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下起了細細的小雨。
G市的雨季到了。
事後,林小青累極,但是卻沒有睡著,她躺在男人懷裡,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
也不是開心,也不是難過,就是莫名的情緒,惱人得很,繞著她的心纏了一圈又一圈。
穆楚其實覺得林小青最近黏人得很。
是從林家回來之後開始的。
白天林小青就好像沒事發生一樣,依舊開開心心的,但到了晚上就會一直死死貼著他,也不拒絕他的任何要求,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穆楚卻覺得不太對勁,之前的林小青不是這樣的,她會拒絕,會撒嬌,會發脾氣。
但是最近林小青卻好像很渴望和自己接觸,如果自己和她不貼近些,她就會一直焦慮,就算是睡著了,林小青的手也會一直緊緊勾住他,一點都不放開。
頻繁的親密生活好像會給她帶來更多的安全感。
想到之前說給她請個心理醫生來著,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黃柏棠那個傻子天天淨不干正事,還是別指望他了。
這邊廂,林小青確實是非常依賴穆楚,她自己其實很清楚。
白天有人陪著她玩樂,她會感覺好一些,但是一到了晚上,她就想緊緊貼住穆楚,即使她有時候並不很想要,但是也不會拒絕穆楚的需求。
好像和他更貼近一些,心裡就不會那麼空虛了。
性生活帶來的多巴胺,能夠暫時讓她擺脫這種莫名的情緒。
男人撫著她的頭髮,沉聲問道:
「最近是發生什麼事了,讓你這麼不開心?」
林小青頭也沒抬,蹭著穆楚的胸膛搖了搖頭:
「什麼也沒有發生,都挺好的。你今天提到余家的事情來著,和我說說吧。」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余家該殺的都殺完了,不會有後患的,就是余曉靜的身份有些特殊。」
「噢?」
「她是余總和包攀老婆的私生女。」
這麼勁爆的嗎!
「哇真的嗎!」
林小青一下子抬起頭來看著穆楚,她那像猹一樣到處嗅八卦的模樣逗笑了穆楚,他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真的,余曉靜算是個可憐人,她生為余家女人就夠慘了,更別說包攀發現她是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苟且生下來的之後,更是把她當成了工具了。」
林小青聽得震驚。
「我這下倒是很想知道包攀是誰了。」
「我讓春桃跟你仔細說說,簡而言之目前是我的對頭,此人生前是個煉藥師,死後到了鬼界一直想做鬼王,但是奈何他的能力不夠,挑戰每一任鬼王都失敗了,如今我上任了,自然也變成了他的眼中釘。」
林小青一聽,翻了個白眼:
「那還不如周丞相呢,至少他做到了丞相這個位置,論實力也有能力做鬼王,就是差點運氣而已。」
穆楚也點點頭,雖然有時候很厭煩周丞相,但是他不否認周丞相的能力,說道:
「周靖雲是個有本事的,不過運氣確實一直以來差了些,而且他也不算多惡毒,只是手段多了些,人總想向上再爬一步,鬼也如此,他自然也不例外的。」
林小青很認同,都是成年人了,更別說穆楚的身份這般特殊的鬼王,他的生活里有爭鬥才是正常的。
但是對於這個包攀,聽穆楚提起他,卻像是根本沒放心上一樣:
「那聽你這麼說,包攀實力要差很多?」
「嗯,所以才動用余家這顆棋子,在陽間對我下手,因為如果真要在鬼域我倆單挑決鬥,他的武力確實太差了些,畢竟他曾經是個煉藥師而已,對比我這種武將來說,算是手無縛雞之力。」
林小青瞭然,說道:
」那怪不得他研製的藥這麼厲害,能讓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喝下呢。「
穆楚聽到這裡,卻是嘆了口氣:
「說到煉藥,他的名聲都可以傳到天上仙界去的,我不是很想殺了他,就是因為覺得他這般能力實在是難得,殺了真的可惜了。」
「喲呵,沒想到你還挺惜才呢。」
穆楚更是唏噓:
「唉,也不能動不動就把對手都殺了吧,那我跟之前的鬼王也沒區別。春桃選我就是覺得我和父兄學了一身治理的本事,如果我也殺戮成性,鬼域遲早還是要變成以前那種三不管地帶,最後被三界視為異端,總要被剷除的。」
確實,自從穆楚到了鬼域,鬼域在幾年間就大變樣了,再也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如果要打個比方,以前的鬼域有點像緬甸、柬埔寨那種犯罪天堂,沒有任何規矩可言,普通人被帶到了鬼域就是九死一生。
林小青用敬佩的眼神看著穆楚,吧唧一下親在男人的臉上:
「老公你好厲害噢。」
穆楚聽著這意義不明的誇獎,伸手攬住林小青的腰攬過來,又貼緊了些。
而林小青感覺到了男人的變化,臉上又開始有些發燙,但她確實有些累了,於是岔開話題道:
「包攀和余曉靜的事兒你還沒跟我細說呢。」
就在她說話間,穆楚的身影已經蓋過她瘦弱的身軀,剛剛才結束沒多久,所以身體很容易進入狀態,林小青一下子就羞得發紅,嘴唇都顯得分外嬌嫩些。
男人喘著粗氣,在她耳邊說道:
「別人的事情,管他作甚呢,我們關心關心自己的事情。」
話還沒說完呢,兩人的事情其實早就開始了,儘管身體真的很累,林小青還是沒有拒絕,她最近就是莫名沉迷這種愉悅的感覺,於是仰了仰身體,緊貼著他。
這就像是一種回應,勾住穆楚的心,跟著她一起走。
外面的小雨沒有停下,雖然下雨但天氣卻還是暖和的,那兩座雪山就像被暖到融化一般,上面的汗水像冰塊被融化後滴落的露珠,將落欲落。
有些發涼的大手抓住,卻也沒能凝固住汗珠,反而讓溫度更變得滾燙了。
男人的手托住她的腰,微微懸空,他的吻一路向下。
到了雪山之後,有些微微發顫。
他一口輕咬住。
舌尖的撩撥讓她徹底淪陷。
手也不自覺地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水聲涌動,窗外的雨好像大了一些,將大地的身軀打得更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