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來了這家店吃飯就是人上人了一般。
對她這種自視甚高的模樣,宋麥很是無語。
「是啊,有些人不靠別人的確是買不起的,畢竟你的工資水平嘛……懂得都懂。」
鄭瑤是前台,工資和她相比自然要低上不少的。
再加上鄭瑤是個喜歡打扮自己,平日裡花錢大手大腳,可以說如果僅靠她自己的收入,不負債就不錯了。
「你!」
鄭瑤氣得不行,當即便要衝上去跟宋麥理論,方宇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已然很是不悅,臉上都掛著怒氣,幾乎是低吼出聲。
「好了,我們先去吃飯。」
見他徹底動了怒,鄭瑤心中不忿但也不敢再說什麼。
只是那眼神有意無意地在楚行身上瞟。
男人穿著休閒卻很帥氣,鄭瑤一眼便認出單他身上那件襯衫就幾乎已然是普通人一年的工資了。
這讓她更加嫉妒,憑什麼宋麥找的男人就如此優質,而她卻只能跟方宇這樣的有婦之夫攪和在一起?
宋麥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罷挽著楚行便向外走去。
而鄭瑤剛一落座便藉口說要去洗手間,但實則在離開位置後偷偷摸摸地去了門外。
這家餐廳門口停了很多車,但並沒有停放電動車的地方,宋麥的電動車停得有些遠。
她讓楚行在門口等她,自己則去騎她的小電驢。
然而,宋麥前腳剛走,鄭瑤就出現在了男人身邊。
「帥哥,加個微信嗎?」
她尾調上揚,聲音帶著幾分嬌媚,聽起來曖昧又撩人。
楚行的眉頭皺了皺,頭都未回地向旁邊的方向走了幾步,似是在有意避開。
鄭瑤臉上的笑容瞬間有些僵硬,但隨即又十分不氣餒地走到楚行面前。
「我好歹也是你妻子的同事,你就這個態度?」
男人冷笑一聲:「同事?暫時而已。」
鄭瑤當即變了臉色。
「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行目不斜視,不願多看她一眼。
「你自己做了哪些事自己不知道?何須別人說得那麼明白。」
鄭瑤不知道他到底了解多少,但在這男人面前她總有種無處遁形能被輕易看透的感覺。
好似自己的一切做法和想法,在他面前都清清楚楚。
她心中「咯噔」一下,但嘴上咬死不認。
「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男人無端笑了一聲,笑聲輕飄飄的,但嘲諷之意濃郁得不得了。
「你既然聽不明白,就不必跟我在這裡廢話了。」
鄭瑤好不容易才有個單獨跟他說話的機會,哪裡捨得就這樣放棄?
她不死心地硬貼上去:
「我們加個聯繫方式吧,你老婆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找我,或者你考慮考慮我,我不管哪方面都比她好得多。」
「找你?是給你害她的機會?」
楚行的話說的尖銳,幾乎可以說句句都在打鄭瑤的臉。
若是旁人鄭瑤必是不會忍受這份委屈的,但這人是楚行,除了毒舌外她挑不出任何毛病。
鄭瑤強忍著心底的怒氣,將態度一再放低和軟些。
「給個聯繫方式,我馬上就走。」
她對楚行是有意的,可這男人每次都不給面子,而她又沒有那麼多機會見到他。
好不容易見到了,她自然想留個聯繫方式,以後可以長長久久地聯繫,她可不想每次和他說話都偷偷摸摸的。
而且還要當著宋麥的面。
楚行被她糾纏得沒了耐心,但張望了一下卻仍舊沒發現宋麥的身影。
他擰了擰眉心:「你想插足?」
他說得直接,但鄭瑤的行為本質上也確實就是如此。
鄭瑤臉色變了變,臉上勉強維持著的假面好似下一秒就要碎掉。
「話別說得那麼難聽,我只是看不得你受委屈,我從見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了,你和宋麥在一起沒什麼好處的,想必你也見過他父母了吧?她那樣的家庭以後只會拖累你,而且她也沒什麼好的,各方麵條件都很一般,你不如跟他離了婚和我在一起,我能給的比她要多得多。」
聽到這話,男人佯裝起了幾分興致。
「哦?你上次也這麼說,那你能給我什麼?」
聽到楚行還記得她上次說的話,鄭瑤心中大喜,臉上也升起了幾分小女兒家的姿態。
她扭著身子貼近男人,眼神中的暗示已不言而喻。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明白的,我能做的一定比宋麥多得多。」
「嗤——」
男人忽地一笑,視線卻看向鄭瑤身後的方向。
「哦?是嗎?看來貴公司還真是個培養人才的地方。」
鄭瑤一怔,隨即當即意識到了點什麼,下意識的回頭,這一眼卻直直撞進方宇的眼中。
方宇面寒如鐵,眼神好像能把鄭瑤凌遲一般。
一瞬間鄭瑤的心瞬間墜入谷底。
方宇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著:
「這就是你說的去洗手間?」
鄭瑤害怕極了,誰能想到她出來才和楚行搭了幾句話就被方宇撞了個正著?
她聲音微顫,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剛好看見他在門口站著,所以就閒聊了幾句,你剛才聽到的那些也是我和他開玩笑的。」
方宇一把掐住鄭瑤的手腕,力氣大得讓女人瞬間面色慘白,疼得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
「開玩笑?你對每個男人都這麼開玩笑嗎?」
「不,不是……」
「呵……不是?那就是說你只是他這樣,之前發生的事都是真的,公司其他人議論的也都是真的,寡廉鮮恥的賤人!虧我還一次次相信你護著你!沒成想你骨子裡就是這樣下賤!」
他罵得難聽,鄭瑤卻無力反駁。
「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疼痛不已,從牙縫裡勉強擠出幾個字來。
方宇已然不想聽她再多說,和她出來吃飯的好心情已然徹底消失。
她扯過鄭瑤便向停車場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賤人,趕緊走!」
鄭瑤的眼睛還落在楚行身上,她正落著淚,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試圖用這種方式喚起男人對她的同情和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