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計劃內的一環

  「一開始他還會和女孩解釋道歉,到後來一切都變得理所應當,直到他變得經常徹夜不歸。

  女孩整日整日的見不到他,又是一個人帶孩子,每次和他說起這件事,男人都是一臉的不耐煩,並且表示自己都是為了這個家才如此辛苦,女孩與他爭論到最後只換來男人的摔門而去,並且她越是和他說起希望他能早些回家陪陪孩子,他便不回家的時間越長,久而久之,一個女人變得越來越憔悴和落寞,一朵嬌艷的鮮花就這般在男人無形的折磨中逐漸凋零。」

  宋麥越聽越生氣,她剛聽開頭的時候還以為會是個幸福的故事,結果沒想到竟會演變成這樣。

  氣的眉頭緊鎖,忍不住罵道:

  「真是個人渣!分明就是想占人家的家財,還說的冠冕堂皇,我看他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性的,估計那一見鍾情都是演出來的,真是噁心!」

  她罵完後才想起來扭頭看向季風和。

  男人半闔著眸子,眼底滿是痛苦。

  「那後來呢?」

  故事講到這裡,她相信他不止是在講故事,更多的是一種傾吐,他應當是想要說下去的。

  「後來等到女人意識自己被他騙了,想要拿回自家的公司,自己經營,可此時的公司已經被掏空成了一個空殼,縱使她和她父親一起到處求人幫他們,糾集股東想盡辦法與男人對弈,但已然無力回天,而他們的反抗也激怒了男人,見女人已然徹底發現了,他乾脆不再演戲,徹底將女人父親的公司吞噬帶勁,女人的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徹底毀了,這讓他接受不了打擊,本就虛弱的身體徹底垮了,一夜之間中了風徹底癱瘓在床上。

  男人和女人徹底撕破了臉,開始變的一年也不回來幾次,那間別墅就像是一間偌大的監獄,將女人困了進去,再也無法走出來,女人得了抑鬱症,整日茶不思飯不想,除了去醫院看看父親,其他的時間都待在家裡,男人偶爾會回來看看孩子,但他對孩子也並不疼愛,看孩子的眼神像看外人般冰冷,往往待不上一會兒便走,女人為了孩子央求他多待一會兒陪陪孩子,然而,只換來男人的惡語相向。」

  「隨著時間的過去,女人的精神越來越衰弱,甚至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身體也更差了,男孩長大了些,懂了事,因為父親的不疼愛,母親又有精神疾病,所以經常受到其他同學的欺負,但好在他自己還算堅強,他時常陪在母親身邊安慰母親,而女人也只有他在身邊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其他時候都毫無生氣,像個空洞的人偶。

  對於女人來說她早已沒了生的欲望,活下來也只是為了撫養兒子承認,照顧父親罷了,無數個深夜裡她後悔的放聲大哭,後悔她為什麼會愛上這個男人,害了她自己,害了父親,害了整個家。

  終是在男孩七歲的時候,女人的父親去世了,女人傷心欲絕,短短几日又瘦了一大圈,辦葬禮的那天男人終於出現了,不過出現的不止他,還有他身旁的年輕女人,以及一個五歲的男孩。

  女人穿著一條潔白的連衣裙,看起來柔弱又美麗,像一朵茉莉花,年輕的讓人根本不相信她已經有個五歲的孩子,反觀男人的妻子,不過才三十出頭的年紀,蒼老的像是四五十歲的老婦。

  那女人挽著男人的手臂,眼裡滿是單純無害,那五歲的男孩亦是十分可愛,只是他們一出現男人的妻子便瞬間意識到了什麼,即便三人都不發一言,她也清楚的知道他們的關係。

  她忽的明白了一切,受不了打擊驟然昏了過去,而等她醒來,身邊卻只有那個陌生的女人,那女人一改之前的柔弱,趾高氣昂的告訴她,其實自己一直都是男人的初戀,男人從最初想娶的都是自己,只是自己家世不好,不被他父母同意,所以他才娶了女人,可這些年裡自己和他的關係一直都沒有斷過,他每次說的加班實際上都和自己在一起,話說到最後,她不忘諷刺女人的失敗,並說女人的家破人亡都是自己導致的,女人本就患有抑鬱症,再接二連三的受到打擊終是忍不住跳樓了。」

  話說到此處,季風和的眼角落下一滴淚來,咬緊牙關將溢到唇邊的痛苦吞了回去。

  胸肺之間苦澀無聲的蔓延著。

  宋麥默默的抽了一張紙巾遞給他,男人接過後有些哽咽,遲遲沒有說話。

  「那男孩後來怎麼樣了?」

  宋麥悄然問著,生怕自己的話會讓男人更加傷心。

  「女人剛死男人沒過多久就娶了他的初戀,而那男孩沒了母親還要被男人逼著叫他的情婦做母親,他不願意,所以和男人大吵大鬧著反抗,男人一怒之下乾脆將他送到了國外,那女人也是演戲演慣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在男人面前便是賢妻良母,疼愛男孩更甚她自己的親生兒子,實則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算好了的,只為毀掉男孩,只是沒想到男人為了不讓男孩影響自己和那女人的生活,直接將男孩送的遠遠的,讓那女人想對男孩做什麼也無計可施。

  直到後來,男孩大學畢業回國,而那女人又在想方設法的搶奪男孩的繼承權,想讓男人將所有財產都留給她自己的兒子繼承。」

  這個故事講到這裡便徹底結束了,即便宋麥沒問也知道這個故事中的男孩應當就是他自己。

  而那男人就是季氏現在的董事長季向陽。

  她對這些豪門間的恩恩怨怨並不了解,如今一聽才覺得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也並不是所有富人家的千金小姐過的都是好日子,豪門裡的事情遠比他們這些普通人想像的還要複雜。

  回想起自己在機場聽到許經理說的,還有她自己在餐廳碰到他的那次,她稍稍聯想一下便多少能想明白一些。

  「所以介紹你和姚纖予相親也是她計劃內的一環嗎?」