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記提前告訴你了,這次時裝周也邀請我參與。」楚雲行指著一旁熟睡的安安,「安安說你要帶她回家,原來是這個意思。」
「是的。」宋麥笑著眨了眨眼睛。
季風和受到了無視,他下意識地皺起眉頭,低聲開口:「雲爺,飛機顛簸,還是儘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以免受傷。」
低沉的警告讓宋麥下意識地皺起眉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當季風和與楚雲行兩個人發生摩擦,自己總是會下意識地向著楚雲行。
說不出為何會有這樣的念頭,當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下意識地阻止兩個人爭吵。
「大家都在休息,還是不要吵到旁人。」
既然宋麥開口,兩個人便也不再繼續爭吵。
第二天早上,廣播聲在飛機上響起,飛機馬上就要落地,宋麥輕輕地叫醒安安,為她穿上外套。
這裡的氣候比不上國內,此時更是大雪紛飛的溫度。
宋麥輕聲叮囑:「媽媽先帶你回酒店。」
安安若有所思地看向其他兩個人:「兩個叔叔要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他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呀。」
安安再次將目光放到季風和的身上:「我們之前就和季叔叔一起回家的,難道現在要把他一個人丟下嗎?」
這句話讓宋麥下意識地皺起眉頭,轉身看向季風和。
季風和心虛地摸著鼻子,不敢和她對視。
他確實趁著宋麥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告訴安安這些話,只是沒想到宋麥竟然能夠察覺。
「時裝周在明天晚上,你準備怎麼過去?」楚雲行主動開口。
宋麥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輕聲說道:「沈岫景會派人來接我們,你們就放心吧。」
有了這句話,楚雲行也只能默默地點頭,轉身離開。
他走得乾脆,反而讓季風和覺得奇怪。
下意識地望著他的背影,一時間竟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
「你們現在回酒店嗎?」季風和擔心地望著母女二人。
宋麥點頭:「回國的時候已經將房子賣掉,現在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季風和猶豫片刻,從口袋中拿出一把鑰匙。
「你賣掉的房子其實是被我買下的,我擔心有朝一日你還會回到這裡,所以特意提前做好準備。現在房子物歸原主,皆大歡喜。」
沒想到季風和竟然會提前做好準備,宋麥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歉意。
她抬頭看著季風和,恰巧一陣風吹過,撥動他的頭髮。
髮絲遮住了他的眼睛,宋麥無法讀取他眼眸中的情緒。
「對不起。」
這句道歉指的是這段時間對季風和的忽視和刻意遠離,也指的是這些年的相處也並沒有動心。
季風和抿起嘴巴點了點頭,強顏歡笑:「你又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
「謝謝你的鑰匙,不過我們已經訂好了酒店。」
季風和執意將鑰匙塞到宋麥的手中,低聲開口:「這是你的房子,只有你住進去最合適。你定下的酒店可以讓我住,也不算浪費錢。」
兩個人對視,笑的開心。
當天下午,宋麥拜託鄰居照顧安安,自己便去調查當年生產的醫院。
剛走了幾步,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楚雲行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宋麥一愣。
「你怎麼會打電話?」
「你現在千萬別回頭,身後有人就跟著你。前面右轉有一家咖啡店,直接推門進去,我在這裡等你。」
宋麥感覺自己四肢僵硬,下意識地大步向前走。
她很快就看到楚雲行所說的咖啡店,直接推門而入。
緊接著一輛車從自己身後呼嘯而過,險些將路人蹭到。
楚雲行透過玻璃櫥窗望向窗外,確定對方已經離開,這才鬆了口氣。
他轉頭看向宋麥,低聲開口:「在你剛出門的時候,對方就已經跟著你了。」
宋麥下意識皺起眉頭,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
「你怎麼知道?對方是誰?為什麼跟蹤我?」
一連三個問句讓楚雲行不知該如何回應,他沉思片刻,帶著宋麥坐到角落。
「我也並不明確對方的身份,不過確實很抱歉,我偷偷派人在你別墅周圍保護。在你出門之後,他們馬上發現有人跟蹤你,及時告訴了我。」楚雲行深深地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小心翼翼,擔心宋麥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
「是你保護了安安,我自然應該道歉。只是下不為例,如果以後再有這樣的安排,請務必與我進行商量。」
楚雲行連忙點頭,認真的開口:「我保證,絕不會有下次。」
這副模樣讓宋麥忍俊不禁,隨後滿臉擔憂地嘆了口氣。
「你就是出門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參加時裝周吧。」
楚雲行看著宋麥並未帶著安安一起出門,於是開口猜測。
宋麥點頭,欲言又止。
她不知該不該把自己的計劃告訴楚雲行,直接告訴自己,他是可以被信賴的。
但是當時間一點點過去後,宋麥又不知是否真的該相信他。
「如果你不願告訴我,也沒關係。你只需要和我說,哪裡用得到我幫忙。」
宋麥猶豫片刻,忍不住嘆了口氣。
「其實我這次出門是準備去當年生產的醫院,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病床上,距離安安生產只剩半個月的時間。」宋麥突然停下,下意識地轉頭望向身後。
她總覺得有人正在偷偷盯著自己,這種感覺讓自己後背發涼,毛骨悚然。
楚雲行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之處,眉頭緊皺:「我去看看。」
在經歷了剛剛的事情後,宋麥心有餘悸,下意識地伸出手拉住他:「別過去,你和我一起。」
畢竟他們如今身處國外,萬一有任何危險,也沒有辦法自救。
楚雲行察覺到她的畏懼,輕聲開口安慰:「這個咖啡店是我開的,不管有任何事情,都會保你安全。」
這句話像是一顆定心丸,讓宋麥很快就安心下來。
楚雲行很快就在座位上鎖定可疑人,徑直走了過去。
那是一個陌生女人,金髮碧眼,臉色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