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馮瑩聽到手機那頭傳來短促的嘟嘟聲,對方已經掛斷。
她沒想到陸兮悅就這樣不管了,還讓她來承擔趙慧的醫藥費和整容費。
她哪有這些錢啊!
陸兮悅明明比她有錢多了,卻不願出一分錢。
哼,她才沒這傻!
大不了她和趙慧把事情都說穿,讓趙慧去找陸兮悅要錢。
……
林冬冬陪著老爺子和老太太玩了幾句牌,兩位老人就精神不濟地犯困了。
牌局結束後,她送老爺子和老太太回房歇下,才自己回房撥通了慕靖城的那部衛星電話。
慕靖城那邊很久才接了電話。
林冬冬聽到他的聲音,心總算安穩些,忙問:「靖城,你在那邊還好嗎?今天怎麼一直沒給我打電話?」
慕靖城語氣輕鬆地說:「你放心,我很安全。離我們上次通話也就隔了二十多個小時,沒有好久啊。你怎麼這麼緊張,是太想我了還是太愛我了?」
「討厭。」林冬冬看他還能開玩笑,想著那邊的情況還不是太糟。
慕靖城不依不饒地說:「那就是一點都不想我嗎?」
「沒有,想你。」林冬冬大方地說,「想你早點把爸救回來。」
「這也算想?」
林冬冬不跟他扯這些,問:「你找到爸沒,爸到底怎麼樣了?」
「有些眉目了,應該快了。」慕靖城也不和她開玩笑了,「你讓我媽放心,就等著我把爸帶回來。」
「好。」
「我們正在趕路,就不和你多說了,你們照顧好自己。」慕靖城說完就掛了。
林冬冬還想和他聊幾句的,沒想到他已經掛斷了。
看來他現在不方便和她多說什麼。
他剛說在趕路,難道是趕去救慕雲輝?
林冬冬沒再多想,知道他是平安的就好。
她準備去洗澡,看了眼胳膊上的紗布,想要找保鮮膜包起來。
這時孟可盈敲了敲她的房門,就走了進來。
「媽,你還沒睡?」
孟可盈最近不是睡不著,就是睡著了很容易醒,睡眠很不好。
「睡不著。你和靖城聯繫上沒?」
林冬冬點頭說:「剛聯繫上了。他很好,說是找爸的事有些眉目了,他們應該快要回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孟可盈捂著心頭,懸著的心放下來不少。
可她最近心裡老有種不好的預感,昨晚還夢到了靖城在那邊也出事了。
「媽,他在電話里說要你放心。」林冬冬笑著道,「您就安心去睡覺,別再熬夜了。」
林冬冬看孟可盈這幾天面容憔悴,一看就是沒睡好覺。
孟可盈欲言又止,那不好的預感是因為做了不好的夢,告訴冬冬,只會讓她跟著焦慮,沒有任何意義。
「好。」她笑著離開了冬冬房間。
林冬冬望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她像有話沒說,但看時候不早了,想著明天再問。
……
此時慕靖城正帶著自己的保鏢,還有在當地僱傭的幾個士兵,趁著黑夜在草叢中前行。
據當地人說,穿過這片一人高的草叢,就是綁走他父親那伙武裝的駐紮地。
他望向遠方,太陽已緩緩在升起。
他們都加快速度,在完全天亮前,看能不能混進那伙武裝的駐紮地。
慕靖城和保鏢都換了當地人的服飾,臉上還抹了泥,想先打探下這駐紮地的虛實。
當然如果對方只是想要錢,不管多少錢他都不在乎,只要能換回父親。
所以他僱傭的士兵里有和那伙武裝里的重要人物相熟的。
他來之前已做了幾手準備,用錢交換,或是豁出這條命,與對方拼個死活。
只要能就出父親,他在所不惜!
……
次日,林冬冬剛吃過早餐,就接到了霍明宇的電話。
「冬冬,早啊。」
「早。」
霍明宇關心地問:「昨晚回去後你傷口還疼嗎?」
「不疼了。」林冬冬問,「明宇,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霍明宇忙說:「對。我聽蘇雪說你們要成立工作室,想找好的經紀人,和有潛力的新人。」
「對啊。」
「我先前拍戲時正好認識了位在公司不得志的經紀人,還有幾個跑龍套的新藝人,他們都很需要這樣的機會。你要不要見見他們?」
林冬冬說:「可以見見的。正好今天我和蘇雪也約了幾個新人要面試,不如你讓他們來我們的工作室。」
「你們的工作室在什麼地方?」霍明宇問。
「蘇雪沒告訴你嗎?」
「沒有。」
林冬冬笑道:「我們辦公地方是租好了,只是還沒裝修整理有點亂。」
「沒事,我會告訴他們實情,你們這是剛成立的新工作室。」霍明宇熱心地道。
林冬冬囑咐他說:「你跟他們說,要想簽約我的工作室,就要做好極強的抗壓準備。如今我樹大招風,難免會有人使壞。」
「這個我會說,剛成立的工作室沒法保證穩定很正常。」
「我把工作室的地址發給你了。那我們待會見。」說完她便掛了。
霍明宇看向手機,已收到林冬冬發來地址定位。
他立馬和那位經紀人,幾個新藝人聯繫,叫他們去林冬冬的工作室面試。
林冬冬放下手機,只覺霍明宇簡直時雪中送炭,她們的工作室就是缺人。
……
陸兮悅一早被手機鈴聲吵醒,抓過手機不耐煩地說:「喂!有事快說,別耽誤老娘睡覺!」
「兮悅姐,是我,我是趙慧。」
「我管你什麼趙慧、孫慧、李慧!我全都不認識!」說完就掛了,想要繼續睡。
可剛一放下手機,那鈴聲又響了起來。
陸兮悅對著手機吼道:「你們有完沒完,再騷擾我就報警了。」
「陸小姐,我是趙女士的代理律師。」對方公事公辦的聲音,「我們會把這件事查清楚,」
「趙女士,趙慧的律師?」陸兮悅回過神來問,「你們找我幹什麼?」
「是的。」對方說,「趙女士的狗是因為聞到你讓人放在酒水裡的藥,才會發狂傷人,連自己的主人都咬傷了。」
陸兮悅不耐煩地說:「莫名其妙,我都不認識你們,還有什麼酒里放藥?簡直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