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你要我就行了

  閔姨她們稍稍坐了坐就回去了,都有邀請季落母子去家裡玩,等她們一走,季落給兒子擦洗了下,打算帶他回房去睡午覺了。

  「落落,你回房去睡,我們帶團團睡午覺。」

  任毅抱著孫子捨不得放手,這下也將他哄得快要睡著了,濃黑小睫毛此時都在顫啊顫了。

  「落落,你去睡,我們來照顧。」阮丹瓊也說著。

  「好吧。」

  公婆要帶孫子,季落也正好樂得空閒,說著:「媽,團團剛剛沒有尿尿,中午喝了不少湯,睡覺時肯定會尿的。」

  「我知道,我會給他把完尿再去睡的。」

  阮丹瓊見兒子和外甥坐在客廳里聊天,有種停不下來的節奏,問他們:「你們倆是繼續聊,還是回房去睡個午覺?」

  「媽,你們去睡,不用管我們。」

  任榮希許久不見表哥,他們男孩之間有說不完的話題,一點困意都沒有。

  「行,你們聊吧。」阮丹瓊不管他們了。

  季落回到屋裡,倒水洗了把臉,躺在舒服的床上,不到五分鐘就進入夢鄉了。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睡到三點半才醒來,起來就見婆婆在晾曬床單,「噗呲」一聲笑了:「媽,小臭寶尿床了?」

  「睡覺之前把了尿,醒來的時候都還沒尿,爬起來在床上玩時就呲了,還呲了他爺爺一身尿,差點呲他嘴裡了。」

  阮丹瓊樂得不行,邊笑邊指著外邊:「爺孫倆剛洗了個澡,換了衣服,這下出門去閒逛了。」

  「這個臭寶。」

  季落無奈失笑,說著:「媽,您剛給他泡米糊了沒?」

  「沒泡米糊,泡了奶粉,拿著奶瓶在喝的。」

  阮丹瓊在抓緊時間洗洗刷刷,將床上涼蓆等全搬出來刷洗了,趕著還有太陽就曬了。

  季落緊趕著過來幫忙,全部洗完後,她又把前院裡的花花草草全部澆了些水,等小姑子買菜回來後,又立即幫她收拾準備晚飯。

  五點半,部隊訓練結束,學校里也放學了,家屬區瞬間熱鬧了起來。

  任家今晚上也吃飯很早,吃完晚飯後,任毅夫妻倆領著晚輩們去各家串門,讓季落跟部隊裡的領導們都見面認識下,也跟家屬們閒話家常聊聊,接下來要在這裡住將近兩個月,跟大家處好關係是應該的。

  季落在人情世故方面處理得仔細,初次上門拜訪,自然不會空著手去,她給各家都送了一套廠里新生產出來的四件套。

  圖案都是她親自設計的,也是現在最好的布料,顏色鮮艷漂亮,很受各位軍嫂喜歡。

  她送的禮物,大家都收下了,各家都給團團拿了見面禮紅封,錢不在多,卻是大家一片真誠的祝福。

  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季落已經跟家屬院鄰居們全熟悉了,還有兩三個正在備考的鄰居弟妹,他們第二天都主動找上門來,請她這個狀元幫忙輔導功課了。

  季落本就在輔導童凱林,再加兩三個也不成問題,爽快答應,直接在公婆這邊開了個高考複習小班。

  「嘀嘀...嘀嘀...」

  門外傳來吉普車熄火的聲音,阮丹瓊立即抱著孫子起身,見兒子回來了,笑著逗孫子:「團團,大伯回來了。」

  「媽。」

  任榮傑原本是昨晚上回來的,後來臨時有點事情耽擱了,今天中午才到家裡。

  見到小侄兒,任榮傑笑著上前捏他的白嫩臉蛋:「團團。」

  「啊...」

  團團見到他就笑,伸開雙手往他身上撲,激動得四肢都在撲騰歡呼。

  「哈哈,他這是把你當成榮晏了。」

  阮丹瓊沒鬆開孫子,笑個不停:「團團,這不是爸爸,是大伯呢。」

  團團聽不懂,不停扭動身體往任榮傑懷裡撲,激動得很,不停在「啊啊啊」叫個不停。

  季落本在隔壁屋裡教大家做題,這下跑出來了,見兒子認錯了人,捂著嘴笑:「臭團寶,認錯人了,這不是爸爸,是大伯呀。」

  任榮傑見侄兒認錯了,笑著一把將人抱過來,奶娃子身體軟軟的,還有一股奶香味,笑著輕拍小屁股,「我得給榮晏打個電話,好好氣氣他。」

  雖然依舊跟弟弟天各一方,但他們現在經常聯絡,書信郵寄得多,偶爾也打電話交流,感情並沒有因為分開而變淡。

  團團趴在他身上高興得很,一點都沒發現認錯了人,這下也不要媽媽和奶奶了,她們伸手來抱都甩開她們的手。

  「傑哥。」

  童凱林這下也出來了,任榮傑見到他送了個兄弟間獨有的重拳,一手抱著團團,一手攬著他進屋。

  家裡公婆和大哥弟妹輪著搶抱孩子,季落完全不用管孩子,團團也不黏她,她全天除了幫大家補課外,也會抽時間處理廠里的事,還會幫著操持家務做飯菜。

  團團是真把大伯當成了爸爸,只要見到他就往他身上撲,連爺爺都不要了,恨不得時刻掛在他身上。

  任榮傑也挺疼侄兒的,只要不訓練和外出執行任務,他都抱著團團去玩,經常帶著人去訓練場觀看士兵訓練跑操,有時候還背著他跑,可把團團高興壞了。

  遠在京都的任榮晏放月假時給季落打電話,得知他的寶貝好兒,將大哥當成了他,天天黏著他,當時臉色那叫一個豐富多彩。

  「彥哥,放了假就趕緊過來,不然你寶貝兒子可不要你了。」季落在電話里笑他。

  「臭寶不要我就不要吧,你要我就行了。」

  任榮晏平時可從不說這種話,現在是真想她,回到家裡冷冷清清的,臥室里都落了一層灰,他心頭空落落的,恨不得立即去羊城跟他們團聚。

  季落滿眼笑意,心口暖融融的,輕聲跟他說:「我的男人,我當然要了。」

  她一聲「我的男人」,任榮晏聽著也甜滋滋的,嗓音染笑:「再有半個月就放假,我買最早的火車票。」

  「彥哥,坐火車時間太長太辛苦了,你坐飛機過來,不用節省錢。」

  季落早跟公婆說過這事了,他們也讓兒子坐飛機來,阮丹瓊過來接了話筒,說著:「榮晏,聽落落的,坐飛機來,沒那麼辛苦。機場離我們這邊挺近的,開車也就二十分鐘左右,我們去接你更方便些。」

  「行,坐飛機,我今天下午就去把機票買了。」

  飛機票比火車票貴多了,京都飛到羊城得一百多塊錢,是普通國營廠工人兩個月的收入,一般人家可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