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嗎?」
宋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難道還要有什麼嗎?」
「只是這點小事,怎麼能談得上是補償呢。哪怕沒有這樣的誤會,只要你說一句,我也不會拒絕。」沈岫景無奈地搖頭,求助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
宋嵐猶豫片刻後:「既然你們兩個都不知道要怎麼補償,那就先擱置一旁。大壽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
宋麥等人來到宴會現場的時候,楚雲行也恰巧趕來。
他迅速找到宋麥,擔憂地開口詢問:「你沒事吧?」
宋麥只覺得奇怪,下意識搖頭:「我能有什麼事。」
「我聽林冉說了關於錢曦然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
宋麥無奈地看了一眼心虛的林冉,輕輕搖頭:「沒事,都是誤會。而且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不是我,而是沈岫景。」
沈岫景在一旁無奈地嘆氣。
身為公眾人物,難免會有許多關於這樣的誤會。
如果不是因為錢曦然是自己從小就認識的鄰家妹妹,恐怕自己一定會報警,說她故意騷擾。
「沒事就好,我還擔心你會受委屈呢。」楚雲行心疼的看著她。
因為沒有親眼看到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他在腦海中不停地腦補宋麥受委屈的模樣。
宋麥忍俊不禁:「你想多了,我怎麼會是任由自己受委屈的人呢。」
「放心吧,莞爾在我們這裡非常安全。」宋嵐看著楚雲行,臉上滿是滿意的神情。
楚雲行能力極大,而且和宋麥十分般配。
如果他留在宋麥身邊,一定能夠好好保護母女二人。
宋嵐在心裡早就已經認可這個女婿,這是沈鳴和沈岫景兩個人還有幾分彆扭。
作為一個父親,他不願輕易相信任何一個男人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女兒。
作為一個弟弟,更是十足的姐控。
幾個人落座之後,宋麥始終覺得有一個人正在望著自己。
這樣的感覺讓她十分不舒服,下意識地握了握掌心。
安安奇怪地轉頭看著她:「媽媽,你為什麼突然這麼用力地握手。」
宋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一直在握著安安的手。
她搖頭:「沒事。」
林冉在一旁忍不住冷哼:「我就知道這個女人陰魂不散,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宋麥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剛剛一直望著自己的人正是錢曦然。
她臉上滿是挑釁,似乎有一種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感覺。
宋麥下意識地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不必把她放在心上。」
楚雲行雖然沒有開口講話,但是一直把這件事情默默地記在心中。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錢曦然,眼眸中滿是挑釁。
錢曦然心虛的轉過頭去,能明顯感受到楚雲行對自己的警告。
她深吸一口氣,狠狠地將這件事記在心中。
在未來的某一天,她一定會尋找到合適的時機,將今天所受的委屈全都還給宋麥。
一想到這裡,她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林冉在一旁忍不住開口吐槽:「她是不是精神有問題,怎麼突然這麼開心?」
「誰知道呢。」宋麥聳了聳肩膀,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片刻之後,沈家老太出現在眾人面前。她的目光泠冽地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宋麥的身上。
宋麥能夠明顯感受到她對自己的善意與喜歡。
這樣的感覺讓宋麥心中有幾分奇怪,沈家的每一個人對自己似乎都有著無法說出口的喜歡。
雖然自己也並不排斥他們,但世界上絕對不會有平白無故的偏愛。
宋麥思考許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安安輕輕地拉著她的衣角,低聲說道:「媽媽,奶奶一直在看著咱們。」
楚雲行很快就察覺到沈家的不對勁之處,趁著大家在四處交際的時候,他直接找到沈鳴。
他絕不允許宋麥母女二人有任何潛在危險,哪怕對方是南城勢力最大的沈家,如果真的對宋麥有任何想法,他也絕對不會輕饒。
沈鳴對於他的到來明顯有幾分意外。
「雲爺,如果你是來找我商談合作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楚雲行笑著遞過一杯酒:「伯父誤會了,我明白您的做事風格。」
「那你現在來找我,是為了莞爾的事情吧。」
沈鳴不愧是白手起家做到如今的勢力,一眼就看出他此刻來的目的。
楚雲行輕輕點頭:「您直接叫我小楚就好。」
「看來你是已經猜到了什麼。」
「確實如此,雖然我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我還是想說一個前提。無論是任何事情,只要是涉及到麥子,我都會無比認真。」楚雲行目光中帶著幾分冷冽。
兩個在自己各自的地區隻手遮天的男人互相對視,沈鳴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小子,你這個膽量確實有我當年的風采。無論她是宋麥還是莞爾,其實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我的女兒沈妙景。」
當沈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楚雲行頓時間瞪大了眼睛。
雖然他經歷無數的事情,但還是沒有想到宋麥竟然會有這樣的身份。
「請問您是怎麼知道的呢?」
「岫景這麼多年一直在調查我女兒的去向,知道前些日子才正式確定宋麥就是妙景。其實岫景在六年之前就已經懷疑她的身份,只是後來的車禍讓我們失去了她的行蹤。」
沈鳴點燃一根香菸,臉上滿是沮喪。
「妙景但失蹤對我們沈家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本以為在六年前就能找到她,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意外。我的夫人大病一場,如今身體十分虛弱。」
他望著被火不斷吞噬的香菸,臉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好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已經找到了妙景,沈家也能安心了。」
「那您為什麼不直接說明呢?」這是楚雲行心中最奇怪的問題。
「我們擔心妙景無法接受自己的身份,畢竟我們把她弄丟之後,她在外面受到了這麼多的委屈。不知道她心裡對我們,會不會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