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開始沸騰。
不一會兒,作為業主代表的男人走了出來。
「容總,這麼說,我們的房子一定不是毒地上建造的對嗎?這些地對我們的身體也米有任何的不好是不是?」
這話問出來後,所有人都靜靜的等待著容佳的回答。
容佳愣了愣,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可她又不得不做出回應,否則恐怕她以後說什麼都沒用。
她抿了抿唇,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對,沒事。」
本來想要先糊弄一下這裡的人,然後等她離開後再解決一切。
誰知道,她說完,底下全部都安靜了下來。
片刻後,為首的男人憤怒的瞪著容佳。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在騙我們!這些是我們花錢找了最專業的團隊進行的檢測,說明我們所在的小區土地根本不合格!」
「你們找的肯定不是最好的實驗室做的檢測,這種不作數的。」容佳拿出了一套說辭。
對方卻笑了笑,將手裡的資料扔給了在場的記者。
「我們不專業?我們才是找的最好的實驗室,這時人家的印章,還有回信,相反,你所謂的最好的實驗室其實都是你在國外隨便找的人糊弄我們的,有本事你現在就連線,我們好好對峙一下。」
其實對方一直都在等容佳說這句話。
容佳說完才發現自己上當了,但是為時已晚。
她抿唇臉色蒼白。
記者問道:「容總,怎麼不敢回答了?」
容佳甩手道:「夠了,你們這些人別想得寸進尺,我已經說了,他們這些人的報告不作數,我們認可才算。」
記者道:「這麼說容總是打算耍賴了?」
容佳沉住氣道:「只有一個地方這樣並不能代表什麼,懂嗎?」
「是嗎?」
記者淡淡一笑,然後指了指容佳身後的屏幕。
容佳轉身看到自己賄賂實驗室的記錄,甚至還有這麼多年來,她明里暗裡做過的勾當。
毒地也在一張地圖上被一一標註出來。
「關掉!給我關掉!」容佳大喊一聲。
容芊芊反應過來,迅速跑到了電腦旁關閉了開關。
她也看到了電腦上插著一個U盤。
剛才她來檢查過,根本沒有這個東西。
現在才有,說明容菀剛才肯定來過。
容芊芊轉身看向了周圍,然後奇怪的人都沒有。
她只能跑到了容佳面前,將U盤遞給了容佳。
容佳瞬間明白了什麼,她看著底下一個個憤怒的面目。
她知道自己必須要想一個辦法快速脫身。
這時,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大家,很抱歉,這件事其實我隱瞞是有原因,我不願意多說的原因是因為主導這件事的我媽,她養我這麼大,我不能背叛她,所以我情願我站在這裡被你們責備。」
容佳這把年紀還能裝的楚楚可憐,完全是因為她這麼多年演習慣了。
她從小就知道柔弱可以做成很多事。
可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以讓別人沒有戒備心,也能悄無聲息的做很多事情。
包括現在。
因為她深入人心的形象,底下的人的確愣了愣。
容老夫人很厲害,她這麼多年來掌控著容氏,怎麼可能不知道毒地呢?
可惜了,容老夫人的確不知道。
因為很多毒地都是當年趁著容老夫人找女兒的時候,她和丈夫聯合起來欺上瞞下買下的。
那個時候的老夫人,狀態很不好,加上她以前也負責過很多項目,成績斐然,得到了她的信任。
所以現在推卸給容老夫人是最合適不過的。
大家開始動搖的時候,大廳門外走進來一群人。
容老夫人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渾身上下根本沒有容佳所言身體不行所以退位的狀態。
容佳一愣,立即小心道:「媽,你怎麼來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處理好?你是說讓所有人都覺得我是那種為了利益枉顧性命的人?」容老夫人道。
容佳不明的看著她,隨即快步走近,低聲警告道:「媽,犧牲你一個,卻能換回容氏的安定,難道你不想嗎?它可是你的容氏!」
「呵呵,真是好笑,把我趕出公司,現在除了事情卻是說容氏是我的,我老婆子都一把年紀了,難道還要帶著污名進棺材嗎?」
容老夫人顯然不想聽容佳的廢話。
容佳咯噔一下,站在原地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容老夫人對著身後的人揮揮手,助理立即給所有人遞上了提前複印好的文件。
助理道:「這些都是容夫人趁著容老夫人思女心切時,買毒地的記錄,另外,現在的容氏已經是容夫人的了,所以這些自然由容夫人自己承擔。」
眾人看著手裡的資料,難以置信的看了看容佳。
看似溫柔的女人,沒想到私底下居然這麼歹毒。
這完全就是草芥人命。
容佳工程下的房子一點也不便宜,甚至比當地一些房子還要貴了很多。
可容佳居然連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保證。
容老夫人繼續道:「既然我和這個容氏沒關係了,那我只能自立門戶,希望大家以後分清楚容氏和容氏之間的區別。」
話音落下。
容佳氣急敗壞的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容老夫人遞上名片:「你不是將所有容氏的人都換了嗎?你這麼喜歡,我自然只能讓給你,所以我只能帶著跟了我幾十年的老員工另起爐灶。」
容佳身形一晃,往後退了兩步。
容芊芊急切的上前扶著她,然後看向容老夫人道:「外婆,你為什麼這麼做?我媽也沒有什麼錯,這個容氏本來就有我媽媽的一份,現在你沒有孩子,我媽媽繼承有什麼問題?」
聞言,容老夫人便知道容佳給容芊芊灌輸了什麼。
她冷哼道:「你媽就是這麼說的?呵呵,以前念在她年紀小,所以我一直沒有和她多說什麼,想著她長大了總該明白事理,沒想到我卻養了一隻白眼狼。」
容佳眸子猩紅:「你胡說,就是你獨吞了容氏。」
「容佳,你父母的容氏早就沒了,現在的容氏當年的確是有你爸爸的股份,可是在我們改革的時候,他退縮了,他不信我一個女人,所以當機立斷的退股,甚至一點機會都沒留給我,是我求了你那些太爺爺才把公司留下的,是我一個人把公司拉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