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聽顏峰說過,他們這一隊遇到危險後,徐飛打暈了她,和顏峰一起衝出來引開了那些人。
但沒法避免的正面交火,在那次激烈的交火中,他們損失了三個人。
等到晚上顏峰和徐飛找回去時,卻發現她不在夾縫裡藏身,他們都嚇壞了,以為她也出事了。
林冬冬可以想像那場交火有多慘烈。
還有她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噩夢,羅娟也出事了嗎?
她已經回到了江城,要怎麼才能幫到羅娟和她孩子?
「冬冬,你睡了嗎?」慕靖城扯開隔在他們兩張病床中間的帘子,看向她。
林冬冬閉著眼睛嗯了聲,腦海里全是難以抹去戰火紛飛的可怕景象。
慕靖城長臂一伸,將手放在她的肩上,推了推她問:「你明明沒睡,怎麼不和我說話?」
「別鬧了,這裡是病房。」林冬冬睜開眼,扭頭看向他,「顏峰剛說過,你要好好躺幾天,別亂動,免得牽動了腿上的傷口。」
「我媽走後,你怎麼不開心,有心事?」慕靖城的手指已放在了她漂亮的索骨上,喜歡用指尖觸碰她肌膚的感覺。
林冬冬看向他那感性的下巴,沒法管他那不安分的手指。
不過有他這樣鬧一鬧,她沒再陷入那些不好的回憶里。
「沒什麼,就是想到在那戰亂的地方見過的一些人和事,還心有餘悸。戰爭真得好可怕。」
慕靖城收回了手,讓自己仰著躺平望著天花板,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戰亂中的那些經歷確實讓人不敢去回想。
「你這是創傷應激障礙的反應。」
「什麼障礙?」林冬冬沒聽明白地說問,「是種精神問題嗎?我閉上眼腦海里就全是火光沖天的轟炸,還有……還有倒下的那些人……」
「那就是了。」慕靖城溫和地說,「我也有這種感覺。過段時間應該會好些,要是還不好,我們一去看心理醫生。」
林冬冬應了聲,說:「先前我夢到幫過我們的羅娟,她在夢裡會說要我幫她的孩子。可以想辦法讓人將她的孩子從那裡的醫院,接到我們這裡來治療嗎?」
「這個……」慕靖城想了想說,「這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要等待有人從那裡撤離的時機,我來想辦法,看能不能聯繫上那邊援助醫生?」
「只有這樣了。」林冬冬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慕靖城又伸手來鬧她,她嫌他煩,只有用腳去踹他的胳膊。
兩人在病房裡嬉笑著鬧來鬧去。
慕靖城不停地鬧她,就是希望她不要還陷在那種生命隨時遭受危險的恐懼中。
他想讓她放鬆心情,淡忘那些不好的事。
……
這些天,陸兮峰幫陸兮悅解決了馮瑩和趙慧的事。
不用他親自出面,找了幾個人嚇唬了馮瑩,她就不敢把這事全推到陸兮悅身上。
馮瑩跟趙慧改了口,自己賠了趙慧五十萬。
趙慧沒了人證,沒法再讓律師去告陸兮悅,又從馮瑩那裡要不到更多錢,只有自認倒霉。
陸兮悅以要在劇組拍戲,不回家住為由,住到了陸兮峰的房子裡。
她不用再給趙慧任何賠償,就拿著賣二手奢侈品的錢,想給自己買一處不大的公寓房。
她不想任由陸仲衡夫妻擺布,嫁給自己看不上的人,遲早會因此和他們鬧翻,總得為自己先想好一條退路。
而陸兮峰在籌謀怎麼從喬大海手中拿回陸兮悅的把柄?
他決不能容忍最愛的妹妹有那樣的把柄在別的男人手中!
像喬大海這種人來硬的恐怕行不通,他得有喬大海的把柄,才能拿回陸兮悅的把柄。
他看著山海集團高層員工的資料,軟硬兼施地收買誰比較好?
這時陸兮悅從外面哼著歌回來,看到他目不轉睛盯著手裡的平板,問:「二哥,你在看什麼。」
陸兮峰將平板拿給她看,說:「在想怎麼幫你從喬大海手裡拿回那些東西?」
陸兮悅看了眼山海集團高層的資料,馬上明白了說:「你想收買山海集團的人?」
陸兮峰點了點頭。
「這多麻煩。」陸兮悅早想到辦法說,「想搞定喬大海,還不如搞定慕靖城。」
「我遲早會對付慕靖城的,但以我現在實力,只能先對付喬大海。」陸兮峰最痛恨慕靖城。
慕靖城敢玩弄兮悅的感情,還讓人這樣對付兮悅,他當然不會放過。
陸兮悅冷笑道:「二哥,直接對付慕靖城,和慕氏集團為敵是很難。可你別忘了,只要我們能控制住冬冬姐,慕靖城就會對我們言聽計從。」
「從林冬冬下手?」陸兮峰恍然明白過來。
「對,我們在冬冬姐身上下功夫,比你收買山海集團的高管,會有更有效。」
陸兮峰才發覺竟忘了林冬冬這個親妹妹,說:「她為慕家開枝散葉後,一直沒怎麼公開露面,要控制她恐怕也不好辦。」
陸兮悅馬上說:「二哥,你猜我今天去試鏡,聽到了什麼消息。」
「關於林冬冬的消息?」
陸兮悅嗯了聲說:「我試鏡的那部劇已確定由冬冬姐演女三。我還聽說冬冬姐開了自己的工作室,準備親自上一檔綜藝節目。」
「她成了慕家少奶奶都能大手筆的開工作室了,果然和以前不一樣了。」
陸兮悅聽著就又妒又恨,咬了咬牙說:「我也決定去參加那檔綜藝節目。這樣我跟她在一個劇組裡,又和她參加同一檔綜藝,總有機會的。」
陸兮峰雖然不太關於明星的事,可也知道最近林冬冬主演的那部戲大火,以她現在的人氣想演什麼,想上什麼綜藝那都是小菜一碟。
「她目前也算是火了,為什麼還要去演女三,那不是自降身價?」
陸兮悅也想不明白地說:「或許她別的雜事太多,只有時間演個女三號。今天我試鏡時,只看到她的經紀人,沒看到她本人。」
「這才當了幾天慕家少奶奶,就這樣擺譜。」陸兮峰不屑地冷笑道。
陸兮悅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說:「我覺得冬冬姐不是擺譜,她似乎不在江城,難道去了外地?」
「好端端的,她去外地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