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豪氣,是親戚朋友們很給力,各家的家底都被我掏了個乾淨。」
季落之前沒跟男人說這事,這下笑著告訴他:「爸媽和大哥大嫂,榮蓉榮希,大伯小叔姑姑,舅舅姨媽,志峰和王團長他們四家,還有光磊和勁松他們兩家,全被我搜颳了個乾淨。我們和志峰占一半,他們其他各家共一半。」
任榮晏聞言笑了,「他們手裡還有錢,可以繼續搜刮,還可以刮下兩三層的。」
「我去。」
許光磊立即捂緊口袋,「他肯定是看到我兜里還有十塊錢。」
「哈哈。」一桌人開懷大笑。
曾敏芳笑得很歡:「我現在知道了,團團那愛錢守財的基因是隨了誰了。」
「是隨了榮晏,這一點不是隨季落。季落不是愛錢守財的人,她是會賺大錢又很會花錢的人,我們兜里的三瓜兩棗,她根本看不上。這兩口子一個賺錢厲害,一個守財厲害,兩人絕配。」
「有句話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打拼家業跟這個是同一個道理,賺錢容易守財難。我媳婦努力賺錢,辛苦打下家業,我得幫她守好了。」
任榮晏平時在人前話不多,今天在這裡的都是能交付後背的鐵桿兄弟好友,所以也打開了話匣子,說了一些肺腑之言。
季落聽著笑,滿眼的甜蜜幸福,「行,以後我負責打拼家業,你們父子倆給我守好了。」
「你們倆差不多得了啊,我們都是有媳婦的人,你們用不著刺激我們。」彭勁松受不了他們倆的黏糊勁。
「咳咳,我還沒呢。」阮明輝笑了笑。
他平時一向低調,外出聚會玩耍也不多話,像個隱形人,這下突然開口,大家都笑了。
林薇笑容明媚,跟他說著:「明輝,說真的,你想不想去參加相親聯誼會?大院裡每次組織這種活動,或許有非常出色優秀的女生時,我婆婆就想到你,跟我都念叨好幾次了。」
「咳咳,我剛開玩笑的,現在讀書課業繁重,暫時不考慮,等大學畢業再考慮這事吧。」
阮明輝在學校里也受歡迎,他長相清雋秀氣,皮膚白淨又高瘦,為人處事溫和有禮,很多女生對他印象很好,明里暗裡都有表示,還有個別的給他寫信表白,他全都禮貌拒絕了。
現在兼職工作的單位里,好幾個領導說要給他介紹對象說媒,他也是以這個理由婉拒了。
他們閒話家常間,廚房裡通知上菜了,任榮晏立即起身去端菜,上來的第一道菜是康子最愛的麻辣牛肉,份量特別足,擺到桌上就勾得大家喉嚨都開始滾動了。
「季落,全是辣菜嗎?」許光磊問她。
「不是,五道辣菜,給林薇點了三道不辣的菜,有一份清淡的排骨湯。」
林薇在哺乳期,剛出月子不久,暫時不能吃這些咸辣重口味的菜,其他人都能吃辣,而且都是無辣不歡。
店裡上菜速度不慢,等了約莫十多分鐘,所有的菜上齊了,大家立即裝飯開吃。
「這店裡的菜味道確實不錯。」
任榮晏他們都是重口味的,學校和單位食堂里的飯菜都偏清淡,今日這一桌菜很合他們的胃口,一個個開始狼吞虎咽了。
「二平哥,敏蘭姐,吃菜,我們吃飯不斯文的,你們也不用講客氣。」季落招呼兩個客人。
「我們有夾菜的。」
曾敏蘭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見妹妹又給她夾菜,忙說著:「敏芳,你吃,我們自己夾。」
「嗯,大筷夾菜吃,你們常年都是吃蔬菜,今天多吃點肉。」
曾敏芳說著也給姐夫夾了一筷子牛肉,跟他說著:「姐夫,倉庫里不是每天都要上晚班的,有貨晚上到才要加班,不加班的時候,你就坐公交車回來吃住,早上再坐公交車過去。」
「好,我先去那邊住個十天半月。」王二平挺重視這份工作的,想好好表現,也想加班多賺點錢。
男人們都挺能吃的,吃了整整兩大盆米飯,後面還加了兩個菜,讓他們盡情吃飽喝足了。
吃完飯後,許光磊他們一家三口先起身回家,許包包月份太小了,不宜在外邊呆太久,也該回去餵奶了,阮明輝先搭順風車先回去了。
他們其他人打算去街上轉轉,平時大家都忙,晚上基本沒來外邊閒逛過,今天晚上正好有空都出來走走。
今年開店的人特別多,繁華街道兩側的店鋪基本都開起來了,各種各樣的貨都有賣,街道上的路燈都打開了,店裡也開著燈,燈火通明,晚上前來逛街的人也挺多的,幾乎每家店裡都有顧客光顧。
「京都太繁華了,我們老家縣城晚上黑燈瞎火,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王二平這趟出來長見識了。
季落剛買了一串油果子在吃,淺笑著問:「二平哥,你們縣城大不大?現在有沒有開店做生意的?」
「縣城不大,就一條主街,街頭走到街尾也就二十分鐘,開店做生意的很少,挑擔子擺攤的倒是有,生意好像也還過得去。」
王二平也就前幾天幫大舅哥賣貨才了解過行情,平時他們夫妻倆都是在地里幹活,一年到頭很少去趟縣城,至於縣城晚上黑燈瞎火的話,也是聽大舅哥說的。
曾敏芳在後面慢慢的跟著走,說著:「我們老家縣城不大,但擺攤生意還可以的。姐夫,你不要小看擺攤的,哥嫂擺攤這幾個月賺了不少呢,這半年的收入抵得上在地里幹活五年。」
王二平停住腳步,微驚:「賺了這麼多?」
曾敏芳白了他一眼,「我過年回去就讓你們早點分家,擺脫你家那些吸血鬼,先到大哥那拿貨去試著賣賣,你當時沒聽我的話啊。」
她當時再三勸說過的,王二平也早就想分家了,只是他們在家裡地位低,提出分家也沒用,回頭只會被父母狠罵一頓,這回能分家成功,還多虧新晉弟妹提的結婚條件。
現在一想到大舅哥夫妻早就悶聲發大財了,尷尬的撓了下腦袋,倒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