落下來了。
高風眼看著網友們再次炸鍋。
——媽呀,說人家岑小姐勾搭男人,楊雪才是那個靠男人的吧?
——就是啊,據說那個老女人就是帝京藝術學院的老師
——是的,我朋友就是這個學校的,她說這位林老師就是負責這件事的人,名字就是她換的
——嘖嘖能做出這種事的不是第一次了吧?
——靠,我朋友的畫也是被這位老師偷了,拿去參加了一個青少年的獎項,還獲獎了
楊雪突然撲過來,眼淚汪汪的看著岑蜜:「岑小姐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跟他們走。」
岑蜜微微勾唇:「我為什麼要救你?」
楊雪頓了住了。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崇拜溫老師了,想要拜他為師,所以才求林老師的,主意也是她給我出的。」
「但是我現在知道錯了,蜜蜜。」楊雪道:「哦對了還有後面的那個視頻……」
「楊雪!」
林華娟明白了,岑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肯定是楊雪提前通知了她。
她急急的跑到楊雪身邊:「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求我,我才不得不幫你。」
她又低聲警告道:「你惹得起岑明月?」
楊雪嘲諷一笑:「你是伺候這老男人上癮了吧?」
林華娟臉色難看:「你!」
楊雪哼笑一聲:「我是求你了不錯,但是你願意幫我,還不是我看是我那些珠寶首飾的份上!」
——狗咬狗呢
——看來這些年沒少撈錢吧
——枉為人師!
——我就是他們同學,這老師上課也針對岑蜜
——簡直就是學校的恥辱,帝京藝術學院呢出來挨罵
高風看了一下在線人數,已經超過三十萬了,一躍成為了平台斷層第一。
林華娟道:「楊雪,說話要有證據,我可沒見過任何東西!」
「證據?」楊雪哼笑道:「你污衊岑蜜勾搭男人的時候,可沒說過要什麼證據。」
「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她不就是靠著那張臉嗎?!」
——那些罵人的怎麼不說話了?
——我就說岑蜜小姐姐是被人陷害的,人家有老公而且人家老公也有錢,用得著勾搭男人?
——原來是老師嫉妒學生啊!
——我從來沒罵過岑蜜小姐姐,好多人一看就是水軍
——對不起誤會美女了,我有罪
——岑蜜小姐姐考慮接稿嗎?
林華娟胸膛起伏,氣的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她知道了,她完了,工作沒了,她的聲名也沒了,她的畫畫生涯也結束了。
不,不僅如此,而且還是臭名遠揚。
她面如死灰。
岑蜜啪啪鼓掌兩聲。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這麼精彩啊。」
金老闆也反應過來:「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視頻的女主?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厲害,就應該你拜那個老頭為師。」
岑蜜:「……」
——這暴發戶眼光真是奇妙啊
——他好像有種不知道《憲法》存在的清純
——他好像更喜歡那個半老徐娘
——快去看學校那邊發通報了
——這姓林的和楊雪都被開了
岑蜜走到林華娟面前:「這些年,你依靠著職務之便,沒少把學生的作品,改了名字直接拿去幫別人參賽吧?
「那些被你拿走作品的學生,他們的才能都很不錯,只是有一點,那就算他們普遍沒有背景,是在全國各地的藝考生中殺出重圍的,他們不敢得罪你,他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就怕一個不小心,畢不了業,因此就是發現了,也不敢跟你抗衡,依靠著這種手段,這些年你賺了不少錢吧?」
林華娟面色更加慘白。
她沒想到岑蜜還挖出了這些事。
她低聲道:「這跟你沒關係。」
「沒關係?」岑蜜嗤笑一聲:「他們不敢得罪你,但是我敢!這些作品都是我們一筆筆一點點磨出來的,是我們的心血,我們都是受害者,加害者就是你!
我今天站在這裡不是因為我勇敢,而是因為我有依仗,我並不比那些學長學姐們勇敢多少,只是這點依仗你說足不足夠讓你付出代價?
我想告訴你,這件事關我的事情,因為所有受害者都應該被還以公道。」
這番話通過網線被傳到了屏幕前看直播的,三十多萬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