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染卻絲毫沒有心軟的跡象,依舊步步緊逼,她上前一把揪住鄧巧妮的衣領,表情憤怒到了極點:「老師?你少在這裡給自己臉上貼金!我警告你,離霍焱遠一點,別妄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林星染的力氣很大,鄧巧妮被她揪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她再次猛地伸出手,用力地指著鄧巧妮的鼻子,聲嘶力竭地大聲呵斥道:「你還敢狡辯!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耍任何花樣!」
林星染的聲音幾乎要衝破房頂,整個人處於極度憤怒的狀態。
鄧巧妮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一個踉蹌,身子向後仰去。不巧的是,她的腳被絆了一下,整個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驚呼。
「啊——」
鄧巧妮的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她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身體微微蜷縮起來。
就在這混亂不堪的時刻,霍焱從外面辦事歸來,他的腳步聲沉穩而有力,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剛走進別墅的大門,就目睹了這令人震驚的一幕。
霍焱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得讓人感到恐懼,他快步走上前,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解,怒聲喝道:「星染,你在幹什麼?」
林星染的眼眶瞬間泛紅,滿是委屈地大聲喊道:「哥,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指責我,難道你們之間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星染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失望與憤怒,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霍焱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憤怒,語氣嚴厲而冰冷:「胡說八道!她是思謙的老師,你能不能別這麼無理取鬧!」
鄧巧妮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衣服沾滿了灰塵,頭髮也變得凌亂不堪,帶著哭腔勸說道:「霍先生,小姐,別吵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可她的勸阻非但沒有平息這場風波,反而像是火上澆油。
林星染更加激動地喊道:「你看,她還在這裡裝可憐!哥,你肯定是被她給騙了!
林星染氣得滿臉通紅,狠狠地跺了跺腳,轉身跑上了,她的腳步聲在樓道里迴響,充滿了憤怒與委屈,背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只留下一片寂靜。
霍焱和鄧巧妮兩人就這樣呆呆地站在原地,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鄧巧妮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不停地顫抖著,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霍先生,我還是希望能夠離開霍家,要不然這樣下去,恐怕會引起更多的誤會。」
說這話的時候,鄧巧妮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隱隱的期盼,似乎在等待著霍焱的挽留,她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然而,霍焱卻毫不猶豫地說道:「不用,你是喬沁帶回來的人,是走是留,應該由她來決定。」
鄧巧妮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仿佛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冰水,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霍焱又堅定地補上一句:「而且我問心無愧。」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朝著樓上的房間走去。
鄧巧妮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望著霍焱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糾結與迷茫。
一邊是善良收留她、給了她安身之所的喬沁,另一邊是她偷偷愛慕著、卻屬於喬沁的丈夫霍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夜風吹過,鄧巧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雙臂,如同一隻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令人心碎的光芒。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地挪動腳步,步伐虛浮,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回到房間。
鄧巧妮無力地癱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淚水還在不停地流淌。
她想起了自己在這個別墅里的點點滴滴,喬小姐的善良和信任,霍先生的英俊和魅力,還有林星染那充滿敵意的目光......
「或許我真的不該留在這裡。」她喃喃自語道,聲音里充滿了絕望。
而另一邊,林星染跑回房間後,撲倒在床上,放聲大哭起來,她覺得自己一心為了喬沁好,卻不被霍焱理解,心中充滿了委屈和不甘。
「哥怎麼能這樣對我,他難道看不出來鄧巧妮的心思嗎?」林星染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喬沁在睡夢中隱約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但身體的虛弱讓她無法起身查看。她在睡夢中皺起了眉頭,似乎也被這不安的氛圍所影響。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別墅里卻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林星染一夜未眠,眼睛紅腫,她早早地起了床,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其他人。
鄧巧妮也顯得十分憔悴,強打起精神準備給霍思謙上課。霍焱則在客廳里,默默地喝著咖啡,似乎心情一般。
喬沁醒來後,察覺到了大家的異樣,關切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林星染欲言又止,霍焱沉默不語,鄧巧妮則低下頭,不敢正視喬沁的目光。
「到底怎麼了?你們這樣讓我很擔心。」喬沁著急地說道。
林星染咬了咬嘴唇,終於把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喬沁聽後,先是一愣,隨後輕輕嘆了口氣。
「星染,你可能誤會巧妮了。她是個可憐的孩子,不會有那些心思的。」喬沁說道。
林星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喬沁會這樣說。
「沁姐,我不會看錯的,她看霍焱哥的眼神絕對有問題。」林星染堅持道。
喬沁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星染,就算是這樣,我們也應該給她一個機會。畢竟她還小,而且經歷了那麼多苦難。」
林星染沉默了,她知道喬沁心地善良,但她還是無法放下心中的擔憂。
而此時的鄧巧妮在房間裡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心中充滿了感動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