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生日快樂，祝你明年還能赤手空拳打死老虎。」
任榮傑回來得最晚，他今天收工後開車去了中城，將裴謠接了回來，路上耽擱的時間有點長，夫妻倆直到天黑時分才到家。
裴謠緊隨其後，她肚子已凸起明顯了，手裡也提著禮物，笑意盈盈：「爸，祝您生日快樂，身體健康。」
「你們平安健康幸福，爸爸就很快樂。」
任毅這兩年的生日都過得很開心，去年生日時榮晏找回來了，他人雖沒過來，但打了電話祝壽，今年他人依舊沒來，但妻兒過來陪同過壽了。
他平時都不過生的，也不重視這一天，如今倒是有些盼著過生，其實是盼著兒女孫輩們團聚。
「大伯，大伯母。」
團團剛洗完澡，穿著小褲衩從洗澡間跑出來了。
「團團，你洗澡了。」裴謠見到他就笑，將特意給他買的玩具送給他，「團團，送你一盒小玻璃珠。」
團團沒玩過玻璃珠，看到透明盒子裡五顏六色的珠子，歡喜得很：「大伯母，我喜歡，謝謝。」
「這是玩具，可以跟小朋友們一起玩，但是不可以放到嘴裡吃，只能拿在手裡玩，記住了嗎？」裴謠趁機教導他。
「記住了，不是吃的，是玩的。」團團重複她的話。
「對，我們團團真聰明。」
季落剛也洗了澡，穿著寬鬆的休閒套裝出來，面帶笑容：「嫂子，回來了。」
「落落。」
裴謠在倒水喝，笑看著她肚子，「剛好三個月了，肚子也微微凸起了呢。」
她們妯娌倆交流著懷孕心得，阮丹瓊招呼著女兒女婿端菜，她今晚上本就準備了七八個菜，剛剛季落又打包了三個菜回來，整了滿滿一大桌豐盛好菜。
「哇，好多菜。」
團團肚子早就餓了，將玻璃珠收起來就跑來桌邊等著了，小嘴巴砸吧不停，口水直流：「媽媽，我什麼時候過生日？我也要好多好多菜。」
「呵呵。」阮丹瓊輕笑，「團團，誰告訴你過生日就有好多好多菜的？」
「爺爺生日，好多菜。」團團自己想到的。
任毅取了酒杯過來，滿面笑容：「團團，你知道自己是哪天生日嗎？」
「不知道。」團團搖頭。
「你是大年三十除夕生日，過年那一天生日，你每年生日都正是吃團圓飯的時候，滿滿一大桌最好吃的菜呢。」
團團聽到了重點，重複著：「我是過年生日。」
「對，過年生日，正是闔家團圓的時候，所以媽媽當時給你取小名叫團團。」阮丹瓊笑著告訴他。
季落給他盛了米飯，拿了個勺子給他，夾了些燉得軟爛的菜放他碗裡，「乖寶，你早說肚肚餓了，快吃吧，坐端正點吃飯，別掉地上了。」
「媽媽，我會吃飯，老師表揚我了。」團團扯著嗓子喊。
「嗯，你在學校表現特別棒，老師每天都表揚你，每次見到媽媽都說團團特別乖，自己吃飯，自己上廁所，睡覺也乖，還會背詩跳舞跑步，比大哥哥姐姐都表現得好。」
「我們乖孫真棒。」阮丹瓊給他剝了個蝦，「乖乖，快吃，肚肚餓了，要多吃點，吃完了再吃蛋糕。」
任榮傑剛回來快速沖了個涼，最後一個坐到桌邊，見桌上有醬大骨和涼拌鹵豬耳，還有個鍋包肉，挑起眉頭：「媽，這幾道東北菜哪來的？」
「落落在外邊打包回來的，你爸喜歡吃這三道菜。」
任毅喜歡吃，其他人也喜歡吃，連團團吃完一碗米飯後，也抓了根大骨在慢慢的啃，吃得滿嘴是油。
今晚上的菜都特別好吃，季落幹了兩大碗米飯，還喝了一大碗豬肚雞湯，吃得肚子都有點撐了，放下筷子就立即起身走動消食了。
十月中下旬的羊城夜晚偏涼爽，一家人圍著家屬院慢走散步，跟左右鄰居閒話家常，轉一圈回到家裡已八點鐘了。
「爸，今天您是壽星公，您來切蛋糕，切蛋糕之前許個生日願望。」
家裡之前從未買過生日蛋糕，他們也沒吃過，今天是第一次吃蛋糕，全都圍到了桌邊來看。
等季落打開盒子後，女眷們和團團齊齊「哇」了一聲。
「媽媽，我要吃，快切。」團團很想吃。
這是水果蛋糕，酒店西餐師傅手藝不錯，這蛋糕做得還挺精緻的，上面擺了一圈圈時令新鮮水果，還點綴了兩朵小鮮花，在如今這個年代來說算很不錯的了。
「今天是爺爺生日，你先送一首生日歌給爺爺聽，爺爺再許願吹蠟燭，吹完蠟燭就可以切蛋糕了。」
一聽要唱歌，團團立即開嗓：「小白菜呀地里黃，沒人愛...」
「哈哈...」一群長輩仰頭大笑。
他們笑得太大聲，團團的歌聲停了，一臉懵懂：「你們為什麼笑？」
任毅笑得麵皮微抽，「團團，誰教你唱這個的？」
「祖祖。」
這是任老爺子教他唱的，剛學會的時候天天在家裡唱，把大伯一家也逗得不行。
阮丹瓊笑得直不起腰，眼淚都飈出來了，樂得很：「我的乖孫孫哎，今天你爺爺生日，你就別唱這個歌了。」
季落也笑得臉頰都痛了，「團團，唱兩隻老虎吧。」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這是他在託兒所學的歌，一點都不害羞，張口就來，唱得大聲又響亮，一首歌也唱得很完整，至於音調準不准就不重要了。
大家都笑看著他唱，等他唱完後都默契配合的鼓掌：「唱得好。」
「嘿嘿。」
得了表揚，團團咧著嘴笑，還催促：「爺爺，快切蛋糕。」
「爺爺先許願。」任榮蓉記得還有個環節。
「許願啊。」
任毅想了想，在妻子兒女孫子們的注視下，笑著說：「今天除了榮晏沒回來，你們都在，願榮晏能早日平安歸來；也祝願你們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身體健康長命百歲，遙遙和落落來年生產時平安順遂，榮蓉和仁韌婚後早生貴子，榮傑榮希工作順利，還有我們團團健康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