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城一隻手撐著牆,一隻手圈住她,「你和霍明宇在房門口難捨難分的,怎麼不請他到房間裡來?」
「你什麼時候來的?」林冬冬反問他,「一直在窺視我們?」
慕靖城冷聲說:「我光明正大地站在安全通道的樓梯口,是你沒看到。」
「既然你早來了,我和他說什麼你也都聽到了,我們光明正大。」林冬冬底氣十足地說。
慕靖城還是不高興地問:「可你為什麼沒告訴他,我們是夫妻?」
「我們不是說好了,暫不對外宣布,在你家人面前也說過。」林冬冬不知他哪來這麼大的氣。
慕靖城俯首看著她,努力平緩自己的心情。
「可以讓我把房卡插上嗎?」林冬冬問。
慕靖城收回圈住她的手,退了步,和她拉開些距離。
房卡一插上,房間的燈瞬間全亮了。
慕靖城看到她將昨天抓到的娃娃擺了一床,一時沒那麼氣了。
「今晚你怎麼又來了?」林冬冬奇怪地問,「集團里不忙嗎?」
慕靖城的臉冷了幾分,「不想見到我?」
「想……不是。」林冬冬才點說漏嘴,「只怕你耽誤正事。」
慕靖城逼問道:「到底想不想見我?」
林冬冬不想惹他不高興,也不想讓他看出她的心思,含糊說:「你要不忙,常來陪陪我當然好。」
「那就是想見我。」慕靖城嘴角上揚。
林冬冬笑了說:「見也見過,你可以回去了吧。」
慕靖城看她的眼神變得溫柔,說:「不如今晚……」
「這床太小,不適合你。」說完她笑著要把他推出去。
「林冬冬!我說要你了嗎?」慕靖城抗議道,「你別自作多情,我是想說不如今晚我們出去散散步。」
「我太累了,改天。」林冬冬已打開了房門,在下逐客令,「以後想要約我散步,記得提前約,請吧。」
慕靖城只覺自己還賴著不走,也太失了身份,不快地說:「好,改天。」
他一出門,林冬冬立刻關上房門反鎖了。
可她的心還在狂跳,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再被慕靖城干擾。
慕靖城站在房門口,只覺有沒有搞錯,只有別人要預約見他的,哪有他見別人還得提前約,這人還是自己的老婆。
他憤然轉身進了電梯,想著誰稀罕見她,卻拿出手機打給方澤。
「我要這段時間夫人在片場拍戲的詳細安排。」
「慕總,你不是在影城的酒店裡,沒見到夫人嗎?」方澤奇怪送慕靖城到影城沒多久。
大老闆要夫人的拍戲安排,為什麼不直接問夫人?
慕靖城沒好氣地吐出兩個字,「快辦。」就掛斷了。
今晚林冬冬雖然沒多留他,可他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比以前好了很多。
而且她也說了,希望他有空多來陪她,那就是想見他的,所以他決定再接再厲!
……
林冬冬剛想躺下睡覺,只聽房門外有滴的一聲,正奇怪誰還有卡想刷開她的房門,或是自己聽錯了?
「滴,滴!」門外又響了兩聲。
她趕緊起身去到房門處,發現門把手還從外面被轉動了。
可她先前反鎖了,外面的人還是打不開房門。
難道是慕靖城又折回了?
她沒馬上開門,而是從貓眼裡望向門外,不由嚇得往後一退。
不是慕靖城!
門外的人一身黑衣,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
她沒看清那人的臉,嚇得馬上用房間裡的座機聯繫前台。
「為什麼陌生人有我的房卡?」
酒店前台服務員驚訝地說:「女士,這不可能。你的房間只有一張房卡。」
「那人正在我房門外,企圖刷房卡進我的房間!」
服務員隨機應變道:「可能是喝醉的客人找錯房間了,我們馬上派保安上去。」
「讓保安快點來!」林冬冬怒道。
「好的,好的。」
林冬冬掛上電話,再次來到房門處,貼著房門聽外面似乎沒有了動靜。
她又朝貓眼外望去,嚇得她深吸一口氣,那個黑衣人雖沒再試圖破門,卻還在外面。
這次她看清楚了那人戴得帽子,是藍色牛仔鴨舌帽,還是看不到那人的臉。
有兩個酒店保安從電梯裡出來,那黑衣很快走向了走廊的另一頭。
林冬冬覺得這人不像是喝醉了,應該就是衝著她來的。
這時門外想起了酒店保安的敲門聲,「女士,你在裡面嗎,有沒有事?」
林冬冬現在誰也不敢信,還是沒開門,隔著門說:「我沒事。有我房卡的人穿黑衣服,戴藍色牛仔帽,剛朝走廊左邊去了。你們趕緊追上他,弄清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這就去追。」兩個保安也朝左邊追了過去。
林冬冬只覺住在這酒店裡不太安全,可不住在這裡,去別的地方住,對於每天的拍攝太不方便。
她重新躺回床上,心中還是很不安。
……
此時陸家別墅的書房,
陸兮峻接到了他收買的娛記的電話。
那娛記在手機那頭抱怨道:「四少,你說得驚天娛樂新聞呢?我們的人一到酒店大堂就被攔住了,影視城的酒店裡什麼也沒發生。」
「哦哦,你們在酒店外再稍等會,等我的電話。」陸兮峻算著時間,想著他雇的人應該得手了。
他買通了酒店工作人員,複製了林冬冬的房卡,雇了人趁林冬冬睡下後進入房間,強行和林冬冬發生關係,再讓娛記衝進房間拍下林冬冬不堪的照片。
讓娛記們抓拍個現行,這樣林冬冬再也無法洗白自己。
可為什麼酒店的人會在大堂攔住那些娛記,他雇得人還沒得手嗎?
他正要打電話詢問,對方已打了過來。
「老闆,那女人將房門反鎖了,有房卡也打不開。」黑衣人說,「她還叫了酒店保安,看來今晚辦不了。」
陸兮峻沒想到花高價從國外請回來的職業殺手,都辦不好這事,氣得想罵人。
對方聲音陰冷地又說:「一筆歸一筆,這事沒辦成前,我不會再收你的錢。我有我做事的習慣,既然接了你的單,一定會殺了那女人再走。」
「好。」陸兮峻克制情緒說,「記住按照你們這行的規矩,出了事自己扛,不能說出買主。」
「知道。」黑衣人一句廢話都沒有,掛斷了。
陸兮峻收起手機,只覺一陣寒意。
這種人就跟殺人機器一樣,古怪陰森又沒什麼情感,連他與之打起交道來都發寒。
他請了這樣的人,不怕對付不了個林冬冬,自己只用等著好消息。
「四哥,你剛在和誰打電話,怎麼不高興啊?」陸兮悅來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