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不見了。」慕靖城語氣里透著焦急說,「我正在監控室里,她應該是被人抓走了。」
「啊!」孟可盈驚得說不出話來,不敢相信林冬冬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抓走。
慕靖城沒法和她詳說,「媽,你讓爺爺奶奶不用來婚宴現場,再找個理由跟賓客說下,讓他們都散了。」
孟可盈聽得出靖城語氣里的緊張,現在找到冬冬要緊,她只說了個好字,也不再多問。
她趕緊和慕雲輝說了這事,到一邊商量對策。
慕雲輝看了眼慕家的那些長輩,還有世交好友,媒體記者……
現在宣布晚上的婚宴要取消,必會引起一片譁然,他愁得不行。
「要不就說新娘突然疾病,已送去醫院?」孟可盈想來想去,只有這個理由還說的過去。
慕雲輝點了點頭,問:「你通知爸媽沒,讓他們別白跑一趟跟著擔心。」
「還沒。」孟可盈說,「你現在跟爸媽聯繫,我去宣布取消婚宴。」
「好,你把保鏢都帶上。要有記者想追根問底,就讓保鏢把你圍住,讓那些記者不能靠近你。」慕雲輝已很冷靜地說,「至於在場的賓客,讓酒店的工作人員來安排他們離開,千萬不要引起混亂。」
「我知道了。」孟可盈深吸一口氣,便去找酒店的工作人員和保鏢,把可能會發生的事安排好後,她才上台宣布取消晚上的中式婚宴。
……
正在人群中與大佬們談笑風生的陸仲衡和陸兮岩,聽到台上的孟可盈宣布新娘突然疾病,晚上婚宴取消,感到十分失望。
如果在多給他們些時間,就可以和這些大佬更熟悉些,以後結交起來也方便。
陸兮悅不相信林冬冬會有什麼疾病。
她被林秀平拿的蛋糕弄髒衣服後,在洗手間裡怎麼也擦不掉,就只好酒店裡的品牌店裡買了身新的禮服。
等她挑好禮服重新回到宴會廳,沒過一會孟可盈就宣布要婚宴取消。
她都還沒機會去結交那些貴公子們,簡直氣死她了。
只有田舒雅清楚發生了什麼,心裡一陣狂喜。
別看老二平時不做聲,可辦事果然牢靠,比老四強多。
在這種他都能讓林冬冬沒法舉行婚姻,將林冬冬抓走,也總算是為她出了口氣。
她裝出副錯愕的表情,對陸仲衡說:「冬冬有什麼急症,在哪家醫院,我們要不要去探望?」
「當然應該去探望。」陸仲衡說著就想上前去問孟可盈,可根本沒法靠近,就有保鏢將他攔開了。
他高聲說:「我是新娘的親生父親,讓我跟親家說句話!」
可保鏢還是不讓他接近。
孟可盈更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在保鏢的保護下離開了宴會廳。
陸仲衡在眾人面前很是尷尬,心裡恨慕家也太目中無人了。
「悅悅,終於找到你了。」林秀平冒出來,拉住了陸兮悅禮服的裙擺。
她在貴賓房中等了好一會,也沒看到冬冬回來,便坐不住地走出房間,終於在宴會廳看到了陸兮悅。
陸兮悅仰天做了個無比嫌棄的表情,說:「別拉我的裙子,你剛去哪裡了?」
「我找不到你,就去找冬冬。」林秀平委屈地像個小孩說,「可冬冬她被人抓走了,不見了。」
陸家人都不由一震,剛慕夫人還說是突發疾病,難道另有隱情?
「你怎麼知道她是不見了,而不是生病了?」陸兮悅耐著性子問。
林秀平擺手,不確定地說:「我不知道,沒見到冬冬。可女婿很著急,說冬冬有人帶走了冬冬,她不見了……」
田舒雅看到林秀平那樣就厭惡,不等她說完,打斷道:「林冬冬那死丫頭不會跟人私奔了吧?」
「她在婚禮當天和別的男人跑了?」陸兮悅想要真是這樣,那慕家人還不把林冬冬踢出去。
陸兮岩不理解地說:「她都嫁進了慕家還不滿足,還有什麼男人能比得上慕靖城?」
陸兮悅輕笑道:「那可不一定,霍明宇雖比不上慕靖城,但家世也不差,說不定冬冬姐她一直兩邊搖擺,還是決定要和霍明宇在一起?」
「太不像話!」田舒雅盯了眼林秀平說,「這個冬冬還是太缺乏教養,在男女之事上也沒個底線。」
陸兮悅覺得這是讓慕家把林冬冬趕出去的最好機會,意味深長地看向田舒雅,想到田舒雅和陸仲衡大吵後找過陸兮峰。
林冬冬不見了這事難道和陸兮峰有關?
田舒雅也算說到做到了,不讓林冬冬完成婚禮。
她猜到些但不打算說破,只裝做不知道的,想附和田舒雅藉機詆毀林冬冬的人品。
「媽……」
田舒雅和林秀平同時回應,她對林秀平翻了翻白眼,這女人不光神經有問題,腦子也不好使。
田舒雅一臉嫌棄地,看都不想看這個讓她堵心的林秀平,說:「悅悅,我們先走了。有什麼等你安頓好這女人回來後再說。」
陸兮悅無奈地說:「好。爸媽、大哥,那我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
陸仲衡點了點頭,對她使了使眼色,是讓她繼續把林秀平藏好。
陸兮悅立刻明白了,知道陸仲衡會拖著田舒雅,她得帶著林秀平儘快回陸家大宅。
陸家人跟著其他賓客一起散了,離開了酒店。
剛上車,陸仲衡就對陸兮岩說:「白忙活了一天,也沒吃什麼,肚子好餓。你帶我和你媽去吃餐好的。」
「好。」陸兮岩讓司機開去一家高檔餐館。
田舒雅一直沒說話,在想陸兮峰是不是順利地將林冬冬送進了瘋人院?
她要讓林冬冬一輩子都待在那隱蔽的瘋人院裡,再也不能出來禍害他們陸家。
……
外面的天色已黑,慕靖城在監控室里看遍了,那清潔工推著清潔車進入貴賓房,沒待多久就從房間出來的監控。
出來後那清潔工還是一直低著頭,推著清潔車到了酒店的後巷。
那條後巷就沒有監控了,那清潔工和他推著的清潔車就消失了,沒法知道人和車都去了哪裡。
慕靖城面色陰沉的可怕,揪著自己額前的一縷頭髮,問:「你們酒店為什麼沒在後巷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