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警笛聲響徹整個街區。
李響被警察壓著垂頭喪氣的下來,蔣氏很多員工都跑下來看熱鬧。
「怎麼了?怎麼了?那不是李響那小子嗎?」
「發生什麼事了?」
「說是商業間諜呢,被咱們總裁夫人當場捉住了。」
「怎麼我聽說是他調戲夫人來著?」
「不會吧?這小子膽子真大,不過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天天想著一步登天,恨不得蹲在蔣總必經之路上。」
「不是調戲夫人,我他偷拍了咱們公司好多女員工,但是被夫人看見了。」
「什麼?靠,下三濫的東西!」
接著蔣京朝下來了,人群都散了,趕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過很快,高風就帶著幾個人拎著下午茶進來了。
說是總裁夫人請的。
蔣京朝跟岑蜜從警局出來。
男人道:「這次還要多謝夫人,不然我還不知道公司里居然有這種人。」
蔣三爺居然跟自己道謝?
雖然語氣奇奇怪怪的。
岑蜜有些小小的得意:「那當然了,你看看你招的人,一點都不行!而且如果不是我公司被賣了你都不知道!」
蔣京朝喜歡看她這樣小小的嬌嗔。
眼睛裡也跟著染上了笑意:「所以夫人想要我怎麼感謝?」
「嗯……」岑蜜歪著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
岑蜜微微瞪大眼睛,推了推人。
「是你謝我,還是我謝你?」
男人笑了熊:「現在我可算是給夫人打工,就當你獎勵我不可以嗎?嗯?」
誰會用那個獎勵啊?
流氓。
她的臉都有些紅。
岑蜜本來以為蔣京朝會把她送回家,沒想到蔣京朝居然又把她帶回了公司。
電梯沒到頂層就停下了。
岑蜜愣了愣,接著他們一踏出電梯,就響起一陣掌聲。
有個姑娘道:「感謝夫人捉到了那個猥瑣男。」
「還有夫人的下午茶。」
下午茶?
她回頭看了一眼蔣京朝,蔣京朝神色如常。
岑蜜有些不好意思:「應該的應該的。」
接著都埋頭幹活,大氣不敢喘。
岑蜜低聲對蔣京朝道:「你是周扒皮嗎?看你把他們嚇的?」
蔣京朝挑挑眉,沒說話。
「餵。」岑蜜有些糾結道:「他們都知道我的身份了。」
男人輕輕皺眉,眸色很深:「不想讓他們知道你的身份?」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蔣京朝就沒辦法淡定。
如果不是形勢不允許,他肯定是惹全世界都知道岑蜜是他的。
只是岑蜜看起來並這麼想。
男人的臉有些沉。
岑蜜搖搖頭。
但是也說不出什麼理由來。
只是直覺告訴她,他們雖然現在不是對彼此毫無感覺。
但是要說以後可能不會再離婚,也是不可能保證的事情。
她不想在這兒呆了:「我想回家。」
蔣京朝讓高風送她回了家。
高風送完了人回來,對蔣京朝道:「蔣總,我已經將夫人送到家了。」
蔣京朝點點頭,片刻後他抬頭道:「高風,你說什麼情況下,女人才不會願意公開關係?」
這個「女人」指的是誰,簡直不言而喻。
「我覺得……」高風道:「可能她只是顧慮很多,而且女人心思比較敏感細膩,不願意公開也可能是覺得關係不穩定。」
蔣京朝揮揮手,讓他下去。
不穩定?
蔣京朝微微失神。
她認為他們的關係不穩定?這樣說也沒錯。
協議到期後,或者是雙方目的達成。
還會走到離婚的那一步嗎?
岑蜜並沒有多深愛他,對他的喜歡也只是停留在淺薄的層面上。
當然還是很可能離婚的。
他無力的錘了一下桌面。
很多事情,只要勤奮努力就算不能爬到山頂,總能得到不錯的結果。
可是唯獨在岑蜜的事情上。
勤奮努力都是用不到的。
他對此真的束手無策。
……
指針走到了八點。
蔣京朝還沒回來。
今天又有應酬嗎?但她並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吳阿姨過來道:「夫人,您看我們要不要先開飯?」
岑蜜從小到大自己吃過無數次飯,然而跟蔣京朝結婚沒多久。
卻已經養成了兩個人共進晚餐的習慣,自己吃飯居然還有些不適應。
「再等等吧。」
一等等到了九點,就在吳阿姨打算把飯再熱一遍的時候,門開了。
蔣京朝進門來頓了一下:「怎麼還沒吃飯?」
應該不會是應酬,應酬怎麼可能九點就結束?
他只是在外面吃了飯,而且喝了酒。
岑蜜心裡突然有些委屈。
她道:「吃過晚飯了?」
男人嗯了一聲。
果然。
吳阿姨看他們氣氛不太對,適時的開口:「少爺,少夫人一直在等您回來……」
蔣京朝捏了捏眉心。
覺得自己跟岑蜜在一起久了,居然也跟著幼稚起來。
他明明可以跟她打電話說一聲的。
但是卻因為心裡隱隱壓住的那口氣,沒給她打。
他的語氣溫和些:「在等我?我陪你再吃點好嗎?」
他在哄小孩嗎?
岑蜜其實本來也沒什麼好生氣的。
就更覺得滿腹委屈。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來勇氣跟蔣京朝發脾氣:「不需要!」
她呼吸有些急促:「撤了吧吳阿姨,我不吃了。」
她說完就往樓上走。
蔣京朝皺眉,拉住她:「不行,晚飯必須吃。」
岑蜜甩開他的手:「你管我做什麼?我是你什麼人?」
蔣京朝聽不得這話,眉目壓低:「你是我老婆,我還管不得你了?」
「什麼老婆?」岑蜜看著他:「如果我真的是你老婆,你會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嗎?」
原來小貓是在生氣這個。
蔣京朝心裡發軟:「我的錯,別跟自己過不去,我下次一定提前跟你說。」
「你沒錯,錯的是我。」
岑蜜道:「是我不該等你。」
簡直是自作多情多此一舉。
又沒有人讓她等,更沒有人會領情。
「我下次不會等你了,你不用跟我說。」
蔣京朝聞言臉色沉了沉:「不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