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沈母王月的病房時，宋凜停下了腳步。
「今天起得早，我有點累，我去買杯咖啡。」
「你的反射弧也太長了吧？現在才覺得累？」沈一安撇嘴道。
「那你是什麼時候覺得累？」宋凜微微挑眉。
「當然是昨……」沈一安剛想說昨晚，發現宋凜的表情有些古怪，就知道自己差點上當了，「我才不累。你去買咖啡吧，我先進去了。」
「嗯。」
宋凜目送沈一安進了病房，轉身後就撥通了徐達的電話。
「老闆，你找我什麼事情？」
「查一下楊姝住院時見過什麼人，還有她是什麼時候出院的？」宋凜冷聲道。
「老闆，你怎麼突然要調查楊姝的事情？」
「楊姝住院期間，剛好沈老太裝病住院，現在沈老太找了一個為錢什麼都敢做的醫生偽造病情，你覺得如果沒人幫，他們一家子想得出來嗎？」宋凜解釋道。
「想不出，他們家的腦迴路都比較奇怪，壞得很，但是都不怎麼聰明，這種靠腦子和人脈的事情，他們家一個都不沾邊，一定有人幫忙。」
「幫我找出和楊姝的關係。」
「好，我知道了，對了，莫總路過公司的時候來找過你，看你不在就走了。」徐達匯報導。
「我媽找我什麼事情？」
「她說你最好單獨找她，有件事很重要。」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宋凜走到了樓下花園，點了一支煙，撥通了莫蘭的電話。
他神色冷淡的看著面前的人工湖，路過的人都被他吸引。
但又沒有人敢靠近。
「宋凜。」
「媽，找我什麼事情？」
「你在醫院？一安在身邊嗎？」
「不在，你儘管說。」宋凜道。
「之前你不是讓我調查一下在容老夫人身邊出現的孫黎嗎？我給你看張照片，這是我派去調查的人在國外的社交帳號上發現的照片。」
聞言，宋凜放下手機點開了收到的照片。
是一張聚會的照片，裡面的女人個子都比較高，四肢纖細，一看就是模特之類的人。
而裡面的外國男人一個個都紳士模樣。
看樣子應該是一些有錢的聚會，而這些女孩子多半是請來助興的模特小明星小網紅。
宋凜多看了幾眼，發現了靠著男人的姜青雪。
嗯？
這個名字其實已經被宋凜淡忘了。
但突然提起，總覺得有很多地方被遺漏遺忘了。
宋凜道：「媽，你怎麼突然讓我看這個？姜青雪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你一定想不到，姜青雪是孫黎的女兒。」
「那姜青雪和楊姝認識？」宋凜遲疑重複。
「現在還沒有證據，但是我覺得一定事了，你再看其他的照片，我覺得你一定會發現端倪。」
聞言，宋凜點開了其他照片。
很快他就看出了貓膩。
「這上面有不少和國外公司合作的客戶。」
「對，調查的人說，他們在調查孫黎和楊姝關係的時候，正好從楊姝的那些客戶在網上發布的照片中看到了一些相似之處，放在一起比較發現裡面都出現了姜青雪，隨後順著姜青雪再往上查，便看到了孫黎。」
「楊姝談客戶的時候都帶著姜青雪？利用姜青雪介紹漂亮的女人給那些客戶，然後簽合同。」宋凜推測道。
「姜青雪沒腦子嗎？她母親若是孫黎，那她為什麼要做這種自甘墮落的事情？」
「如果她也不知道呢？這些人都是上層精英，即便是孫黎也需要正兒八經預約時間，所以姜青雪或許以為這只是富人之間的聚會，自己則想上去拉攏這些人，殊不知被楊姝利用了。」
「那楊姝豈不是兩頭騙？我打賭孫黎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被當成物品一樣在各個富人聚會上送來送去，她還以為楊姝是帶她認識更多人。」莫蘭肯定道。
「這就有趣了，孫黎對楊姝很呵護，反倒是對沈一安橫眉冷對。」
「這下子所有疑惑都解開了，難怪上次在容老夫人家，孫黎對一安冷嘲熱諷，這件事肯定和楊姝有關係，我早說了這個女人一看城府就很深。」莫蘭無奈道，「這下好了，請佛容易送佛難。」
「未必，若是孫黎知道女兒變成這樣和楊姝脫離不了關係，而她卻還幫著楊姝，以孫黎的身份和性格，絕不會放過楊姝的。」宋凜道。
「可這樣，楊姝可能會用你的事情威脅你，你確定嗎？」莫蘭擔心的詢問的道。
「媽，你說的對，人生不止有復仇，如果留下楊姝對一安不利，我報仇也沒什麼意義，所以除掉楊姝，報仇可以想別的辦法。」宋凜十分認真道。
「你終於想開了，其實我對那個男人真的已經無所謂了，你也要試著正確面對這件事，復仇只是順帶的，沒必要特意為了這種人浪費時間。更被因為這種人，被楊姝這樣的女人牽著鼻子走。」
莫蘭終於放心了。
宋凜嗯了一聲。
莫蘭又問道：「那你告訴一安了嗎？你和宋氏的關係？」
「沒有，宋越之前一直都在糾纏她，我擔心她知道太多，對她反而不利，我會找個時間和她談談，你不用多話，這件事我開口比較妥當。」
「哎呀，兒子，你終於像個人一樣了，居然還會為別人考慮了，我就說一安這個人不一樣，我也不求別的了，只求你們倆能好好生活。」
「我知道了，我先掛了，你繼續幫我盯著孫黎。」
「放心，我有數。」
掛了電話，宋凜去了咖啡廳。
買好咖啡走到住院部樓下時，沈一安的電話來了。
「宋先生。我完了。」她的聲音都在顫抖，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宋先生，我們早上在家裡和奶奶吵架視頻被人掐頭去尾的傳到了往上，現在播放量已經上百萬了，我的帳號都被快被擠爆了，全是辱罵我的私信。」
「原視頻找到了嗎？」宋凜眉頭深皺。
「沒有，轉發量太大了，我根本無從下手，而且這些人似乎每次評論都會特意轉發，以至於我根本不知道原視頻在哪裡。」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