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去確認楚行是否在沙發上睡著,但抬眼一看沙發上空空如也,只有她抱過去的那床被子凌亂地窩在沙發上。
宋麥忽地想起來,似乎是自己去了洗手間後就迷迷糊糊地躺在了床上。
所以這也就意味著他可能也在床上……
這個想法讓宋麥整個人僵硬得如同木偶,此刻她心中只期盼著男人還沒有醒來,沒有發現自己睡錯了地方。
她悄悄扭頭看了一眼,見男人雙眸緊閉,她不禁鬆了口氣。
隨即掀開被子準備躡手躡腳地下床。
可就在她一條腿已經邁下床的時候,身後一隻大手忽地扣住她的腰,隨即長臂一撈將她結結實實地撈回床上。
宋麥的眼睛猛然瞪大,卻不敢翻身面對楚行。
「去哪?」
男人顯然剛剛醒來,喑啞的聲音里染上幾分慵懶,聽起來十分撩人。
宋麥只覺得自己耳廓一陣發麻,連忙解釋道:
「我是不小心睡錯了地方……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去洗手間然後太困了……」
「所以就睡到我的床上來了?」
男人語調上揚,帶著令人不易察覺的戲謔,偏偏聲音那般好聽,只聽著便讓人心跳加速。
宋麥背對著楚行,滿臉都是窘迫。
事實確實如此,但從他嘴裡說出來不知怎的就變了味。
讓她莫名有種羞恥感。
「我現在就去沙發上。」
她作勢便要再次下床。
然而,楚行的那隻手還扣在她的腰上不鬆開,任憑她多努力地向床邊的位置挪動,男人都能毫不費力地把她撈回來。
「睡都睡了,怎麼還要走?難不成是打算睡過了就這麼算了?」
宋麥的臉瞬間紅到脖子。
她只是睡錯了床而已,而且就睡了這麼一會兒,怎麼被他說得那麼奇怪……
就好像她睡的不是床一樣。
「就是因為睡錯了,才要換地方,要不我向你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急得快哭了,生怕男人誤會什麼。
她在心裡無聲哭訴:【老天鵝啊!怎麼還能發生這麼狗血的事,是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啊,現在搞得好像我有什麼非分之想一般。】
男人的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容。
「我何時說你是故意的了?」
宋麥心如死灰:「那你想怎麼樣?」
【說得好像我是什麼提上褲子不認帳的臭男人一般……】
楚行聽著她的心聲越發覺得有趣。
扣在她纖腰上的大手微微用力,便輕鬆地將她換了個方向,與他面面相對。
宋麥眼睛瞪得好似要掉出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幹嘛?」
陽光灑在男人的臉上,那張立體的臉增加了幾分光影感,隨著他一笑更讓人覺得妖冶。
「都睡過了,怎麼還不敢看我?」
宋麥眼睛又跟著瞪大幾分。
什麼?
她沒有聽錯吧?
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怎麼聽怎麼不正經。
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睡的是床。」
「我說的也是。」
宋麥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他能不能別再說這麼似是而非惹人誤會的話了,她的心臟真的很脆弱,受不了這樣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
「今天的事是我的錯,你繼續睡,我先走!」
宋麥只覺得如果自己再跟他躺在一起一會兒,自己真的會因為心律不齊而進醫院。
這次她學聰明了,她一把拿下男人的手,隨即動作快速地下床。
可她快,他更快。
楚行一把抓住她浴袍上的腰帶,隨即用力向自己的方向一拉。
她身上的浴袍本就因為翻身和多次嘗試下床的動作而變得鬆散,此刻他再這麼拽了一下,幾乎是毫不費力地扯掉了她浴袍上的帶子。
而男人似沒有察覺到,執拗的將她翻過身去,與他相對。
宋麥的浴袍猛然散開,露出雪白色的肩膀和胸脯。
而她昨晚因為喝了酒頭腦不清醒,所以並未來得及穿戴整齊。
上半身完全是真空的,此刻她小半截身子裸露在外,她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楚行似是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原本看她面紅耳赤的樣子只覺得很有趣,所以想要逗逗她,卻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女人肌膚勝雪,纖細的身子脫離了浴袍後顯示出女性獨有的柔美和曼妙。
她平日裡總喜歡穿些寬鬆的衣服,此刻他才發現原來她身材這般凹凸有致。
楚行棕色的瞳眸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眸底的寒冰早已悄悄融化,像是點了一把火,此刻灼得正盛,連他的呼吸都變得燙了幾分。
宋麥剛要扯過被子將自己蓋起,男人卻已將她擁入懷中,隨即那張薄唇貼上她。
宋麥並不算是小巧玲瓏的類型,雖沒到一米七但也有一米六八左右,可男人太過高大,此刻她在他的懷中,體型差距竟出奇的大,他甚至能將她完全裹在懷中。
細密的吻落下來,宋麥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事情發生的走向是她從未想過的。
男人的手覆在她的眼睛上,低沉好聽的男聲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閉眼。」
她像是中了魔咒,竟緩緩閉上的眼睛。
宋麥心跳得如擂鼓,嘴唇上溫熱的觸感令她整個人都如同被定住一般,無力反抗,也忘了推拒。
而男人無聲地笑著,他已然開始攻城略地。
他撬開宋麥的貝齒,無聲地索取著。
動作很輕卻很強勢。
等到宋麥反應過來想要推開他時,四肢卻軟得離譜,像是一灘水馬上就要化開一般。
宋麥忍不住在心裡想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縱容著自己隨著他一起沉淪。
可她也覺得很奇怪,明知道自己這樣是錯的,她卻在心跳中感受到了些許的愉悅,讓她不禁產生一個念頭,勸自己就這麼放縱一次。
她的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詞:【色令智昏。】
這個詞一出讓正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嘴角的笑意更盛。
那杯白開水好似變成了蜂蜜,此刻讓他愛不釋手,只想著將她吞下腹中,半點不留。
他的吻起初輕柔,但逐漸霸道強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