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曾敏蘭和弟妹收拾清洗碗筷,曾敏芳夫妻倆開始收拾行李裝車,人多行李多,彭勁松得來回跑好幾趟才能全部搬完。
看到他們將東西都放到了車上,團團站在門口問:「叔叔,你們去哪裡?」
「團團,我們搬家,搬到自家去住了。」
彭勁松將塞得滿滿當當的尾箱關上,過來將他抱起,「團團,叔叔先送爺爺奶奶他們去家裡,晚點再來接你和媽媽,稍後到叔叔家去玩。」
團團其實已經意識到了,扁著嘴道:「你們不跟我們住了嗎?康哥哥也要走嗎?」
見他捨不得,季落立即過來安撫:「團團,叔叔家住得不遠,在醫院附近,以後周末放假了,媽媽帶你去找康哥哥。」
「媽媽,我要跟康哥哥玩。」團團扁嘴要哭了。
「康哥哥在這裡呢,他現在還不走,他回家時會帶你去他家玩,晚點我們一起去看看康哥哥的新家,你要是想跟康哥哥住,媽媽帶著你搬家去他們家住。」
曾敏芳在旁邊笑,「可以,你們搬到我們家來住,我們又可以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了。」
團團聽懂了,變臉很快,立即從彭勁松懷裡掙扎著下來,還催促著:「媽媽,走,我們搬家,去康哥哥家住。」
「哈哈...」
長輩們都笑了,季落也忍不住笑了:「團團,我們現在不搬,先等爸爸回來。爸爸很快要回來了,他沒有鑰匙開門,我們搬到康哥哥家去了,他會找不到我們,我們等爸爸回來後再去康哥哥家。」
團團若有所思,點頭答應:「好吧,我等爸爸回來,再到叔叔家住。」
「你先跟康哥哥,還有青峰哥哥他們在家裡玩,勁松叔叔他們有很多行李要搬,讓他們先去搬東西,他晚點再來接我們。」季落說著就將他拉回了院子裡,不讓他在門口擋著路。
彭勁松先開車帶曾敏芳和他爸,還有岳父岳母過去,跟其他人說著:「大哥,嫂子,大姐,姐夫,你們先帶孩子在這邊坐坐,我送他們到家裡就來接你們。」
「行,慢點開。」曾敏蘭叮囑著。
外邊寒風颼颼,季落喊著大家到屋裡避寒,給他們泡了熱茶,讓團團將他寶貝的彈珠拿出來給小朋友們玩。
曾敏蘭他們姐弟間閒話家常,季落沒有參與閒聊,正好有些事情要忙,拿了幾本上午看完的文件過來,坐在沙發上打電話處理工作。
彭勁松過來得很快,剩下的人擠坐著一車過去,團團也跟著過去,季落送他到門口,「敏蘭姐,請幫我照看下團團。」
「季妹子,放心吧,我會照看好他的,你在家裡忙吧,我們晚點再過來。」
他們今天只是搬行李過去,不會在家裡開火做飯,晚上還是到這邊來做飯吃,收拾完行李就會過來。
等車子開走後,季落將房門關了,將黑豹帶回客廳里,她也抓緊時間處理工作了。
「這麼大的房子?」
曾敏奇夫妻倆一下車,看到眼前的小洋樓,兩人眼珠子都驚得快凸出來了。
「大哥,嫂子,快帶孩子們進來坐。」
曾敏芳將客廳大門打開了,見團團跟來了,喊他:「團團,快進來,屋裡面暖和,你們到屋裡來玩。」
「敏芳阿姨,這是你們家嗎?」團團是第一次來這裡。
「對啊,以後到阿姨家來住。」
「阿姨,你們家好漂亮啊,等爸爸回來,我就要搬來跟你們住。」團團不用人牽,立即跟著康子他們進屋了。
曾敏奇他們幫著將剩餘的行李搬進屋裡,見三位長輩從樓上下來了,他抬頭望著樓梯處,問他們:「爸,媽,樓上有幾層啊?」
「兩層加個大閣樓,其實算是三層。」
三位長輩剛過來時,表情跟他一樣震驚,剛已經樓上樓下全部看了一遍。
曾父想著小女兒女婿是真發達了,激動得很,指著樓上:「敏奇,你們兩口子也上去看看,這房子建得好,位置也好,後面還有個公園呢。」
「勁松,多少錢啊?」曾敏奇夫妻倆很關心這個。
「八千八,裝修和家具總共花了一千多點,加起來總共一萬塊吧。」
「有三個大家電,洗衣機是光磊夫妻倆送的,冰箱是榮晏和季落夫妻倆送的,電視機是隔壁趙東明夫妻倆送的。」
「東明家還沒搬家,他們前兩天回老家了,過完年再搬家,我們已經說好了,他們搬家的時候,我們也回送一台電視當賀禮。」
一萬塊!
這對農村人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大家幾乎全抽了一口涼氣。
彭父拽著兒子的胳膊,眉頭皺成了深深的溝壑,「勁松,你哪來這麼多錢啊?你的工資津貼,一年下來應該沒兩千塊,家裡也有開支花銷,怎麼會有一萬塊買房?」
「對啊,勁松,你沒做別的不好的......」
曾父滿臉擔憂,很怕女婿沒走正路,這些錢來路不正。
「爸,我沒有做不好的營生,你們放心,錢來路都是正的。」
彭勁松知道他們的擔心,實話告知:「我的工資津貼,加上其他補貼獎金,一個月150上下,一年不足兩千塊。」
「不過我們有其他的投資,之前跟你們說的家紡廠,我們投資入股占了點股份,前面兩年發了三四萬分成,今年還沒發,應該比以前還多。」
「另外,我們之前寫信告訴過你們,敏芳和光磊媳婦,還有榮晏表弟合資開了個書店,書店很大,比我們縣城的新華書店大多了,每個月盈利不少,一年下來也能賺個好幾萬的。」
「生意上的事都是敏芳在處理,我沒管的,具體的收入我也不清楚。」
「總之你們放心,家裡賺的錢都來路正當,全都是兄弟媳婦帶著我們賺的。我們投錢不管事,他們有能力本事負責經營廠子店鋪,我們啥事不用操心,跟著他們賺大錢,到年底就提麻袋去裝錢。」
聽他解釋了,彭父放心了,笑得合不攏嘴:「原來是這樣,爸知道了,還是你們兩口子能幹,你們在京都過得好,我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