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救隊的專業人士看他如此執著,沒有反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是跟他說了一番話:「葉先生,我深深理解你的心情。」
「但有些事,我還是必須要跟你說清楚才行。」
「首先,這麼大的雨,又是夜裡,山路很滑,一個不留神就會滾下山,我覺得你朋友更大的可能性是在山下。」
「雖然是秋季,但山里早晚溫差大,又下了雨,你朋友在雨中淋了一夜,很容易造成身體失溫,如果你朋友體溫降到33度,在這樣陰濕的山裡過一夜,我不確定她是否還能活著。」
「另外,山裡有野獸出沒……」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葉北城粗魯的打斷:「你說的這些,我不想聽!」
「對你們,我只有一個要求,無論花多大代價,找到人!」
「不論生死!」
「勞務費提高到你們之前的五倍!」
之所以不讓對方繼續說下去,是因為他害怕。
明知道對方說的有道理,他還是固執不願意去相信。
在他心裡,凌小小無可替代。
誰也不能帶走她!
「吃飽了嗎?」
「吃飽了就繼續找人!」
豁然起身,往山上奔去。
搜救隊的人看他上山,苦笑著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按著他們制訂好的計劃,往山下搜。
崔茉莉放心不下,看到葉北城往山上搜,也跟著上山了。
凌小小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是絕不可能放任這件事不管的。
花了好些力氣才追上葉北城,指著一處綠植特別茂盛的地方說道:「葉北城,昨天我和小小就是在這裡走散的。」
「當時,她比我快,在我前面下山的。」
「我可以確定,從這裡往上不用再搜了。」
葉北城略一沉吟,來到她指的地方,扒開茂盛的植被,伸長了脖子往山下看。
除了一片綠油油的植物外,並沒看到其他的。
這裡的植物又高又茂盛,不僅遮擋視線,還讓人寸步難行。
就在男人又一次失望之際,突然看到離這裡四、五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很小的白色東西。
乍一看,像是紙巾之類的東西。
很小,即便仔細看,也看不清是什麼。
他把崔茉莉叫了過來:「她昨天穿的什麼衣服?」
崔茉莉想了想:「白色襯衫,深藍色牛仔褲,登山鞋。」
男人二話不說,往那塊白色的地方走去。
只不過……
山路難行,他繞了一圈又一圈,一個小時後才到達那個地方。
崔茉莉驚訝的發現,那方白色的小東西,竟然是一塊布料。
葉北城比她更高興。
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在見到這塊布後,臉上溢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她應該就在這附近,我們再找!」
凌小小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還沒來的及反應,就朝山下滾去。
她甚至都沒看清楚自己身處何地,就掉在了一處山溝里。
當時,她還想掙扎著爬起來,再往山上爬。
可是……
她的腦袋撞在了石頭上,整個人暈得厲害,兩眼一閉,就暈了過去。
好在,她滾落的地方植被茂盛,寬大的蓖麻葉子、參天大樹替她擋了一夜的山雨。
這會兒,她終於受不住這刺骨的寒意,睜開了眼睛。
就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凌小小!」
「小小!」
她嘗試著讓自己爬起來,卻發現身體冰涼,根本就動不了。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像葉北城?」
「是不是我已經幻聽了?」
「聽說人死的時候,會聽到最愛的人叫自己,我是不是快死了?」
幾個念頭從她腦海中閃過,更多的還是不舍。
她才二十二歲,還沒有和葉北城白頭到老,怎麼能就這麼輕易死去?
吞了吞口水,穩住心神,伸長了耳朵繼續聽。
又聽到了葉北城的聲音。
還有崔茉莉的。
這下,她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真的是他!
可是,她現在根本動不了,怎麼讓他們知道在這呢?
葉北城和崔茉莉發現那塊白色的布料後,便直奔這邊而來。
可是……
兩個人在這附近找了好大一圈,仍舊沒有發現凌小小。
不過,他們在一片很大的葉子上見到了血跡。
兩人對看一眼,心往下沉。
崔茉莉見到血,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小小一定是受傷了,這血跡肯定是她的!」
「衣服是她的!說明她到過這裡!」
「山裡有很多野獸,小小該不會遇上野獸了吧?」
葉北城沒理會她的自怨自艾,仍舊在附近尋找。
在他心底深處,始終有一個信念:凌小小絕不會輕易放棄!
他一邊尋找,一邊給季安打電話,讓他調派人來這裡。
電話還沒打完,他突然聽到了細微的聲響。
好像是有人在哼歌。
哼的是他喜歡的那首《Scarborough Fair》。
儘管聲音很細微,幾乎聽不見,他還是聽清了旋律。
一剎那間,男人眼底有光亮閃過。
他甚至顧不得還是在山上,就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過去。
跑的時候,腳下的山石很滑,他重重摔了一跤。
但男人不肯放棄,大聲叫她的名字:「凌小小,是不是你?」
回應他的,是斷斷續續的哼聲。
葉北城趴在地上,透過層層綠葉往周圍看過去。
終於,他看到了頭上滿是血的凌小小倒在泥潭中。
男人什麼都顧不得,衝過去,直接將她抱起懷裡。
凌小小看到他的那一刻,緊繃的神經放鬆。
朝他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葉北城,這次,我原諒你了。」
說完之後,便暈了過去。
男人赤目如血,抱著渾身是血的凌小小往山下沖,崔茉莉跟在他身旁,不停打著電話。
不大會兒,有醫護人員過來,將一行人接走。
――――
凌小小傷的不重,都是些皮外傷。
最嚴重的是額頭那一塊,撞在了山石上。
雖然流了不少血,但沒有傷到神經和骨頭,也算是大難不死了。
縫合傷口的時候打了麻藥,再加上她受驚過度,睡了整整一天,還沒有醒。
葉北城就這麼坐在病床邊,握著她的手,沒有鬆開過。
一天一夜沒合眼的男人宛如一樽雕塑,盯著病床上雙眸緊閉的少女,眼底猩紅一片。
她不知道凌小小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但他知道:她不是粗心的人。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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