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陸斯衍輕咳了一聲:「她是領導。」
服務員:？
隨後變成了一臉我懂的表情:霸道上司愛上我？
他朝陸斯衍擠擠眼睛:「酒是個好東西。」
「嗯。」知道服務員是誤會了什麼，陸斯衍唇角微翹，沒有反駁。
隨後心情愉悅的留下了面前的酒，還給了服務員小費。
看著陸斯衍這一通操作，唐黎懵了懵。
什麼情況？
剛剛南錦要幫她點酒他不是還替她回絕了？
「你倆昨晚做什麼了？」南喬看向陸斯衍，一臉探究。
沒說什麼，陸斯衍抬手端起面前的水杯，視線往唐黎身上一帶。
感受到他的目光，唐黎吞了吞口水，腦袋裡忽然蹦出早上在公寓大床上醒來的場景。
面頰紅了紅。
南喬不知道唐黎在想什麼，但看她那促狹的模樣，腦袋裡已經腦補出了一場激情大戲。
瞬間激動起來，一時沒控制住，朝陸斯衍後背拍去:「你行啊，重傷不下火線。」
「咳咳——」陸斯衍被他這一掌拍的咳嗽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南喬抓緊收回了手，一臉歉意。
看著陸斯衍微蹙的眉頭，唐黎的心口也跟著緊了緊:「沒事吧？」
「多虧了你的藥，好多了。」南喬搶答道，「不過元氣大傷，得好好照顧。」
「故事聽完了，不然你們先回吧，早點休息，畢竟還有個病號。」南喬一副關切的模樣。
桌子底下的手暗戳戳的捅了捅陸斯衍。
「咳咳咳——」陸斯衍很配合的繼續咳了幾聲。
「不行！唐唐今晚要和我住，我倆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
「哎吆——」南錦話還沒說完，腦門就挨了一記爆栗子。
她狠狠瞪向南喬:打我幹嘛！
南喬:沒點眼力見！
南錦:……
看著陸斯衍肺都要咳出來了，唐黎心口緊繃了起來，有些無措的看向南喬:「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咳……不用……咳……休息一下就好了，你陪我。」陸斯衍邊咳邊說，一副虛弱的模樣。
看著陸斯衍咳的有些發白的臉，唐黎下意識點頭應道:「好。」
聽到她應下，陸斯衍伸手將唐黎的手裹在了掌心:「走吧。」
唐黎愣了愣。
他剛剛這句怎麼聽起來還挺正常的……
「咳咳……」意識到什麼，陸斯衍又咳了兩聲。
接著，他拉著唐黎離開了燒烤攤。
黑色邁巴赫上，唐黎坐在副駕駛有些恍惚。
之前都是那輛普通的黑色大眾。
車子裡一片安靜，只有交替的呼吸聲。
唐黎側頭看向陸斯衍。
陸斯衍目視前方，正在專心的開車，金絲框眼鏡後的狹眸深不見底，映照著車窗外的點點霓虹。
不管哪次看這張臉，唐黎都會不自覺的心動。
指尖蜷了蜷，她心口湧起一些酸澀。
只是他不再屬於她了。
眨眨乾澀的眼睛，唐黎扭頭看向了窗外。
「陸太太。」
唐黎睫毛顫了顫，依舊側頭看向窗外，沒回應。
「吱」一聲，車子車子緊急剎車，停在了路邊。
隨著剎車，唐黎身子慣性前傾，坐穩後，她疑惑轉頭向陸斯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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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轉過頭，一個黑影就朝她覆了過來，沒來得及反應，唐黎只覺得的唇瓣上一涼，藥香混雜著薄荷香在她的唇齒間蔓延開來。
陸斯衍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急切熱烈，讓她一時間間有些窒息。
抬手朝他胸前推去，陸斯衍卻抬手扣上了她的腦袋，吻得更加用力。
想著他已經選擇了白榆，卻還這樣子對自己，唐黎心裡驀地升騰起一些委屈，猛地一推。
後背撞在操作台上，陸斯衍吃痛的悶哼了一聲。
接著，車子裡是一陣混亂的喘息聲。
良久，陸斯衍沉聲開口:「還在生我的氣？」
咬了咬下唇，唐黎臉頰漲紅:「陸總，我不是誰的玩物，我也有感情。」
她可以接受陸斯衍心裡是別人，她也不會對他死纏爛打，但她不懂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明明已經選擇了其他人，卻還這樣子對她。
唐黎說著，仰起頭看著陸斯衍，眼中滿是倔強和堅持。
伸手握上唐黎的手，陸斯衍幽深的眸子直直看向唐黎:「白榆救過我，我不能完全不顧她的安危，我當時選白榆，是想拖延時間，保你們兩個人都沒事，只是……」
頓了頓，陸斯衍繼續開口:「我沒想到唐明中會對自己的女兒下這麼狠的手，在繩子的頂端做了機關……」
陸斯衍的眸子涼了涼，閃過一抹戾氣。
若不是唐明中已經死了，他絕不會饒過他。
唐黎瞳仁顫了顫:「你選白榆是因為她是你的恩人？」
而不是因為她是心上人？
「陸太太，你這個說法不準確。」陸斯衍捏了捏掌中柔軟的手，「我選她，只是因為她的繩子離唐明中更遠，想拖延時間，讓石廿的人上前鉗固住他。」
「而不是，我在你們兩人中選擇了她。」
陸斯衍幽深的眸子涌動起些情緒:「如果我知道唐明中在你的繩子上做了手腳，我只會選擇你。」
「那怕是背上恩將仇報小人的罵名，我也會選擇你。」
對上陸斯衍的眸子，唐黎在一片深深沉沉中，看到了堅定和溫柔。
她心口一暖，接著這麼多天壓在心頭的石頭在一瞬間土崩瓦解。
眼眶一酸，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這麼多天的委屈化成眼淚蔓延開來，她一瞬間哭的不能自己。
沒想到唐黎是這樣的反應，一向冷沉的陸斯衍忽然有些慌了神。
修長的手指撫過唐黎的臉頰，他輕柔的幫她擦了擦眼淚。
伸手把唐黎圈進懷裡，陸斯衍低頭在唐黎耳邊輕輕開口:「陸太太，讓你受委屈了。」
感受著陸斯衍胸前傳來的溫度，唐黎逐漸平復下來。
「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是白榆，我……只是……她的替代品。」哭夠了，唐黎從陸斯衍懷中掙了出來，抽抽搭搭的開口。
陸斯衍眉頭擰了擰，伸手捏了捏唐黎的臉頰:「陸太太，你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
「你選了她，我和她有七八分像，我後來醒來你也不在，你還和她一起回的海城……」唐黎一項一項的數著。
「陸太太。」沒等唐黎把罪名羅列完，陸斯衍打斷道。
「除了你，我對其他人都臉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