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她忠心護主

  「這事交給我。」慕靖城不想讓她再出任何危險,「你去醫院看看本就骨折的手腕,我會有辦法找到證據。」

  林冬冬還是不放心,猶豫地說:「可是……」

  「冬冬、靖城,你們沒事吧?」孟可盈在車上就遠遠看到他們在警局門口。

  她一下車就朝他們走了過來,目光和藹,剛握到林冬冬的手。

  林冬冬就痛得縮了下,先前一直處於緊張、悲憤、傷心中,都還沒感覺到骨折過的手腕有多疼。

  現在才發現沒有夾板固定的手腕,其實一動就好疼。

  「冬冬,你怎麼了?」孟可盈忙問。

  「媽,冬冬這隻手是先前骨折過的。」慕靖城見林冬冬忍著沒喊疼,額頭在冒汗,心疼得不行。

  孟可盈驚訝地說:「是這隻手嗎,手腕上的夾板呢?」

  慕靖城扶住林冬冬,說:「被陸兮峰和他的手下弄掉了。媽,你帶冬冬去醫院,看看這手腕的情況,再做個全身檢查。」

  「你有沒有受傷,不一起去醫院看下?」孟可盈問。

  「我沒受傷,有點要緊事要辦。」他目光柔和看向林冬冬說,「你放心,你養母肯定會沒事。」

  林冬冬只覺手腕痛得都說不出話來,渾身都在不停地冒汗,點了點頭。

  孟可盈不敢再碰林冬冬,小心地跟著他們。

  等到慕靖城將林冬冬送上車,她才鬆了口氣。

  慕靖城目送她們離去,坐上了方澤開來的車。

  孟可盈看林冬冬拖著手腕,還很疼的樣子,也很心疼,「冬冬,剛才是我大意了,不該去握你的手。」

  林冬冬忍著手腕的痛,擠出笑容說:「媽,這不怪你,是我這手腕一直僵著,我都忘了骨折還沒好。」

  「沒事,沒事了,很快到了醫院,讓醫生給你看看就好了。」孟可盈安慰她說。

  林冬冬覺得自己手腕的痛根本不算什麼,想起何薇慘死的樣子眼眶又紅了。

  「媽,都怪我,何薇她……她……」她都眼淚止不住地涌了出來。

  孟可盈不禁也紅了眼,抽了張紙巾幫她擦眼淚,「我知道了。昨天靖城打電話和我說過了。我聯繫了何薇的家人。她忠心護主,我們慕家絕不會虧待她的家人。」

  可林冬冬心裡始終感到萬分愧疚,如果她收到陸兮峰的簡訊時直接報警,而不是讓何薇陪她去橋頭堡,或許何薇就不會……

  她沒想到對方是陸兮峰,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陸兮峰用她養母要挾她不是為了錢,而是想要她和靖城的命!

  到了醫院後,經過檢查她原本骨折的手腕又被扭了。

  骨科醫生給她正骨後重新打了夾板,讓她脖子上掛了繃帶,這樣更有利於骨折地方的恢復。

  孟可盈有陪她做了全身檢查,還好除了點皮外傷沒什麼其他的傷。

  ……

  陸仲衡夫妻最先接到陸兮峰墜樓的消息,趕到醫院的太平間,辨認屍體,確認是陸兮峰無疑。

  田淑雅一出來就捂住嘴,跑進旁邊的洗手間狂吐不已。

  陸仲衡紅著眼靠著牆,還不敢相信老二就這麼沒了。

  雖然他們一直不重視也不太喜歡老二,但畢竟是自己養大的親兒子。

  老二從高處摔下來摔得面目全非,也死得太慘了。

  聽陪他們認屍的警官說,老二劫持了林秀平,想謀害慕靖城和林冬冬,自己一時失足墜亡。

  田淑雅從衛生間出來時扶著牆,連路都走不穩,多少也是有些傷心的。

  這時陸兮岩和陸兮悅趕了過來。

  陸兮岩看到父母這副樣子,知道陸兮峰凶多吉少了,握住田淑雅的手,「媽,是二弟嗎,他怎麼會墜亡?」

  田淑雅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聲音喑啞說:「是他。也不知他著了什麼魔,怎麼會想要和慕靖城作對,還打算威脅燒死慕靖城和林冬冬,卻把自己搭了進去。」

  「他在哪裡,我去看看。」陸兮岩雙目微微濕潤。

  田淑雅立馬抓住他的肩,「別去!他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血肉模糊。要不是他身上有天生的胎記根本認不出來了。」

  「爸!」陸兮悅紅著眼來到陸仲衡身邊,「二哥……二哥他到底怎麼了?」

  陸仲衡眸光突然變得犀利無比,冷冷地盯了她一眼。

  陸兮悅嚇得退了一步,原本已醞釀好的眼淚也沒全都憋了回去。

  「爸,你怎麼了?」她心中十分恐慌。

  陸仲衡沒回應她,只是那眼神在說都是你幹的好事。

  陸兮悅一頭霧水,陸兮峰做得這些事她沒有參與過,也和她扯不上任何關係。

  要不然警察早請她去喝茶了。

  陸兮岩注意到了父親似乎不願讓兮悅靠近,以為父親是太傷心了。

  有兩位穿著警服的警官朝他們走了過來。

  走在前面的警官亮出證件,說:「你們是陸兮峰的家屬嗎?我是負責這案子的劉警官。」

  陸兮岩向警官點了點頭說:「對,我們是他的家屬。」

  劉警官身後的警察拿出一袋封著東西,遞給陸兮岩說:「這是我們在現場發現的死者遺物,你們看一看。他的手機我們警方要用於案子的調查,暫時不能給你們。」

  「好的,我們一定配合你們調查。」陸兮岩接過那袋東西,裡面有陸兮峰的錢包,還有個巴掌大正正方方的首飾盒。

  他沒有馬上查看,直接那袋東西塞進了公文包。

  劉警官掃了他們一眼,說:「節哀。有什麼需要你們配合的,我們會聯繫你們。對了,你們這段時間都最好不好去外地或國外。」

  陸兮岩聲音哽咽地應了聲,「二弟就這麼走了,我們要為他舉行葬禮,誰也不會離開江城。」

  劉警官沒再說什麼,帶著同事轉身就走了。

  可他覺得陸兮峰的家人都有些奇怪,雖然他們看似傷心,可傷心的都挺克制。

  他見過不少這種場面,大多數家屬都會失控的失聲痛哭,那情緒常讓人為之動容。

  陸家人這種反應還挺少的,難道是有錢人對親情比較淡薄?

  他不禁搖了搖頭,進了電梯,不管如何這案子總能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